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火燒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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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陽州城,州府。 睿安炷著拐杖,一步一瘸的步入了大堂,臉上尚留青淤的痕跡。 “你總算平安回來了?!碧蒙系捻n王大喜,忙是起身下階,迎了上去。 睿安拱手道:“睿安領軍不利,讓王上蒙辱,實無顏來見王上?!?/br> “勝敗乃兵家常事,你何必自責,只要你能平安無事回來就好?!表n王攜著睿安的手寬慰,“況且虔陽之敗,都是那蔣正不肯力戰之故,關不得你的事?!?/br> 睿安松了口氣,卻又嘆道:“王上待蔣正不薄,卻沒想到他竟背叛王上,投靠了許寒那廝,他真是有負王上的恩遇??!” “蔣正小人,實在可恨!” 提及蔣正,號稱名士的韓王也失了風雅,恨得是咬牙切齒。 堂中仕辭等人,也紛紛的附合,均罵蔣正忘恩負義。 睿安眼中閃過一絲詭笑,忽然笑道:“王上無需生氣,我有一計,可將許寒和蔣正一并除之,一雪前恥?!?/br> 此言一出,眾人精神頓時一振。 韓王小老頭更是興奮眉開眼笑,巴不得能除了許寒這個眼中釘,急問睿安有何妙計。 睿安捋須胡須,緩緩笑道:“我離開虔陽時,打聽到申城的霄震南已率大軍南攻虔陽,料想那許寒必起大軍前去迎戰霄震南,王上這個時候便可借著聲援許寒為名,發兵而上,只等許寒和霄震南打到兩敗俱傷時,便趁機奪還虔陽,不但可奪還失地,更可將那許寒逼入絕境?!?/br> 先前時,韓王已聽聞霄震南南下的消息,那時他只想著靠許寒這個新結的盟友,抵御瑄軍的入侵,全然沒想到這一節。 如今經睿安這么一提醒,韓王如醍醐灌頂一般恍悟。 座下仕辭也騰的跳了起來,奮然道:“睿安言之極是,許寒乃殘暴武夫,若讓他在虔陽占穩腳根,必雒陽為禍患。屬下請王上撥我兩萬兵馬,我定為王上奪還失地,洗雪前恥?!?/br> 韓王捋須不語,蒼老的臉上閃爍著興奮,一副蠢蠢欲動之狀。 這時,伊賢乘卻道:“王上方與許寒結盟才幾天,而今就突然背盟,似乎有些不妥。再則,那許寒用兵如神,倘若他擊敗霄震南,轉而舉兵南下問罪,卻當如何是好?” 話音未落,堂中睿安放聲大笑起來,那笑聲中充滿了不屑。 “許寒不過一武夫,兵不滿萬,既要敗瑄國名將,又想敵我王的大軍,簡直是不可能之事。伊賢乘,你這么怕許寒,莫非是那一趟出使,被他嚇到了嗎?” 仕辭等人皆哈哈大笑,一個個儼然都不將許寒放在眼中,都在嘲笑伊賢乘。 伊賢乘心中窩火,卻只淡淡一笑,“許寒究竟有幾分能耐,下官又怎及得睿別駕更了解呢?!?/br> 伊賢乘這是拐著彎的諷刺睿安敗于許寒,當了許寒俘虜之事。 睿安的臉色立時一沉,目光閃爍出怒色。 “好了,不要再爭了?!表n王終于開口,“睿安說得有理,那許寒雖然驍勇,但畢竟沒有三頭六臂,我就不信他在腹背受敵之下,還能起死回生。仕辭,我就命你將精兵兩萬,北進虔陽?!?/br> “是!”仕辭領命,精神大振。 韓王想了一想,又道:“就煩賢乘再去虔陽一趟,向許寒佯稱我軍是前來聲援,令其不心生疑忌,以掩護仕辭用兵?!?/br> 伊賢乘欲待于勸,如今見韓王決心已下,知道多說無益,只得領命。 號令已下,韓王蒼老的臉上流露出幾分冷笑,口中喃喃道:“許寒匹夫,老夫看你還能得意幾時……” …… 一陣含著水氣的山風吹過,許寒拍了拍胯下的坐騎,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對于習慣了北方干燥氣候的他來說,這種陌生的氣候雖然感覺很愜意,但他的身體仍舊會產生一絲微妙的不適。 湛藍色的天空沒有一點云彩,陽光十分耀眼。 許寒的身后是五百名騎兵。 盡管經歷了兩場大戰,士兵們的體力消耗極大,但這支經過許寒精心訓練的弈國鐵騎,仍然保持著高昂的士氣。 一騎斥候從后飛奔而來,向許寒匯報道:“將軍,凌先生來報,仕辭所率的兩萬雒陽城軍已經逼近虔陽?!?/br> 許寒“晤”了一聲,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 韓釗福的舉動,果然與他所預料的一樣,終還是按捺不住本性,打算坐收漁利。 