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柯學與檢察官和解了 第15節
景光小小的腦瓜子,很快就想出了對策,還無師自通的拉了個倒霉蛋(?)下水。 降谷零覺得這個外號來得猝不及防,看景光一副無辜的表情,他的心更是跳得厲害:“還有,不要隨便跟陌生人搭話。我們之前又不認識,還帶你認識校園什么的……你好亂來?!边€很自來熟。 哦,話還好多! 他腦子里堆滿了各種想法,卻又聽到景光詢問:“不是陌生人啊。我們不是朋友了嗎?” 降谷零混亂的腦子,就像是被一道白光沖擊,什么想法都沖散了。 他瞪大雙眼,愣愣的道:“朋友?我和你?” 景光:“還要加上小耀哦。小耀啊,可是很喜歡交朋友的?!毕氲搅艘?,他笑了起來,“雖然他沒說,但我感覺到了。到時候帶你認識他,他一定也會喜歡你的?!?/br> 說完他從兜里掏出梅子糖,其中一顆放在降谷零的手心里:“給你吃,我們一人一顆。好啦,我先回去了,不然哥哥他們會擔心的,明天再見啦~zero~” 說完這話,也不管降谷零什么表情,就蹦蹦跳跳的走了。 降谷零看著景光進了小野家,過了許久才收回視線,看著手心里的糖果,仿佛聽到砰的一聲,從腳到臉都黑得發紅,頭頂似乎還冒出了一串白煙。 “朋友?喜歡……?” 他一下子就有了兩個朋友?是這個意思嗎?兩個朋友耶?。?! 第18章 耀哉在阿笠博士的第一天,體驗感不太行。他打量下臥室,再仰頭看著一臉得意的臥室主人。 阿笠博士:“我讓人換了張大床,夠我們一起睡了?!彼α送Χ瞧?,“阿笠博士的肚子隨時在!”他堅信自身給人的安全感有八成來自這個肚子。 耀哉別開頭,瞇著眼睛一臉嫌棄道:“不要,我才不要和表叔一起睡?!庇窒氲竭@是自己的大飯票,嘴巴比大腦更快的道,“我又不是三歲小鬼需要人陪睡。況且,習慣和表叔一起睡后,等你結婚了還不是照樣會被趕出房間的……才不要這樣?!?/br> 阿笠博士眼里淚光在閃爍,心中哪里還有方才的失落,他蹲下身,雙手放在耀哉的肩膀上認真的說:“不會的,表叔不會結婚的!也絕對不會把小耀從房間里趕出來的?!睋牡玫胶笤偈?,這是一個多么惹人憐愛的孩子啊,他可才八歲qaq 耀哉:“才不相信呢,我知道哦,你已經三十歲了,三十歲的人很快就結婚了?!辈唤Y也趕緊去結! 如果不是常識儲量不夠,他肯定能做出讓阿笠博士一天相親十幾場將人趕緊推銷出去的事情。無他,雖然有人疼愛是好事,但過度的關注會讓他有一種不自在感。尤其耀哉還很清楚,他就不是那種大人喜歡的單純善良的孩子。 耀哉尋思著挺有必要給阿笠博士找點事做。 阿笠博士就差指天發誓肯定不結婚了,耀哉根本不聽,用折中的語氣說:“要不這樣吧,這個房間給我睡,你去其他地方睡,這樣我就不用擔心自己被趕出去了?!?/br> 阿笠博士:??? 阿笠博士:“我們商量的不是以后會不會把你趕出房間嗎?”是以一起睡為前提的哦,冬季的小暖爐就要痛失了嗎?! 耀哉:“是啊,只要我一個人睡這里,就不怕被趕。這里本來是表叔的房間吧,光是睡在表叔的房間里,小耀也會覺得很安全哦。而且,表叔不是科學家嗎?我知道的,科學家可忙啦,經常要熬夜,就算我們一個房間,表叔晚上也不一定會來睡覺啊?!?/br> 阿笠博士:“……好有道理!”確實是這樣沒錯,他自己都經常睡在實驗室里呢,這個房間一年起碼有一半的時間只是個擺設。想到這里,他動容的道,“小耀竟然這么為表叔著想,作為大人我還沒有小耀明事理?!笔菓M愧! 十五分鐘后,在院子里澆花的工藤優作就被可憐的抓包,不僅知道阿笠博士把房間讓給耀哉的事情,還被迫聽對方各種夸耀哉的話。 ‘耀哉牌迷魂湯’已過期工藤優作:……我怎么覺得哪里不對勁?不對,重點是你夸就夸唄,為什么要找我!我看起來很清閑的樣子嗎?! 他猛然意識到再不做出改變,以后類似的事情會無數次上演。