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柯學與檢察官和解了 第55節
他真的很想知道接下來的發展。 樫村叔叔到底會怎么應對???如果簡單拒絕的話,耀哉叔叔看起來不是那么容易放棄的人耶。 如新一所料,樫村忠彬拒絕了對方的挖角。這也是理所當然的,樫村忠彬在辛多拉手下又不是那種郁郁不得志、被打壓得無法出頭之人,而且工作這么多年,他對公司已經產生深厚的感情,是他第二個家。 再加上島國的職場文化里很輕視那種跳槽的人,只要不是公司倒閉或者被裁員,大多數人都是在一家公司干到退休,一輩子的青春投入進去。 所以即便耀哉真的開出了讓他心動的條件,他也完全沒有跳槽的打算。 他本來會擔心這個看起來就沒受過什么挫折的年輕人會不滿,甚至出言威脅,卻沒想到對方的態度很平靜,就像是早有預料一般。 “樫村先生,我想你應該聽說過dna檢測技術,指紋、血液、體/液乃至細胞等,這類擁有唯一性和穩定性的個人基因組成部分,隨著這項技術的成熟和成本的可控帶動新時代的革命。各國相繼將這個技術用在了刑偵上,成果斐然,大大提高了案件的破案率。但它的用處絕不局限于此,不管是國防還是尋找失蹤人口,乃至于幫助被拐賣的孩子成功找到他們的家人……” 耀哉停頓了下,又繼續道:“它的出現是一次現代科技的創舉,但我覺得還遠遠不夠?!?/br> 樫村忠彬:“不夠是指……” 耀哉:“你是否想過,這項技術可以和it結合呢?” 樫村忠彬愣?。骸稗k得到嗎?” 耀哉:“在dna檢測技術出來并投入實用驗證其實用性之前,也沒人認為它能派上用場。那你又怎么能肯定,不用將之和it結合呢?這項技術還是太耗費時間了,而受害者往往沒有那么多時間可以去等待,你是一名it工程師,想象一下,如果某一天全人類的dna都列入了數據庫內,只需要動動手指,在幾分鐘甚至只需要幾秒的時間內就能夠成功的匹配,那么至少……” 耀哉扯了扯嘴角:“日本這個國家的犯罪率能降低至少五成吧,剩下的五成,有九成九的罪犯都別想逃離法律的判決?!?/br> 樫村忠彬屏住了呼吸,他確實動心了。不僅是動心……其實他自己也想過兩者相結合,他覺得冒出這種念頭的人絕對不只有自己一人,但秋月耀哉是第一個在他面前說出來的。 可是這項工程太大了,甚至會挑戰到國家的法律,引起民眾的反感,畢竟dna這種東西,稍一不慎就會引出諸多的負面影響,甚至讓人聯想到一些陰謀論。 除去這個前景的考量,還有一個原因——這個技術太難攻克了。至少樫村忠彬想過這個項目,但他無從下手。 他啞著嗓子說:“您說過,您只是開了一家游戲公司?!?/br> 耀哉笑了:“我手底下的產業可不只有游戲公司而已。瓊斯家是做藥物起家的,dna檢測技術需要用的藥劑,每年光是這項專利費就拿到手軟。開發游戲對我來說也只是一項賺錢的生意,但如果dna能用在追蹤犯人,更甚至能讓失散的親人團聚,這可是一項善舉?!?/br> 所以讓這兩者結合,也能給家族的產業拓展出一條新的產業鏈。 耀哉輕聲說:“它很難,但它值得。就算是等上十年二十年,乃至于五十年,都是值得的?!?/br> 先展現了財力,再展現了他的決心,樫村忠彬呆愣的看著這個充滿勃勃野心的年輕人,最終露出一個疲憊的笑容,失笑道:“您可真是一個……可怕的人啊?!?/br> 他承認,他真的動搖了。雖然這份動搖還沒讓他甘愿跳槽,從一個熟悉的環境跑到一個陌生環境重新開始,但他在這一瞬間,真的感覺到身上的血液在沸騰,在冒泡,甚至連腦子都開始發熱。 但是……他真的只是一個游戲開發工程師而已。他起初想到的只是這項技術能夠用在游戲上,開發出世界上最偉大最熱門足以載入史冊的游戲。 但這個年輕人的想法不一樣,他的眼界比自己開闊,他要的不只是娛樂層次上的東西。 新一在旁邊聽得也有些昏昏沉沉的,理由很簡單,他聽到了耀哉提到‘罪犯’。這項技術能用在追蹤罪犯身上。 他早就立志成為一名偵探,對于罪犯和刑偵這類的字眼很是敏感。而耀哉的話,讓他聯想到了一個畫面——等他成為偵探之后,只要負責破案就行,兇手一個都別想跑! 跑到天涯海角都能找出來,這豈不是和偵探是再搭配不過的技術! 