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司聞組織
書迷正在閱讀:我來掌管末日、為了拯救主角我穿成了漫畫反派、血獄辛亥、恭喜你,san值已歸零[無限]、持空間!御神獸!毒婦暴富爽翻天、我真不想當后爸、如何用錯誤攻略方式打出he、換體合約、當穿書反派遇上重生男主、兄弟們別彎了我害怕
天黑時分,許毅率部回到了雒陽城。 城中軍營的大帳中,仕辭正焦慮的等著消息,聽聞許毅回來,仕辭驚喜不已,急命將許毅傳入。 片刻后,那一身虎熊之軀步入帳中,臉上略有幾分黯淡。 看到許毅這般表情,仕辭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卻仍懷著希望問道:“那許寒的人頭可有斬下?” “回將軍,未能將許寒斬殺?!?/br> 許毅倒也毫不隱瞞,很痛快的道出了自己的失敗。 聽得這話,仕辭的那一張臉,頓時便陰沉了下來,“許寒不過二十余人,你有五百兵馬,如何能叫許寒逃脫!” 仕辭冷冷質問,臉上的陰云越聚越密。 許毅也無畏色,只平靜道:“末將趕往鄧縣之時,許寒人去已久,末將只得棄下步軍,率輕騎急追。雖然末將最后追上,但卻武藝不及那許寒,未能將他斬殺?!?/br> 許毅毫不隱諱自己的技不如人,并未因敗于許寒為恥。 仕辭本以為許毅會惶恐羞愧,巴巴的請罪,卻未想眼前這出身卑微的小將,竟全無一絲知罪之意。 仕辭怒了,瞪著他道:“那許寒早不走晚不走,偏偏你去時他就走了,怎會這般巧?” 許毅道:“末將猜想,或許我方走露了發兵的消息,令那許寒提早有所防備?!?/br> 他此言本是別意,但在仕辭聽來,卻似在暗指自己這里出了問題,走露了風聲。 “許毅,難道你是在諷刺本將走露了消息不成!”惱怒的仕辭,厲聲喝道。 許毅看了仕辭一眼,淡淡道:“末將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將軍休要誤會?!?/br> 許毅的從容讓仕辭越感不爽,但從事實上來看,圍殺許寒失敗,倒確實不是許毅的責任。只是,當初向韓王極力獻計的是他,而今卻如此輕易的失敗,韓王面前,自己將如何解釋。 “必須要有人承擔責任?!?/br> 仕辭打定了心思,眼珠子轉了幾轉,忽然道:“你說你只帶十幾騎追上許寒,又說自己技不如人,敗給了許寒,那許寒為何不殺你,還讓你全身而退?” “這……”許毅這下就沒法解釋了。 他能怎么說,說許寒比較賞識他,有意手下留情,放他一馬嗎? 仕辭見狀,冷哼道:“本將算是看出來了,什么走露消息,分明是你畏懼那許寒,不肯力戰?!?/br> “將軍——”許毅面色一變,急欲辯解。 仕辭卻揮手道:“你不用狡辯了,許毅啊許毅,虧本將還比較欣賞你,把這建功升官的機會給你,你竟如此讓我失望,你還不快滾出去,本將不想再見到你!” 仕辭根本不給他辯解的機會,猛的轉過身去,示意左右親軍將他轟走。 許毅暗暗咬牙,扶劍的手越握越緊。 左右親軍涌上起來,連推帶搡想把許毅轟出去。 “休得動手,我自己會走?!痹S毅冷喝了一聲,狠狠的瞪了仕辭的一眼,轉身大步而去。 背身而立的仕辭,暗吐了口氣,嘴角露出一絲慶幸的笑意。 …… 宋家莊。 后堂中,空氣涌動著一股肅然冷寂。 宋昝鐵青著臉,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女兒,他眉頭緊皺,眼神中充滿了惱火與狐疑。 