于是工藤優作忽略那點疑問,開始說起耀哉入學的事情:“小耀是美國籍,要在國內上學的話需要走一些程序,我已經幫你打聽好了,具體該做怎么做……” 阿笠博士:“……”為什么你一個未成年也比我先想到這些事! 工藤優作成功的將話柄權拿到手,半個小時后,已經整理好自己行李的耀哉從院子里提到了一只眼里冒圈圈的博士君。 耀哉仰頭看向隔著一道金屬護欄的工藤優作。工藤優作心情愉悅的蹲下身朝他打招呼:“你好啊小耀,又再見面了。我是優作哥哥哦,以后就是你的鄰家大哥哥了,高興嗎?” 他以為還能再次聽到這張小嘴吐出來的讓人飄飄然的甜言蜜語——當然甜了,這可是從一個八歲的剛接觸正常社會的孩子口中得出的評價!不摻一點虛情假意的! 耀哉卻是面無表情的道:“欺負表叔是不可以的?!?/br> 工藤優作笑瞇瞇的說:“我沒有欺負他哦,是阿笠博士問了我一點關于你的事情……” 耀哉:“如果是有關我的事情,你直接跟我說就好,表叔本來就愛哭,你在給我添麻煩?!?/br> 工藤優作短暫的無言,捏著下巴思忖片刻,站起身拍了拍沒有灰塵的膝蓋,居高臨下的俯視他,故意嚇唬道:“直接找你?口氣真大,你一個小孩子能做什么?再說了……就算是欺負阿笠博士,你又能做什么呢?你以為自己能保護他嗎?” 工藤優作:沒錯沒錯,等這孩子不服氣時,我只要說‘想保護阿笠博士就老實多吃飯多運動多喝牛奶,長得又高又強壯’就行了。 耀哉維護阿笠博士的模樣,說實話讓工藤優作心里有點點發酸。他覺得自己微妙的get到了別人養孩子的樂趣。如果養的是這樣的孩子,就算不是親生的也會覺得很幸福吧。 作為一名年少成名的天才作家,工藤優作其實并非外表表現出來的那么平易近人,想要走入他的內心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他認同阿笠博士是他的朋友,一是他們作為鄰居相處的時間更長,二是少年時期阿笠博士代替了父母的位置給予他部分溫情。 對于耀哉,他或許有一點愛屋及烏的成分,愿意多給他一點關注,在情感上會比對待路邊的陌生小孩要深一些??梢摳?,就很難了。 可現在,他真的覺得耀哉是個好孩子。方方面面都是。 作為一名偵探小說作家,他在犯罪心理學和人性心理學這塊的造詣挺深,他雖然不認同‘性本惡’論,也認可有些孩子天然就缺乏同理心,而成長的環境也會對孩子的性格發展造成不可沽滅的影響。 在此之前,他對耀哉的印象會停留在——頂多只能表面融入社會——的階段。幼年的心理創傷會報隨他一輩子,也更容易讓他走向極端。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覺得這個孩子的本性簡直柔軟得像一顆散發甜味的棉花糖。行事落落大方,說話開門見山,不怯場也不對外界充滿敵意,而像是海綿一般積極的吸收外界的知識……而且,他真心的將阿笠博士當成自己的家人,并能夠在‘覺得對方被欺負’時勇敢的站出來維護,對上比自己高大又強壯的大人。 那種環境下的孩子本應該是會第一時間考慮保全自己,即便是不贊同也不會立刻表現出來的理性之人,但在他心里,維護阿笠博士的信念卻蓋過了他過去八年的生存準則。 不會有‘工藤優作與阿笠博士關系好,就覺得前者肯定不會傷害后者’的主觀性判斷,他有自己獨特的不容易被他人給予的表象影響的思維模式。他是真正的將阿笠博士當成家人,并發自內心的去維護他。 ……這是一個有愛的孩子。 懂得愛,珍惜愛,又如何能不讓人心生憐愛。 耀哉沉默著,工藤優作擺出強勢的姿態,靜待著對方的反應。 工藤優作的腦子似乎藏著一個小本子,迫不及待的想要將耀哉的反應記錄下來,甚至覺得這會是很好的素材。 過了好一會兒,就當工藤優作覺得火候夠了,想趕在對方氣哭之前解開誤會時,思維發散的他卻突然發現……耀哉一直在盯著自己的眼睛,不閃不避。 