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喬裝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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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城門后,傅妧便下了馬車,又給了車夫一些銀子,命他趕車去一個附近的城鎮找人,自己卻閃身躲進一個茶棚,撿了個隱蔽的地方坐下。 果然,馬車走后不久,城里便有人追了出來,一路尾隨著馬車去了。 傅妧卻并沒有急著馬上就走,待見到第二撥行色匆匆的人也過去了,她才付了茶錢,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了。 之前在車上,她已經換了外袍,如今穿的是件普通布衣,臉上原本精致的面紗也換做了粗布方巾,若不是熟悉她容貌的人,根本看不出于之前是同一個人。 為了對付她,皇后還真是煞費苦心,算上之前被元澈打發走的人,一共三批,果然是要置她于死地了。 出城時她特意給盤查的官兵多塞了些銀子,讓他們仔細盤查后面的人,拖延了跟蹤者的腳步,她這才得了機會偷偷下車。 那輛馬車不過是個障眼法,不會有人想到,剛才上車時還衣著華貴的宮中女官,剛一出城就變成了燒火丫頭。 雖然她幾乎已經可以確定,用自己來代替傅縈進宮這件事已經是傅家和皇后之間公開的秘密,但想來傅家也不會多此一舉地將她的身世告訴皇后。 畢竟,遺棄妻女已經不僅僅是不光彩了,在南楚律法中還是重罪,當年平原侯便是因此獲罪下獄。雖然這其中也有皇帝存心打壓平原侯勢力的原因在,但如今的傅家不也是如日中天么,有這么個話柄存在,始終都是阻礙他們進一步飛黃騰達的隱患。 更何況,她娘已經被傅家攥在手心里當人質了,她曾經居住過的那個小村,更不會有人在意。 于是,傅妧加快了腳步,終于在午后來到了那個熟悉的村口。村民們此刻都在各自的田地里忙活的緣故,因此村子里格外寂靜,只有幾個頑童在一處沙坑里玩著沙子,偶爾發出格格的笑聲。 位于村子盡頭的那處小院,傅妧就算閉著眼睛也能找得到。推開籬笆編成的院門,就看到娘親曾經喂養的小雞仍在日頭下啄著地上的米,而院子一角擺放的水缸底,她小時候養的烏龜也在慵懶地伸展著四肢。 一切仿佛都還沒有變,少的只是那個每次聽到她回來就摸索著推開門微笑的娘親。 傅妧的眼底有些酸澀,她還未及抹去眼角淚水,就聽到木門被推開的聲音。她愕然抬頭,努力眨去眼底的淚,有那么一個瞬間,她以為自己看到了娘親。 然而當視線再度清晰的時候,倚門而立的卻是那個清瘦少年,臉色比她離開時尚要蒼白幾分,眼下已有濃重的陰影。 “則寧哥哥……“傅妧低低地叫了一聲。 許則寧看著眼前的少女,蒼白瘦弱的臉上泛起一絲微笑,爾后輕輕伸展開雙臂。傅妧提起裙子跑過去,如乳燕歸窩般投入他懷中。 她來勢兇猛,許則寧不由自主后退了兩步,攬住她肩膀的手卻一直沒有松開。 傅妧肩膀抽動,多日積存的委屈終于化成淚水,此刻在許則寧懷里盡數宣泄而出。待她哭得夠了,許則寧才放開她,柔聲問道:“怎么,可是……受了委屈?” “那還用說?”傅妧抽噎著答道,胡亂用袖子抹了一把臉,問道:“師傅呢?” 許則寧訝然地睜大眼睛,反問道:“你沒有在宮里見到師傅么?”看到傅妧茫然地搖頭,他擰緊了眉毛:“你去傅家后,師傅很是擔心,恰好那時候太子殿下不知從哪里得了消息,親自來請師傅去做幕僚,師傅掛心你,就應了?!?/br> 傅妧皺眉道:“太子?他請師傅去做什么?” 看來,那天她嗅到的那股熟悉的味道,果然是和師傅有關。只是,以幕僚的身份,是不能進入內宮的,如此想來,大約是太子和師傅之前在一處,沾染了他身上的熏香味道。 許則寧淡淡笑道:“以師傅的才學,理國治世都綽綽有余,更何況是給草包太子做個幕僚?!?/br> 傅妧發現,對于師傅去做太子幕僚的這件事,無論是她,還是許則寧,都并不覺得意外。 因為師傅在他們眼中,實在是個無所不能的人。雖然看上去不過是普通書生的模樣,又住在這荒山野嶺里,他卻有著種種古怪的習慣,和村民們格格不入。 比如熏香,比如制藥,又比如,讀各種稀奇古怪的書,最重要的是,他似乎格外關心京城里的事。 在教導他們的過程中,他常常會提出些朝堂上的事,比如哪里受了洪災,或者是那家權貴做出來什么不體面的行為,然后讓他們說出自己的見解和應對方法。 這樣的人會進入那個權力斗爭的中心,似乎再正常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