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李帝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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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寒本想姜堯身為一國之相,面對著死亡當前,多少會表現出幾分名士的節氣。 他卻沒想到,這姜堯在自己的長劍下,拋下了所有的偽裝,竟是露出了如此不堪的真面相。 所謂名士,不光是個小人,而且還是個膽小鬼。 許寒心中冷笑。 “如是我沒記錯的話,當初云霖之役后,正是你向李禎濡進讒言害我,你是諷刺本將記性差嗎?!?/br> 說話時,許寒將劍往姜堯臉上晃來晃去,做出一副隨時都有可能砍了他腦袋的姿勢。 姜堯被劍晃得發毛,額頭冷汗滾滾,卻還咧嘴笑呵呵道:“姜某豈敢,其實當時我也是一時糊涂,事后想想十分的懊悔,姜某在此向將軍道歉,還望將軍大人大量,恕姜某之罪?!?/br> 說著,姜堯俯身做了一揖。 他本想拱手,卻忘了自己雙手被綁,只得直挺挺的彎了彎身子,樣子顯得極是滑稽。 左右眾人見狀,無不暗笑。 有仇不報非君子,更何況是姜堯這樣的小人,許寒又豈會因他三言兩語就心軟。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要劍還有何用!” 許寒劍眉一聲,刀削似的臉上,決毅的殺機驟然涌起。 眼見許寒不為所動,仍舊要殺自己,姜堯嚇得笑臉破碎,臉上是汗如雨下。 面對著緩緩移近的劍鋒,姜堯惶恐難當,大叫道:“許寒,我乃弈國重臣,你若敢殺我,陛下盛怒,到時大兵壓境,定叫你死無葬生之地!” 姜堯的臉色變得倒也是快,方才還巴巴的一副笑臉,轉眼間就開始惡語威脅。 他話音方落,旁邊林翱看不下去,“哐”的一拳就捶了上去:“反復無常的小人!” 林翱這一拳下手極重,直把姜堯打得七葷八素,除些昏將過去,嘴里邊一口鮮血噴出,竟是掉出了一顆斷牙。 “許寒,林翱,你們,你們……” 氣血翻滾,痛苦之下的姜堯,恨恨的瞪著眼前他們,嘴里含含糊糊不知在罵些什么。 許寒已無興趣再看姜堯這番丑態,長劍提起,擺起了斬首之勢。 眾人盡皆屏住了呼吸,等待著人頭落地的那一刻。 長劍高懸了片刻,許寒卻忽又將劍放下,將之遞給了林翱:“這口惡氣就讓你出了?!?/br> 林翱不禁神色一怔。 許寒這不是僅是讓林翱泄恨,更是要借此來讓林翱證明他歸順的誠意。 一旦林翱殺了姜堯,便就是徹底的絕了自己的退路,李禎濡那邊無論如何都不會再原諒他。 林翱當然知道許寒的用意,最初的一瞬,他不禁猶豫過。 不過,也僅僅是稍一猶豫,林翱便欣然接過了許寒遞來的長劍。 大丈夫,自當雷厲風行,既又決斷,焉能再反悔。 林翱眼中殺氣陡生,深深吸一口氣,長劍高高的舉了起來。 此時的姜堯已雙腿發軟,跪倒在了地上,臉上涌動著絕望,嘴里一會是哀求,一會又是痛斥,已是嚇得語無倫次,神志不清。 林翱看了許寒一眼,許寒微微點頭,示意他不必再猶豫。 “小人,去死吧!” 暴喝一聲,林翱手中長劍呼嘯而下。 只聽“噗”的一聲,姜堯已是身首異處。 殺了姜堯后,林翱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釋然,臉上不禁浮現坦然的笑容。 