樫村忠彬和秋月耀哉不再說話,優作看他們聊完了,剛想著說晚餐的事情,耀哉突然道:“我這邊還有點事,我就先不吃飯了。抱歉啦優作哥,有希子姐,還有這個和臭魔術師很像的小鬼頭,我要先走了。下次再請客賠罪?!?/br> 新一:??? ——不是,我大伯到底哪里得罪你了,為什么連我都遭殃?還有,我明明長得像爸爸好不好! 耀哉看著他,用眼神說:但你真的很像那個臭魔術師?。海?/br> 新一瞪他:小氣鬼=皿=! 耀哉要走,優作和有希子也沒有留,等他離開了,優作才語重心長的對樫村忠彬說:“小耀在一歲的時候被人販子拐賣,期間遇到了很多事情,雖然八歲的時候獲救了,因為他和他mama長得很像的緣故順利認親,但和他一起被解救出來的很多孩子,一直沒有尋到自己的父母?!?/br> 樫村忠彬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維當中,聽到這番話后震驚的看著優作:“所以他才會想到dna追蹤技術?” “dna追蹤技術?好名字?!眱炞餍α?,“看來你早就動這方面的心思了?!?/br> 樫村忠彬沒說話。 他想到了自己曾經和老板提起過這個想法,被對方無情的嘲笑了。而他自己也很清楚,他沒有能力開發出這個技術。 但他沒有能力,不代表他不想,而耀哉那邊有著開發的決心和金錢的底蘊,甚至還有一批志同道合之人……他們也許真的能辦到。 在優作說出耀哉的過去之后,他這個想法就更深刻了。 與此同時,他也猜到了為什么瓊斯家的少爺會和工藤家關系好……優作知道對方小時候被拐賣的事情,這位少爺就是在日本獲救的吧? 這個消息,老板知道嗎?但不管對方知不知道,就憑他和優作的約定,他都不會告訴對方。 當初對方委托自己向老板打聽瓊斯家的事情時,自己就承諾過不透露優作的存在。 樫村忠彬腦子很亂,他只能岔開話題:“說起來,秋月先生不是說因為工作的原因調到日本嗎?但我沒聽說過瓊斯家在日本有建立什么分公司?!?/br> 雖然也有一些小產業,但也不至于讓這位一看就知道很有能力,非凡人能比的少爺親自前來坐鎮吧。 優作豆豆眼,撓了撓臉頰:“對哦,那我問問吧?!彼X得里面也有些問題,很好奇。 好奇的優作打了耀哉的電話,聽完對方的話之后,那雙豆豆眼就從紅豆大變成小米大了。 他對妻兒和樫村父子說:“小耀說他是調職,但是從美國的irs調到了東京特搜部?!?/br> 他說完這句話后,好像是腦袋有點宕機,眼神望著虛空,是茫然的。 樫村忠彬也很茫然:“特搜部很閑嗎?為什么他會說‘閑著也是閑著’?” 有希子更茫然:“irs調到特搜部?信息量是不是有點太大?從一個魔獸的老巢調到了魔鬼的巢xue,降級碾壓?” 另一邊,耀哉不知道工藤家的人在那通電話后產生了多么大的酵化反應,他已經抵達了警察學校附近的咖啡廳,正在享用著服務員上的點心和可樂。 他對甜食和汽水幾乎沒有抵抗力,但對正餐食用的食物興致卻是一般般。他勉強自己吃掉了一盤咖喱飯,雖然也是甜口,但還是忍不住的皺眉。 “沒有高明哥做的好吃?!彼@么低聲說著,一邊吃著芝士蛋糕,一邊看著警察學校的方向。 警察學校和警視廳很近,他還能看到幾輛警車從道路上疾馳而過。 他的目光落在了警車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第69章 耀哉坐了好一會,就見到景光急匆匆的朝這邊跑過來。耀哉坐在靠落地窗的位置,景光一眼就看到他的身影,先是愣了一下,在站定后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 耀哉:“……” 這小子站在背光的方向,恰好擋住了快下山的太陽,該說不說,有丟丟刺眼。那張紅透的臉,分不清是霞光還是太熱,襯得皮膚都紅通通的,耀哉瞇了瞇眼,扁了扁嘴角斂下內心那股說不出的躁意。 他們太久沒見了,就算長相變化不大,依舊是免不了有些陌生。這股莫名的情緒,要比那晚的會面要更深而難以忽略。 畢竟那時候黑燈瞎火的,也看不清對方的臉。 一種耀哉不想承認的局促感,讓他放在膝蓋上的手指不由得蜷縮了幾下才松開。 