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我愿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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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了,他真的來了……” 宋歆芙騰的坐了起來,一時驚得手足無措,那驚諤的臉龐間,悄然閃過一絲欣喜。 這一刻,宋歆芙有種想要沖出去的沖動,她匆匆忙忙的對鏡整理了一下衣容,轉身就想出屋,只是,一只腳方才邁過門檻時,她卻又停了下來。 “我這是怎么了,他就算來了,自有爹爹應付,我這般出去成什么體統?” 一絲理智掠過心頭,激動的宋歆芙立時恢復了幾分冷靜。 猶豫了片刻,她的另一只腳還是邁了出去。 此時,許寒已經在前往正常的路上。 一路所過,宋家的婢女和仆丁們不是慌張的躲避,就是垂首而立,不敢正視他一眼。 先前在虔陽時,許寒沒有太多的時間跟這些普通的平民接觸,而今深入“群眾”,他才親身體驗了一把自己的威名有多嚇人。 “強權的感覺,果然不錯?!?/br> 看著左右那些畏懼之人,許寒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 須臾間,許寒已大步走到正堂前。 大門之前,那一位頗有幾分道風仙骨的老者,已下階靜候,想來便是宋昝。 許寒正待上前見禮時,卻忽然瞥見沿廊的那一頭,一名藍衣的佳人正匆匆而來。 那伊人,正是宋歆芙。 許寒的目光立時越過宋昝,投到了宋歆芙身上,如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笑意。 急急而來的宋歆芙,目光也正好撞上他的微笑,心頭頓時怦怦的狂跳不止,臉上的暈色更是泛濫而生。 “久仰宋昝公大名!”許寒的目光轉向了眼前的老者。 “將軍之名如雷貫耳,幸會幸會!” 宋昝也微拱了拱手,語氣神態依舊淡然自若,但眉宇中隱隱透出的那一絲懼意,卻逃不出許寒犀利的眼睛。 許寒心中暗笑,他知道,自己這未來的岳丈,對他的前來充滿了震怖。 二人入堂,賓主坐定,宋昝從容的說著客套話,隱在袖中的手卻在微微的抖動。 以料事如神的宋昝,萬萬也沒想到,許寒竟然真的敢來他宋家莊,而且還閑定從容,絲毫沒有一絲的擔憂。 “這個許寒的膽量簡直超乎常人,談吐更是從容大度,這份王者之氣,如同與生俱來一般,他真的是弈國的那個有勇無謀的將士嗎?” 宋昝心中驚嘆著,只覺越跟許寒相處久,越為他身上那股子氣勢氣懾。 幾番客套后,宋昝便笑道:“許將軍不在虔陽治事,卻不知來宋某這小地有何貴干?” 他這是打起了馬虎眼,裝起了糊涂。 許寒也不回答,卻向伊賢乘暗使了個眼色。 伊賢乘忙是笑道:“宋昝公忘了么,前次伊某前來說媒,宋昝公說只要我家將軍親來登門拜訪,顯示出誠意,宋昝公就將令千金許配于我家將軍,眼下我們許將軍可是親自來了,不知宋昝公可滿意嗎?” 一提起這親事,宋昝神色微微一變,浮現幾分難色。 窗外偷聽的宋歆芙,剛剛平伏下的那顆心兒,撲嗵撲嗵的又加速跳動了起來。 許寒知道宋歆芙在外偷聽,便舉目向窗戶望去,透過那一道窗戶縫,正與宋歆芙的目光相遇。 那銳利的目光,瞬間激中了宋歆芙的心,攪得她呼吸急促,趕緊將俏臉移開。 背靠著窗戶,高聳的雙峰因急促的呼吸而起起伏伏,她輕按著胸口,口中喃喃道:“為什么要害羞,為什么要來偷聽,歆芙啊歆芙,你這是怎么了……” 窘羞之下,宋歆芙再不敢逗留下去,只恐給人撞見了尷尬,遂是低著頭,悄無聲息的離去。 堂中。 宋昝笑道:“將軍的誠意,確實令老朽感動。只是將軍乃當世名將,宋某只是山野閑民,這小門小戶的,只恐小女配不上將軍啊?!?/br> 宋昝眼下確是自身不錯,不過有著世族身份的他,在世人看來,地位卻比草根出身的許寒要高出一等。 宋昝這番配不上的話,明顯是在敷衍,而且,話中似乎還有暗諷許寒門第卑微之嫌。 許寒劍眉一橫,和氣的臉色頓收,冷笑道:“英雄不問出身,什么配上配不上的,本將一概不在乎。既是咱們有約在先,那令千金本將就娶定了,宋昝公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br> 他的語氣冷肅,有種不容置疑的威勢。 許寒確實是想拉攏利用世族不錯,但這不代表他就要向世族們點頭哈腰,宋昝敢在他面前炫出身,許寒自然就不會給他好臉。 宋昝給許寒命令式的冷言震得身子一顫,額頭間悄然浸出幾滴冷汗,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堂中的氣氛,一時變得有些冷峻。 “宋昝公乃高潔之士,自然是言出必行,當初伊某可是和宋昝公約好的,我想宋昝公應該不是那種不守信用的人吧?!?/br> 伊賢乘生恐雙方談僵了,從旁笑著勸說。 名士重清高,信義重如泰山,宋昝被打中軟肋,頓時便沒了辯解的余地。 