許寒看了一眼日頭,高聲道:“照目前的速度,日落之前就可以抵達要塞,傳令下去,命全軍加快行軍!” 許寒的語氣充滿了自信,儼然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疲憊的騎士們打起精神,繼續在崎嶇的山路上疾行。 日落之前,許寒終于看到了玉帶般明澈的江水。 江水北岸的那座小城寨,正是要塞。 要塞位于雒陽州城東北,依江水北岸而建,因其靠近淆水,韓王便將之作為屯糧之所,供給雒陽一大部分的糧食,多由此處裝船。 也就是說,仕辭的那兩萬大軍糧食軍需,全靠要塞的屯糧補給。 從雒陽到要塞,可走水路,亦可走旱路大道,許寒卻偏偏撿了難行的山路,為的就是瞞過雒陽城軍的斥候,出其不意的出現在要塞。 他的目的很簡單——火燒要塞! 許寒冷笑了一聲,長刀緩緩揚起,向著山下奮然劃出。 五百鐵騎,隆然而動,沿著斜坡俯沖而下,向著幾里外的要塞疾沖而去。 從南到北,再從北到南,幾百里的奔波,這已經是人與馬體力的極限。 每一個士兵的臉上,卻依然堅毅如鐵,毫無退縮,因為他知道深信,他們所追隨的這位將軍,必能引領他們勝利。 為許將軍而戰,雖死無撼! 須臾間,滾滾鐵流洶洶而至,許寒揮舞著大刀,暴嘯如雷。 “殺!” “殺!” 震天的殺聲再起,隆隆的鐵蹄震撼著大地,那洶洶的殺勢,令天地為之變色。 要塞一地,北有仕辭兩萬兵馬,南有雒陽腹地,原本處于最安全的地帶,故而平素并無大軍駐守,此時留守的不過是普通將領所率的兩千多步軍而已。 面對著突如其來,如神兵天降般的襲卷而來的騎兵,這兩千正在卸甲吃晚飯的守軍,瞬間就嚇得魂飛膽散。 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這洶涌而至的騎兵是從何而來。 困惑導致驚異,驚異導致震怖,當他們看清那書寫“許”字的敵旗時,意志陡然間變便被擊碎,整個要塞營很快變得一片混亂。 正品著小酒的守將令狐仇,聽聞帳外喧囂聲起,好心情被打亂,便出帳來看看是怎么回事。 “稟將軍,大事不好,許寒殺來啦!”奔來的部下惶恐的報告。 令狐仇卻眼一瞪,罵道:“胡說八道,許寒還在北邊跟瑄軍糾纏,怎么會跑到要塞來,謊報軍情,小心本將把你軍法處置!” “小的豈敢胡說,許寒他已經要殺進營來了?!?/br> 部下的惶恐之詞,終于讓令狐仇起了疑心,他也顧不得披掛,匆忙趕望了營轅門。 目之所極,茫茫的塵霧已在百步之外,飛塵之中,果然有黑森森的騎兵正在狂奔而來。 “怎么可能,睿先生不是說許寒被瑄軍纏住了么,怎么會出現在我這里,難道他長了翅膀不成?” 令狐仇大為驚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驚恐之下,急是喝令關閉寨門,準備迎敵。 為時已晚。 許寒的奇襲太過突然,令狐仇的防守又如此松懈,他的命令剛剛傳下時,許寒率領的騎兵已撲卷而至。 一聲暴喝,當先的許寒刀鋒掃過,將正在關閉寨門的幾名敵卒斬倒在地,一人一騎,如閃電般沖入了要塞營。 身后的五百鐵騎,如虎入羊圈,吶喊著一涌而入。 殺入營寨中的許軍將士,橫沖直撞,肆意的砍殺著那些亂成一團的守軍。 遭受突襲的守軍們,則在稍作抵抗之后,就陷入了全面的崩潰,丟盔棄甲的望水寨船上逃去。 “不許逃,給本將頂住,誰敢逃軍法處置!” 令狐仇縱馬來回奔馳,試圖鎮壓住敗潰之勢,但亡命的士卒卻根本無視他的警告,只顧抱頭鼠竄。 許寒舞刀砍翻一名敵人,鷹目一掃,發現亂軍中有一名敵騎在大吼大叫,料想便是塞營的主將令狐仇。 眼眸充血,殺氣滾滾,許寒猛一夾馬腹,望著令狐仇便如電射去。 長刀過處,如摧枯拉朽般斬開那些阻路之徒,一人一騎,直奔令狐仇而去。 那令狐仇眼見一員鐵塔般的敵將向著自己撞來,避之不及,眼見刀鋒當頭劈至,只得舉槍相擋。 暴喝聲中,許寒手中的鋼刀,挾著排山倒海般的狂力,呼嘯而下。 鏘! “啊~~” 一聲金屬激鳴,一聲慘叫。 令狐仇那七尺之軀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從馬上跌下,飛出數丈之遠,重重的墜落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