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國戰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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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方才明明可以殺了那錦帆賊,卻為何手下留情?”從后跟至的蔣正,不解的問道。 許寒放慢馬速,淡淡道:“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天下分崩離析之際,本將怎舍得殺呢?!?/br> 聽得此言,蔣正方才恍然大悟,原來許寒種種作為,竟是為了收伏這個唐墨。 恍惚了一刻,蔣正卻又道:“那唐墨勇武過人,倒也是個人才,只是將軍為何不將他拿下再行勸降,卻反而放了他,還送他糧食,若是他不肯來歸我們豈不大虧?!?/br> 許寒處處不按常理出牌,蔣正心有疑惑倒也是正常。 “蔣正你難道沒聽機伯說嗎,這個唐俠客恩怨分明,誰禮待于他,他便會拼死相報,區區兩萬斛糧食,換一個忠心高手,還有什么買賣有這一筆更劃算?!?/br> 許寒緩緩而言,道出了他的用意。 蔣正心中的困惑,這才迎刃而解,不禁為許寒對人心洞察之深而折服,不由面露敬佩之色。 只是,他卻仍存一絲疑慮,忍不住道:“話雖如此,可末將還是覺得有些不妥,萬一那唐墨拿了糧食,卻不來歸順,將軍那時又當如何?” “放心吧,他一定會來的?!?/br> 許寒自信一語,縱馬提速,在這大道上暢快的飛奔。 蔣正卻眉頭暗皺,臉上仍存有幾分狐疑。 。。。。 兩天后,虔陽。 太守府中,酒氣飄香。 大堂中,好酒好菜皆已上案,除了外出巡視諸縣稅收的滿狎外,凌子瑞、蔣正等皆列席。 只是酒香已勾得這些人饞蟲大作,他們卻只能干瞪著眼吞口水,無人敢動筷子。 因為主座上的許寒還沒有開吃的意思。 蔣正看了一眼外面的日頭,忍不住道:“將軍,眼下已過了晌午,我看那唐墨應該不會來了吧?!?/br> “酒還沒涼,急什么?!?/br> 主座上的許寒隨口一答,手捧著一卷書簡,正讀得津津有味。 蔣正與凌子瑞等相視一眼,皆暗暗搖頭,神色中流露出不信。 轉眼又是一炷香過,席間的眾人都餓到肚子咕咕叫,許寒卻依然淡然閑定,大有等不到唐墨就一直讓他們餓下去的意思。 便在這時,軍士來報,言是一個叫唐墨的人,單槍匹馬登門求見。 聽到這個消息,在場之人無不愕然。 “這個唐墨真的來了……” 蔣正更是滿臉的驚訝,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望向許寒。 許寒心中也暗松了口氣,面上卻一派平靜,只擺手道:“快請唐墨進來吧?!?/br> 許寒的自信,來源這片亂世。 類似唐墨這種俠客,絕非長久之計,終究是要投靠一方勢力,自己向他展現了不凡的氣度和過人的實力,明明可置其于死地卻不為,而且還將兩萬斛糧食相送,種種所為,如何能不讓唐墨信服。 在眾人驚訝于目光中,許寒起身下階,出得堂外。 此時唐墨正獨身而來,許寒笑道:“唐墨,本將的好酒已煮了許久,你可是珊珊來遲啊?!?/br> 唐墨見得許寒,忙是緊走幾步上前,拱手便拜。 唐墨是粗人,不善于表達,但這一拜卻表明了他歸順的心跡。 許寒甚是欣慰,伸手將唐墨扶起,大笑著攜其入內。 主臣坐定,未等許寒開口,唐墨便先端起酒來敬向許寒。 “將軍氣度非凡,實是當世英雄,寧一介草莽之徒,承蒙將軍看重,愿為將軍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唐墨面色誠懇,言語決毅。 許寒心中大快,舉杯道:“咱們干了此杯?!?/br> 主臣二人一飲而盡,兩人都是豪爽之士,美酒飲罷,不禁都相視大笑。 當下許寒便開宴豪飲,慶賀唐墨的歸順,蔣正、凌子瑞等驚嘆于許寒的識人之能,也紛紛敬酒贊嘆。 這一場酒宴的氣氛,自是十分的快活。 酒過三巡,唐墨移座近前,問道:“將軍雖神武雄略,但眼下卻只有虔陽七縣,兵不過萬余,終究非是長久之計,不知將軍可有何大略?” 