許寒向伊賢乘笑了一笑,暗示他配合得好。 沉默半晌后,宋昝忽然笑道:“老朽當然不是那種言而無信之徒,答應之事,老朽自不會反悔?!?/br> 聽得此言,許寒冷峻的表情便緩和下來。 旁邊伊賢乘也是大喜,正待商量迎親過門之事時,宋昝話鋒卻忽又一轉,“老朽雖然答應了,不過小女愿不愿意嫁與將軍,卻還得看小女自己的意思,老朽卻做不了主?!?/br> 許寒眉頭一皺,心說這個宋昝果然也狡猾的緊,就知道沒這么容易答應。 伊賢乘忙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宋昝公怎么就做不了主呢?” “兩位有所不知啊……” 宋昝搖頭一嘆,感慨良多的解釋了一通,“小女歆芙,自幼就與尋常女子不同,凡事都有自己的主張,若是她不愿意的事,縱然是我這個父親答應,她寧死也不會聽從?!?/br> 許寒算是明白了,這姓宋的根本就不想答應,他又把這決定權推給了自己的女兒。 旁邊伊賢乘一聽就急了,“宋昝公,話不能這么說啊,這……” “賢乘不必再說了?!?/br> 許寒擺手打斷:“強扭的瓜不甜,許某也不是強人所難之輩,宋昝公話都說到這份上,那不如就將令千金請出來問一問,若是她果真不愿,那許某馬上走就人,宋昝公以為如何?” 一聽此言,伊賢乘不禁大驚,急是搖頭暗使眼色,勸他收回方才的話。 在伊賢乘看來,宋家分明就是看不起許寒,不想跟他這個外來的軍閥武夫聯姻,那位宋家千金自然是唯其父之命是從,怎又會答應許寒的求親。 許寒卻佯裝不知,一臉的淡定自信。 宋昝當然是暗喜,忙叫人去把小姐請來,心想著只要芙兒說一聲“不”字,便可打發了眼前這煞星的糾纏。 此時的宋歆芙剛回閨房,正自平伏著自己的窘羞的情緒,剛剛才坐定不久,便人婢女前來請她過去。 “這種事情,怎好叫我去,爹爹也真是的?!彼戊к讲唤г沟?。 婢女道:“那個許什么的逼得很緊,老爺看起來也是沒了辦法,所以才請小姐過去解圍?!?/br> 宋歆芙無可奈何,只得懷揣著不安,又去往了前堂。 宋昝當然不會讓自己女兒跟許寒見面,大堂中設了道雕花屏風隔了開來。 屏影中,宋歆芙那窈窕的身姿出現時,許寒心頭不禁微微一動,高聲道:“久仰宋小姐芳名!” “民女見過將軍?!?/br> 屏風那頭的宋歆芙心撲嗵的跳著,卻故作鎮靜,虧得有屏風擋著,旁人無法看到她羞紅的臉。 婚嫁乃人生大事,她怎能不緊張。 宋昝欲待開口時,許寒卻搶先道:“許寒仰慕小姐已久,今日特登門求親,許某知小姐乃是守信之人,所以想冒昧的問一句,小姐可否愿意委身于許某?!?/br> 他那一句“守信”二字,顯然是另有暗示。 宋歆芙的腦海中,陡然間浮現出了那日的情景,想起虔陽之時,自己和許寒所定下的賭約。 宋昝卻全然不知內情,只微笑道:“芙兒你不用緊張,許將軍也是守禮之人,你愿與不愿意,盡管直說,許將軍不會為難你的?!?/br> 大堂之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屏風上,那個窈窕的身影,等著她做決定。 宋昝和宋家的人,自然是十分的淡定,而伊賢乘等許寒這邊的人,卻是焦慮不安。 唯有許寒,卻是一臉閑然,有七八成把握,宋歆芙會同意。 當然,剩下二三成,如果她真的不愿,許寒也好強人所難,最多惋惜一下難得碰到一位心動的女子。 “這個宋小姐當然是會說不了,這還用問么,虧得許將軍卻還這么沉得住氣,真不知他是何來的自信啊……” 伊賢乘暗暗搖頭,嘆息著這樁好事,只怕就這么完了。 所有的目光都在盯著宋歆芙,所有人都在等著宋歆芙的回答。 卻無人知道,此刻的宋歆芙,正在經受著何等煎熬。 屏風后的宋歆芙,貝齒緊咬著紅唇,纖纖手兒胡亂的揉著衣角,清艷的臉龐上,云霞時隱時現,說不出的緊張。 如果說愿意,就要違背父親的意愿,將宋家跟許寒這個棘手的人物扯上關系。 如果說不,便等于違背當初的賭約。 宋歆芙心潮澎湃,思前想后難以做出決斷。 屏風之外,本是泰然的宋昝,漸漸變得狐疑不安起來。 他原以為女兒毫不猶豫的拒絕,但卻想不起白,很容易的一個“不”字,她卻為何遲遲不肯出口。 其他人也皆生疑惑,唯有許寒,似有所察的笑了笑,暗道莫非她真的對我動情了? “我到底該怎么辦?” 宋歆芙的心在掙扎,一遍遍的問著自己,卻始終沒有結果。 “芙兒,你盡管直說便是,許將軍不會見怪的?!彼侮迷桨l不安,催促道。 宋歆芙知道,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拖,箭已在弦,她必須有個決斷。 她閉上了眼睛,腦海中情不自禁的浮現起那揮之不去的畫面。 許寒懷抱著她,在亂軍中策馬狂奔,刀舞如風,鮮血如同花雨一般在天空中飛灑。 他的胸膛是那樣的堅實,他的臉龐是那樣的自信,那種感覺,就像是只在在他懷中,心中就沒有一絲恐懼。 薄唇微微而動,她的嘴角露出一抹淺笑。 而后,她猛然睜開了眼,深吸過一口氣,緩緩的道出了三個字。 “我愿意!” 這一語,如驚雷一般,把外面的那一干人劈得是里嫩外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