他之前在走神,工藤優作很清楚自己在走神之下并沒有仔細注意耀哉的反應,現在他注意到了,這孩子不說話并非是詞窮,而是在……觀察自己。 現在,他回神后,似乎能夠從對方眼里看到‘你終于在看我了’的意思。 明明沒有發生什么事情,這種意識卻讓工藤優作萌生出一種難以解釋的復雜情愫。他甚至分析不出這種情愫代表著什么。 他看到耀哉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說:“沒欺負他就行。但阿笠博士的內心十分脆弱,你可不要動不動就嚇唬他,那樣的大人很煩的?!?/br> 被抓包的工藤優作還在狡辯:“沒有根據的事情不要亂說,我怎么嚇唬了?你有證據嗎?” 耀哉:“我不需要向你出示證據,同樣的你也不需要給出證據來說服我。只要我自己是這么認為的就足夠了?!?/br> 工藤優作:?? ——這是什么‘不要你以為,我要我以為’的霸道發言。 耀哉:“而且,不要以為自己是大人就了不起,我知道的哦,大人都很要臉面的?!彼⑽⒐雌鹱旖?,“我還知道你是個厲害的作家,很出名的明星作家,粉絲像是對待自己的偶像一樣崇拜你,追崇你?!?/br> 這是他在電視新聞上看到的,不然以工藤優作當日在醫院的超低存在感,耀哉也不會想起對方的存在和長相。 耀哉說完最后一個字,他就不說話了,拉著暈暈乎乎的阿笠博士離開。被留下的工藤優作沒等到后話,急忙伸手道:“等一下,還有呢?別說話只說一半??!” 耀哉偏過頭,鄙視的看著他:“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你腦子里不是都想到了嗎?” 工藤優作:“……”才沒有想到!我才沒想到一個八歲的小鬼頭會靠‘愛臉面’和‘出名作家’這兩個關鍵因素,朝我精準打擊。 什么造謠污蔑啊,什么天才作家光環粉碎之類的……這些大人的骯臟手段,才不是小鬼頭能做出來的! 耀哉就像是覺得他這樣大聲嚷嚷很煩,更加鄙視的說道:“你腦子里能想到的骯臟cao作的程度,能證明你本身是個多么糟糕的大人。我怎么可能會做那些事情?你想到的東西有一大半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東西?!?/br> 工藤優作呆呆的看著他進了屋子,過了半晌捂著胸口半跪在地,大受打擊的嘟噥著:“……良心,它有在痛?!?/br> ——嚶嚶嚶,覺得自己真的有糟糕到。 第19章 第二天,耀哉一大早就起來了,經過昨天的探索,除了阿笠博士的實驗室外,這棟房子他已經了如指掌。睡了個踏實的好覺后,他洗漱完打著哈欠準備去院子做保健cao。 這套保健cao還是他在醫院時看到一些復健病人做的時候記下來的。復建病人身邊都有指導他們怎么做cao的護工,聽說是花了很多錢請的,花錢請人教的=好東西,耀哉仗著自己是小孩子光明正大的在旁邊偷學。 剛出了大門,卻意外的看到大門外面站著一個小身影。景光雙手抓著大門上的金屬桿,踮著腳尖一個勁兒的往里面瞧,而高明則是抱著雙手站在他身后,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就像是一尊沒有感情的雕像。 “小耀!”看到耀哉出來,景光驚喜之余又帶著擔心,對過來給他開門的耀哉說,“是昨晚沒睡好嗎?不習慣嗎?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 耀哉沒先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先打開門,任由著景光撲上來抱緊自己,問高明:“你們坐第一班車過來的?早上五點半的班車?”現在可才六點多呢。 