許寒心中當然有一套自己的方略,卻也不明言,反問道:“唐墨可有何高見?” 唐墨也不拐角抹角,直言道:“雒陽之地,戶口百萬,韓王不通軍事,將軍何不趁勢奪取,以為立足基業,再順勢攻滅東面的藩王南宮氏,奪取鏖州,接著再西取契丹,全據東方。而后養精蓄銳,待中原有變,便可揮師北上,如此必成大業?!?/br> 聽聞唐墨這一番洋洋灑灑之詞,以智謀自詡的凌子瑞不禁變色,似乎為唐墨的獻計而震驚。 縱使是許寒,心中也頗為驚奇。 不過,許寒卻只微微笑道:“唐墨的方略,當真乃金玉良言,不過,依本將之見,卻有所欠缺?!?/br> 唐墨一怔,忙道:“愿聞其祥?!?/br> 許寒站起身來,遙指壁上所懸的天下地圖。 “全據東方,西取契丹,只能割據一方,本將可是很貪心的,我要的可不只是偏安一方?!?/br> 許寒頭一次道出了他真正的雄心大志,言語雖看似平淡,卻暗藏著銳意的鋒芒,在座之人聽著不禁都有幾分熱血漸沸。 唐墨也流露出興奮,又道:“將軍能有此大志,實乃我等之福。不過我方才也說了,西取契丹之后,再揮師北上,到時將軍的大業,絕非是偏安一方?!?/br> “話雖如此,不過唐墨以為,單憑東方半壁,難道就能與整個中原爭鋒嗎?”許寒淡淡的反問。 有著先知先覺的許寒,自然知道自古以來,統一天下向來是由北到南易,從南到北難。 這一方面是因為大部分時間里,北方的經濟人口都強于南方,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南方無馬,軍事上處于劣勢。 至于東方更是偏居一偶。 許寒這一句反問,頓時也驚醒了唐墨,這位智勇之士一時無言。 沉默了半晌,唐墨贊嘆道:“將軍的見識,果然非我可比,但不知將軍覺得,如何能能彌補這套方略的缺陷?” 話音方落,忽有司聞送來緊急的蠟丸情報。 凌子瑞急將蠟丸拆開,原來是來自于申城的細作,情報中稱淮上守城夏侯淵已急率三千兵馬趕往杉春城。 “申城守軍不過五千,副守將帶走三千,豈不只余下兩千余人,瑄國這是想干什么?”伊賢乘率先奇道。 “還能干什么,必定是杉春城勢危,逼到瑄國狗急跳墻,已經顧不得防范之將,杉春城之戰數日內必見分曉?!?/br> 許寒一語,斬釘截鐵。 此言一出,在座之人無不色變。 鄧寅爍布署在申城一線,用來防范藩王韓釗福的兵馬,總計約有八千余人。 前番許寒打掉了守將霄震南四千余眾,申城的瑄軍就只余下所統的四五千兵馬。 如今副守將又率三千人急奔杉春城,也就是說申城一線的瑄軍最多不過兩千。 申城乃重淮上核心所在,是瑄國鄧帝用來防范雒陽城的關鍵,如今鄧帝竟不惜將申城的大部分兵力抽走,這只能說明,杉春城之戰瑄國已處于極度危急的狀態,迫使他不得不抽調淮上之兵。 許寒雖身在虔陽,但對杉春城之戰卻時刻密切關注,他一聽到這道情報,立時便有了這樣的判斷。 杉春城之戰見分曉,意味著整個北方的格局將發生重大的變化,而中原局勢的變化,勢必會影響到雒陽城,更會影響到這里每一個人的命運。 大變在眼前,機會就在眼前,如何能不叫人興奮。 “唐墨,你方才問如何彌補你那方略的缺陷,現在機會就到了?!痹S寒淡淡道。 唐墨愣怔了片刻,陡然間恍然大悟。 不及多想,他忙道:“將軍,我明白了,眼下申城空虛,咱們是否要趁勢發兵北上,全取淮上,在中原狠狠的插上一枚釘子?!?/br> 唐墨此言一出,眾人紛紛附合。 淮上一郡雖屬雒陽城,但與中原的聯系卻更為緊密,此地北接瑄國皇城開封,東臨雒陽,可通關中,而這三片地方,乃是名符其實的中原腹地。 這也就是說,只要許寒占據了淮上,就可以輕松的對中原腹地發起攻擊。 許寒是憑著先知先覺,所以才認識到淮上的重要性,而唐墨能任幾點提醒,就領悟到這一步,當真是難能可貴。 許寒心覺欣慰,卻微微笑道:“申城我是一定要取的,不過眼下這個節骨眼上,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br> 眾人的眼中不禁流露出幾分茫然,都想不通眼下除了取申城,擴大地盤之外,還有什么比這更重要。 許寒的目光遙望向北方,目光漸漸變得冷峻起來,朗聲道:“傳本將之令,全軍準備,本將要兵發瑄國開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