林翱證明了自己,許寒自也是欣慰不已,便是拍他肩,豪然笑道:“好兄弟,走,咱們回申城去,今日與你一醉方休!” “奉陪到底,哈哈——” 擒李厲,殺姜堯,收林翱,收獲豐厚的許寒春風得意,當天便在申城中擺宴,大肆的慶賀。 其后不久,許寒又坐鎮申城,分兵攻取淮上諸縣。 淮上郡下西鄂、博望、酈、析、舞陽等諸縣,在鄧寅爍兵敗后,本是打算歸降李禎濡。 如今諸縣聽聞許寒下申城,破弈軍的威名,不無震動,紛紛轉而歸順于許寒。 其余東被部堵陽、雉等歸降李禎濡等縣,畏于許寒兵威之下,也紛紛倒戈。 許寒分兵駐守了幾個要害之縣,其余諸縣卻令地方官吏各安其職。 十余天時間內,許寒基本已占據了整個淮上,除北部靠近開封的葉、魯陽,以及南部靠近雒陽的鄧、江陽等幾個縣外,淮上三十余縣,許寒已據有大部。 此時的李禎濡雖然勢大,但杉春城一役各軍已疲憊不堪,又分出大部分兵馬控制瑄國疆域,,再加上申城兩萬兵馬敗潰,其實已分不出大兵來征討許寒。 考慮到李厲在手,李禎濡投鼠忌器,短時間進攻淮上的可能更小,于是許寒便留唐墨、伊賢乘率軍數千鎮守申城,自己則率凱旋之師南歸虔陽。 許寒的回歸,令整個虔陽城再次陷入了沸騰。 當初許寒率軍出征時,幾乎鮮有人相信他能夠獲勝。 虔陽的士民們都知道,那位弈國的李帝可不同于韓釗福,他可是連瑄國都能擊敗,而那個瑄國鄧帝的疆域與韓王的雒陽接壤,恰恰又是一個讓韓釗福所膽寒的極厲害人物。 然而,許寒卻確確實實的勝了,不但是大勝數萬弈軍,而且還擒獲了弈國的太子殿下。 這個奇跡般的事實傳回時,虔陽的士民幾乎不相信這是真的,直到許寒坐騎黑駒,傲然的步入虔陽中時,他們確信這奇跡真的發生。 無數的士民涌上街頭,迎接凱旋之軍的歸來,更想一堵許寒的神威風采。 許寒在萬千雙眼睛的注視下,從容的驅馬徐行,享受著眾人的贊嘆與敬畏,享受著屬于他的榮光。 當虔陽城一片歡騰時,幾百里外的開封皇宮中,卻是一片的冷清。 諾大的御殿中,除了李禎濡之外,空無一人。 李禎濡身披金甲,手扶寶劍,穿過那空曠的大殿,一步步走上了御階。 那精致而莊嚴的御座,印入了李禎濡的眼簾,他的心跳忽然間加快。 李禎濡圍著御座緩緩的轉起了圈,手撫過那雕龍玉刻,他抬頭望了一眼,殿門是緊緊關閉著的,燭火將這富貴堂皇的御殿照得通亮。 “鄧帝的皇位,不過如此……” 李禎濡話音剛落,大殿之門卻突然推開,一人也不待通傳,擅自就闖了進來:“陛下,大事不好,申城兵敗,太子殿下被許寒所擒——” 正待龍顏大怒的李禎濡,聽得這驚人的消息,陡然間涌上無限的驚駭:“你說什么?” 闖入殿內的,乃是禮部侍郎陳安。 自凌子瑞背叛,順走了李禎濡的情報網后,李禎濡便委任陳安來代替凌子瑞負責情報搜集。 被李禎濡這么一喝,陳安身子一抖,忙是將申城之戰的詳細情報,顫栗著向李禎濡報上。 李禎濡聽著聽著,臉色已變得鐵青,眼中涌動著從未有過的驚怒之色:“林翱竟也敢背叛朕,可恨,可恨之極!” “林翱跟許寒私交一向極好,想來正是林翱的背叛,才使太子殿下兵敗被擒,姜相國他先前提出過猜疑,沒想竟然言重,姜相國已被林翱所殺……” 陳安三言兩語間,把申城失利的原由,全都推在了林翱身上,沒辦法他也是太子一脈的,該隱瞞的自然要隱瞞。 李禎濡想到自己的大兒子隨時有生命危險,氣極之下,一時血氣攻心,張口便噴出一股血箭,更覺頭暈目眩,身子搖搖欲墜。 “陛下!” 陳安大驚,急是撲了上去,搶在李禎濡倒地前將其扶住。 再看李禎濡時,卻見他已是昏厥過去。 “來人啊,快傳太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