宋歆芙卻一臉的平靜,平靜的就像是漣漪不起的鏡湖,坦然的面對著父親的怒視。 父女倆就這般對視,許久一言不發。 不知過了多久,宋歆芙開口道:“爹爹若想責怪女兒,盡怪責怪好了,女兒絕無怨言?!?/br> 宋昝深吸了口氣,似乎是在強行的壓制住心中的怒火。 “事已至此,為父責怪你也無用,為父只是想知道,你為什么要答應那姓許的?”宋昝沉聲問道。 宋歆芙輕嘆一聲,遂將虔陽之時,許寒如何救下自己,又如何與自己定下賭約之事,終于向父親坦白。 宋昝聞知之后,不禁大驚:“芙兒,你也真是的,怎可與那許寒定下那等荒唐的賭約?” 宋歆芙苦笑道:“女兒當時也和爹爹一樣,認為許將軍必敗無疑,誰想他這般神武雄略,數日之內竟能連敗霄震南和仕辭兩路大軍?!?/br> 提起這舊事,一想到自己看走眼的窘事,宋昝面子上也有些掛不住。 他忙干咳了幾聲,責備道:“就算如此,你不承認便是,又何必非要答應那姓許寒的,連累咱們宋家?!?/br> “爹爹!” 宋歆芙的語氣突然加重,直視著其父,正色道:“依女兒之見,那許寒將軍乃堪比李、鄧二帝的當世君王,他將來定能創下一番大業,女兒嫁給了他,絕非連累了宋家,反倒是宋家之福?!?/br> 宋歆芙一向有主張沒錯,但宋昝卻沒想到,她竟會對許寒如此看重。 “許寒不過一武夫而已,豈能堪比二帝,真是笑話?!彼侮美浜咭宦?,言語中充滿了諷意。 宋歆芙當即反駁道:“爹爹當初不也認為許寒必死無疑,可他最后還不是好好的么?” “你!”宋昝氣得老臉漲紅,一時竟無言以應。 他萬沒想到,自家女兒竟然為了許寒,公然的諷刺自己。 而可惡的是,他竟無言以應,因為就連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許寒確實乃有英雄的見識和氣魄。 “芙兒,你竟然為了那姓許的頂撞為父,你的孝道何在!”宋昝理屈詞窮,于是就搬出了所謂的孝道,試圖以此來壓過女兒。 宋歆芙容顏一變,幾番欲言又止,似乎為父親的責備所懾,不敢再“胡說八道”。 只是,咬牙猶豫了片刻,宋歆芙卻站了起來,向著宋昝深深一揖:“女兒既已認定了許寒,就決無反悔,請爹爹恕女兒不孝!” 坦然的表明了心意,宋歆芙不再多言,轉身退出了堂外。 宋昝為女兒的勇氣所震,只能目瞪口呆的看著她離去,許久后才回過神來。 愣怔過后,宋昝便如xiele氣的皮球一般,長長的嘆了口氣。 “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啊……” 慨嘆了片刻,宋昝又愁上眉梢,喃喃道:“我可答應了太明先生說媒,將歆芙許給他那兒子劉彥,這下可叫我怎么跟太明先生交差,唉……” 百里之外,虔陽。 太守府中,許寒與伊賢乘一路說笑著步入大堂。 等候已久的凌子瑞迎上前來,拱手笑道:“看將軍這春風得意的樣子,想來此番鄧縣之行,必是抱得美人歸了?!?/br> “子瑞兄,這次你的妙算可錯了?!币临t乘詭笑道。 凌子瑞一怔,看了一眼二人,奇道:“莫非那宋昝不肯嫁女不成,若是這般,你們還笑得這般開心?” 許寒笑而不語,只大步走入堂中。 伊賢乘便道:“子瑞兄恐怕萬萬想不到,咱家將軍可不是抱得美人歸,而是美人投懷送抱?!?/br> 凌子瑞又是一怔,更是一頭霧水。 伊賢乘遂將宋家莊之事,添油加醋的講了一遍。 