景光還穿著警校學院的衣服,應該是剛結束訓練,領口和頭發都是濕的,他緩了呼吸慢步走進了咖啡廳,這時候耀哉注意到他的后背也有大片的濕潤,布料緊貼在皮膚上,飽滿厚實的肩胛骨輪廓分明,充斥著年輕朝氣的骨感美。 耀哉:……局促感消失了,他承認自己現在有點嫉妒。 他自己對著鏡子照出來的模樣,瘦了吧唧的都沒法兒看,不應該啊,他來到這個國家后,看到的多數人也沒比自己強壯多少,偏生這小子就跟打了激素一樣。 感覺自己在美國待了個寂寞。 景光坐在耀哉的對面,沒等他開口,耀哉的上身往后面仰了仰,嫌棄的道:“你身上好臭?!?/br> 景光臉上的笑容一僵,赧然起身說:“因為剛上完課,我先去趟洗手間?!?/br> 在收到警衛員傳達的耀哉給自己的口信后,他只來得及匆忙擦下脖子上的汗水,又用水簡單洗了把臉和手就趕過來了。 剛才出了一身汗,現在這身味道確實挺難聞的。 可沒等景光走出兩步,又聽到后面傳來耀哉揚高的嗓音:“這么久不見,你不先給我個擁抱嗎?” “哎?”景光偏過頭,對上了耀哉那雙深邃的似乎蒙著層迷霧的綠眸。 他低聲沉悶的說:“我很想你,諸伏景。我從未想過我們會分開這么久的時間?!彼椭^,那雙綠眸藏在他的劉海下,分辨不清里面的愁緒。 景光微微張嘴,先是發出了啊啊的啞音,喉嚨像是被什么鈍器堵住,好不容易通暢了,小心翼翼的說:“小耀,你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虧心事嗎?” 耀哉:? 景光看他這副茫然的模樣,更加緊張的大步走過來,小聲說:“先別慌,要不我們換個地方,你知道的,我很難對你生氣。啊,該不會是虧心事還沒開始做,是在準備當中?先給我打個預防針?” 耀哉沒好氣的抬起頭,白了他一眼:“你小子——” 話還沒說完,就被攬住一個充滿汗味的懷抱里。景光緊緊的抱著他,含笑說:“終于再見面了,我也很想你啊,小耀?!?/br> 說完就推開傻呆呆的耀哉,說:“有手帕嗎?我忘記帶了?!?/br> 耀哉從兜里掏出一條,被景光快手取過,就快步進了洗手間打理自己。耀哉在原地站了幾秒,也不管其他人的目光,反應過來之后扼腕道:“這小子真的學壞了?!?/br> 這股陌生的挫敗感讓耀哉很不甘心。 這回也懶得裝了,他沒好氣的坐下,要了一杯冰水給自己的火氣降降溫,喝完后又想起了還有景光,讓服務生送了一杯溫的蜂蜜檸檬水。 洗手間里,景光有些難堪的單手捂面,阻在洗手臺前,霸占了整個洗手區。好在洗手間里沒有其他人,也無人抗議。 他沒有說話,就是呼吸很是急促,嘴唇都在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十多年的思念,十多年的胡思亂想,在終于見面的時刻,復雜的情緒無法抵擋的在他腦海炸開,讓他無法清晰的回憶起剛才是怎么進入咖啡廳,又是怎么踏入洗手間的門。 他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在來的路上也已經平靜好心情,但果然不行……就跟還沒長大的毛頭小子一樣,眼角的酸澀怎么都壓不下去。 景光放下手,看著紅潤的眼眶,輕輕的嘶了一聲。 “早知道就該讓zero他們陪我來的?!本退阒挥幸粋€人陪同也好。 但可惜,現在就只有他一個人。他無奈的一次次的用水打濕自己的臉,又浸濕手帕擦了擦身上已經干掉的汗漬,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頗有些無奈。 ——算了,就這樣吧。 總不能讓小耀久等。 ——他應該很害怕吧。 景光心里這么想著。 雖然耀哉擅長控制自己的情緒不外露,但景光就是固執的這么想著。耀哉的害怕很難被察覺,也不會有太多的可以用來分辨的小動作,但景光覺得自己十次起碼會有七、八次能夠精準的察覺。 在那個血色的夜晚、在醫院里、第一次去餐廳吃飯等……面對這些陌生的場景,他總會有些許的不安,又強迫自己將之忽略。 那么,孤身一人被留在美國,留在那個家族里的第一個晚上,他是怎么度過的呢? 就算說出‘做出了當下最正確的選擇’‘做著我喜歡的事情’這樣的話,景光還是覺得他在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