高明頂著厚重的黑眼圈,語氣平淡的說:“他昨晚一直做噩夢,夢里叫著你的名字哭?!?/br> 景光臉一紅:“沒有哭!” 高明:“你有。因為太嚇人了,叔叔嬸嬸整晚都沒睡的守著你。坐首班車過來后,又不敢按門鈴,我只能陪你一起在這里等?!?/br> 景光:“按門鈴會打擾小耀和表叔休息的!” 高明:“……”別這么自來熟的喊人家表叔。他嘆氣,他無奈,他覺得渾身都失去了力氣,單手捂著臉擺著手說,“隨便怎么樣都好,你們慢慢玩,我先找個地方補覺?!币呀浝У孟胫苯勇愤呎覀€角落睡下了。 耀哉壓下一臉不服氣的景光,鄭重的朝高明說:“對不起高明哥,我以后會好好約束他的,他只是在陌生地方和陌生人一起住才會不安,不是故意添麻煩的?!?/br> 高明:“……需要向你解釋一下這小子是我的親弟弟嗎?”陌生人是指誰???還有之前在醫院時也和我住一起也沒見他這個毛病啊。 耀哉冷靜的道:“就算是親兄弟也不代表感情好,我知道這世界上有些兄弟有了不如沒有。哦,也存在??蛹胰说膲牡鞍??!?/br> 高明不想說話,他很累。在耀哉提出讓他去自己的臥室休息時,向來教養很好不喜歡給人添麻煩的高明,罕見的沒有推辭直接答應。 支走了高明,耀哉拉著景光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牽著他的手認真的說:“再忍耐一下下吧,我會想辦法的。對了,你做了什么噩夢?” 景光不想提什么噩夢,因為他真的丟臉的哭了??墒且諉柫?,他只能說:“不太記得了,不過我記得小耀為了救我受傷了,流了好多血?!?/br> “流血而已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嗎?有什么值得哭的?!币娋肮庖荒槻毁澩?,耀哉轉而說,“你夢到的應該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吧,我當時衣服上確實有血跡。沒有受傷哦,都是別人的血?!?/br> 景光想了想:“好像是吧?!彼芸炀蛯⑦@事拋到腦后去,畢竟做夢和現實他還是分得清的,在他面前的耀哉可沒有流血受傷。他從兜里掏出巧克力,遞過去,“這是昨天小cao送的餞別禮,你當時在睡覺,我又忘記跟你提了。很好吃的哦,很甜?!?/br> 耀哉接過巧克力,打量了一下,又看景光一臉期待的樣子,說道:“他送的不是巧克力吧,這個看起來很貴,山村cao是個連糖果都只能按顆買的窮鬼,他買不起?!?/br> 景光,景光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很有說服力:“他說是和父母賒下個月的零用錢買的?!?/br> 耀哉:“是嗎?那下次遇到的時候我單獨問他?!痹凇畣为殹厦嬗昧酥匾?。 景光露出了愛哭不哭的表情,似乎是思考怎么圓謊這件事將他難住了。耀哉說:“所以他送了什么?” 景光如實回答,耀哉伸手:“巧克力是你送的,那他送的糖果呢?一人一顆,你不能獨吞,這是不好的行為?!?/br> 見景光眼神閃爍,耀哉趕在他開口前道:“有沒有人跟你說,你很不擅長撒謊。你對我撒謊,我會很生氣的哦?!?/br> 接連的挫敗讓景光毫無辦法,他只能告訴耀哉另一顆糖果的下落。為了不讓耀哉生氣,他急忙解釋:“他是帝丹小學的學生哦,小耀不是說了嗎?插班生很容易被欺負的,如果能找個熟人帶帶我們的話情況會好很多。我用一顆糖果委托他帶帶我們,很劃算的吧?” 耀哉沒有立馬回答,而是半瞇著眼睛盯著他。過了好一會,才放過一頭冷汗的景光:“看來你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笨?!边@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