第40章 醉生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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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再次處于暴怒情緒中的元灝趕來時,傅妧正在自酌自飲,如蘭花般纖細精致的手指執起玉壺,竟比那上好白玉雕琢成的酒壺更要美。 清冽酒水注入同樣是玉石雕成的杯子里,微微地打起了漩渦。 眼角余光瞥到怒氣沖沖站在門口的元灝,她低眉一笑,端起酒杯做了個邀請的姿勢:“要不要喝一杯?新釀成的果酒,味道還不錯,酒味也不重?!?/br> 見她言笑晏晏,渾然只似之前那些事端都未發生過一樣,元灝只覺得一股怒氣悶悶地堵在心口,想也不想就大步走過來,奪過她手中的杯子一飲而盡。 “太淡了,”他如此評價道,眼眸斜斜地瞥過來,“你能看見了?” “嗯?!备祳€漫不經心地應了一下,僅有的酒杯給了元灝,她便直接端起酒壺喝了幾口。元灝看在眼里,無名火陡然上升,狠狠奪了過來。 “給我喝的酒里放了什么,是穿腸毒藥?”他冷然發問。 傅妧抬起眼眸:“什么都沒有,那只是一杯普通的酒而已,我從未想過要害你?!?/br> “從未想過?”他苦笑著重復了一遍,能看出他一夜未眠,眼底已然通紅,如今他瞪著眼睛,可怕得像是要吃人一樣,“是你放了那個刺客,是嗎?” “是?!彼鸬酶纱?。 “你明明看到了,那個女人要殺我,結果一轉頭,你就花言巧語了一番,處心積慮地把她放了!你……就那么想要我死嗎?”他的臉容微微扭曲,雖然只喝了一杯酒,但語聲中已染上了醉意。 他本以為她會像從前一樣反駁,哪怕是繼續找些他不會相信的理由也好,然而她只是抬起頭和他對視,輕描淡寫地說了三個字:“或許吧?!?/br> 元灝的手收緊了,竟然將堅硬的酒壺硬生生用內力捏碎,酒水浸染到被劃破的傷口處,火辣辣地疼。 然而這所有的一切,都不及他剛剛聽到那句話時的心痛。 他閉上了眼睛,極力克制心底奔涌的情緒,再睜開眼睛時,他的眼神和表情都堅硬如巖石?!鞍延¤b交出來,還有,我已經派人在宮外嚴密把守,除非我親自來帶你出去,否則你休想再踏出這宮門一步!” 這或許是他最后能做的事情了,把她囚禁起來,哪怕這樣會招來更多的怨恨。 事實上,他其實很想看到她生氣的表情,哪怕是仇視也好,總好過她現在這個樣子。漫不經心,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似的,但他明白,她唯一不在乎的就是他。 但是,他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除了遞到面前來的印鑒。 見他沒有伸手要接的意思,傅妧微微笑了笑,果斷地松開了手。元灝本能地屈身接住,待他接住了印鑒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卻只看到了她決然走開的背影。 在走入內殿之前,她懶洋洋地揮了揮手:“酒不多了,最好讓御膳房多送來一些,我喜歡在酒的香氣中入睡,要不然,這皇宮里的漫漫長夜,還真是煎熬啊?!?/br> 感慨了這一句之后,她就搖搖晃晃地走入了內殿。元灝站在原地握緊了手中的印鑒,渾然不顧那冰冷的棱角把自己手心的傷口弄得越來越嚴重。 殿內當值的女官小心翼翼地走過來:“陛下,這……” “給她,”元灝冷然出聲,“不管她想要什么,都給她?!彼故且纯?,她究竟能鬧多久。退一步說,她就算再怎么鬧,也不得不留在這里,一步都走不出去。 他年少時,曾向往著與傾心相戀的人游山玩水,一同游歷天下。而如今,能把她強留在他精心打造的籠中,竟也成了一種奢望。 她臉上有種神情,讓他隱約產生了不祥的預感。于是他又叮囑那女官道:“一定要時時刻刻陪著她,把宮里的利器都收掉,如果她傷了一分一毫,你們一個個都要被千刀萬剮!” 聽得他狠厲語聲,那女官忙不迭叩首應是,渾身抖如篩糠。 在這座充滿了壓抑氣氛的大殿中,元灝一刻都待不下去,只好匆匆離開。 而之后的幾天里,他不斷使人匯報傅妧宮中的事,她卻并沒有做出什么瘋狂的舉動,只是不停的要酒。但聽女官說,她喝的并不多,大部分時候只是敞開酒甕,嗅一嗅酒的氣味就擺在了一遍。據說,大殿的墻根都推滿了酒甕。 對于這種莫名其妙的行為,元灝只是擺了擺手,隨她去了。 然而,內心深處那種不祥的預感,還是越來越嚴重了……他總覺得,現在的平靜都只是暫時了,仿佛有什么驚濤駭浪在遠處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