凌子瑞這才恍然大惚,捋須笑道:“原來是佳人早傾心,看來將軍的魅力,果然是男女通吃啊,哈哈?!?/br> 這凌子瑞一高興起來,說話便有些為老不尊,連“男女通吃”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許寒被他逗得忍不住,不禁也失聲而笑。 談笑片刻,凌子瑞的笑容忽然收斂,神色變得漸漸嚴肅起來。 “喜事高興完了,我這里有件事,只怕就要讓將軍掃掃興了?!绷枳尤鹪捴辛碛泻x。 許寒的神經警覺了起來,問道:“不知是什么掃興之事?” 凌子瑞咽了口唾沫,吐出了六個字:“馮斌斌已到南部!” “嗯?” 許寒眉宇皺了皺,頗有些吃驚。 旁邊伊賢乘卻奇道:“子瑞兄,馮斌斌不是在李帝帳下么,怎會忽然來南部?” 凌子瑞遂將他留在弈軍中的細作發來的情報,不緊不慢的道來。 原來李帝自給許寒下了密令,令他將凌子瑞逮捕送往杉春城,等了數月都不見許寒把凌子瑞送來,本就對許寒心生了狐疑。 后來當李帝聽聞許寒不僅沒遵他之令,而且還改變了原先的作戰計劃,帶著凌子瑞離開南部,遠遁往了雒陽城,跟韓釗福結起了盟時,李帝自是大為震怒。 這時馮斌斌便趁機進言,說他許寒存有反心,主動的請纓來到南部,一來可抄襲瑄國之南開封,二來可以監視許寒。 聽罷了凌子瑞的情報,許寒冷笑道:“李帝若是知道馮斌斌此舉,也是為了背棄他的話,不知道會氣成什么樣呢?!?/br> “將軍的意思是,馮斌斌是借著監視將軍之名,趁機脫離李帝不成?”伊賢乘奇道。 許寒哼了一聲,“馮斌斌本就是后梁亂軍賊頭,豈甘心久屈人下?” 一語點醒,伊賢乘恍然大悟。 沉吟了片刻,伊賢乘又道:“如今我們已在虔陽立足,馮斌斌遠道而來,兵微將寡,又有何懼?!?/br> “我們只擇了南部亂軍中的幾千精銳,馮斌斌一到南部,仍可聚起數萬兵馬,雖未精銳之輩,但馮斌斌這人還是有些能耐,不可小視?!绷枳尤鸾忉尩?。 思索片刻,許寒的臉上漸變冷傲,將一杯酒飲下,說道:“馮斌斌不可輕視,不過他最好不要來惹我的麻煩,否者,我必斬殺他!” 那刀削似的臉上,涌動著威嚴之勢,語氣中更仿佛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自信。 左右諸人仿佛也被許寒的自信所感染,諸般顧慮隨之煙銷云散,整個大堂中都彌漫著自信的味道。 當天,許寒便做了一番新的布署。 結親方面,許寒令伊賢乘一手cao辦,務必要把迎娶宋歆芙的事辦得風風光光,令整個雒陽人都知道他與宋家的聯合。 軍務方面,許寒自是重用蔣正,令其主抓編練新軍,爭取在兩個月內,將他麾下兵馬擴張到一萬五千人左右,而且新編的兵馬還要形成一定的戰斗力。 至于理治方面,他便盡付于滿狎,令其制定律法,清查七縣內的戶口,盡快將恢復征稅。 而凌子瑞這邊,則在許寒的建議下,組建了名為“司聞”的一個機構,將凌子瑞的細作網納入這個機構,專門負責諜報工作。 許寒深知情報系統的優劣有多么重要,歷史上很多時候,一紙情報甚至能夠決定一國的興衰。故是許寒雖然眼下稅收拘緊,但仍從中分出大筆的金錢,以供司聞在天下各州的情報搜集。 除了資金之外,許寒還特意讓伊賢乘也加入到“司聞”為副手,讓他在cao辦婚事之余,協助凌子瑞搜集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