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降服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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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帳之內,許寒緩緩的將竹簡放下,斜眼注視著沖殺而至的那黑臉賊將,嘴角卻浮現一絲冷笑。 敵將突襲而至,他卻巍然不動,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狗賊,納命來——” 地面上,陷坑陡現。 長刀揮起,狂撲而至的程平,突覺身下一空,整個人便連人帶馬的跌入了陷坑之中。 就在程平落坑的同時,營盤四周炮聲陡生,伴隨著隆隆的馬蹄聲,無數的鐵騎從黑暗中現身,如地府脫出的修羅鬼兵一般,從四面八方沖殺而至。 撲了個空的兩千亂軍,原本就惶惶不安的心情,瞬間便被突然殺出的伏兵打入恐懼的深淵。 這些烏合之眾無論戰斗力還是素質,都遠非許寒手下精銳的騎兵可及,如今又中了伏兵之計,自然是頃刻間就土崩瓦解。 一千輕騎狂襲而至,如虎入羊群一般,刀鋒砍向那潰逃的敵人,馬蹄無情的碾過敵人血rou的身軀。 鐵騎所過,血流成河。 裴元見程平跌落陷坑,驚駭之下剛想上前解救,誰想敵人伏兵四周,轉眼就嚇得他魂飛破散。 當此關頭,他哪里還顧得上同伴的性命,掉轉馬頭就向營外逃出。 只是,為時已晚。 從大帳中走出的許寒,胯騎著黑色戰駒,縱馬直追而出。 許寒的胯下戰馬,乃是征王將軍親賜的良馬,又豈是裴元那劣勢坐騎可比。 轉眼之間,許寒已從后追至,長刀挾著獵獵銳風,化做一道扇形之面直削向裴元。 裴元聽得刀風襲卷而至,奔逃之中,急是回槍一擋,運起全身的力氣,試圖擋下許寒這一刀。 土雞瓦狗之徒,安可一戰! “咔嚓”一聲斷折聲響,鮮血飛涌四濺。 許寒那狂瀾般的刀鋒,竟是將裴元連槍帶人,攔腰斬成了兩截。 一刀斬將的許寒,拖著滴血的大刀,威風凜凜的殺入鼠竄的敵群,刀鋒所過,一命不留。 片刻間的功夫。 兩千余的亂軍賊被殺得血流成河,只有少數腿快的,僥幸的逃回了山林之中。殺過癮的許寒撥馬而回時,跌入陷坑中的程平已被套鉤拖出,全身綁了個結結實實。 許寒也沒多看他一眼,徑直走向了迎面而來的凌子瑞。 “先生,這場戲可看得過癮?”許寒一躍下馬,笑問道。 凌子瑞看著遍地的尸地,臉上明顯閃爍著幾分驚異之色,他不是驚于現場的慘烈之狀,而是驚奇于許寒這誘敵圍殺之計。 在凌子瑞看來,許寒勇則勇矣,卻欠缺謀略。 他原以為許寒會用直接了擋的手段,用強大的實力摧垮那些亂軍,只是沒想到,許寒卻意外的使出了這幾乎兵不血刃的計策。 上兵伐謀,這才是用兵的最高境界。 “許將軍的計策很……很不錯?!绷枳尤饛难揽p里擠出了幾個字,顯得有些勉強,卻又不得不承認。 許寒哈哈一笑,轉身喝道:“把那名賊人帶過來?!?/br> 幾名士卒將全身被綁的程平拖了過來。 雖然灰頭土臉,被綁得像個粽子一般,但這虎軀之士卻一臉憤意,絲毫沒有懼色。 “賊人何人,報上名來?!痹S寒俯視著他,冷冷道。 程平怒瞪著許寒,厲聲道:“老子乃程平是也,要殺便殺,老子眉頭都不會皺一下?!?/br> “本將乃弈國戰將許寒,奉李帝之命前來統領南部亂軍,你即身為亂軍一員,為何卻反跟本將做對?”許寒質問道。 程平得知眼前這人就是許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憤憤道:“你侮辱了季凡起將軍,老子當然要為季將軍報仇?!?/br> 程平一口一聲老子,全然不把許寒放在眼里,左右的弈國將士看著都火了,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這草寇千刀萬剮了給許寒出氣。 旁邊的凌子瑞也忍不住道:“一個不識好歹的草寇而已,何必跟他廢話,一刀砍了便是?!?/br> 換成別的亂軍賊頭,敢如此囂張,許寒早就一刀砍了。 不過眼下這個卻不一樣,膽氣不錯,無懼生死,在天下大半良才已歸其主的時候,哪怕是眼前這么一個二三流的人才,也足以讓許寒割舍不得。 許寒還不信折服不了一個小小的亂軍賊頭,“本將問你,你是不是亂軍出身占山為賊?” 這明知故問的一句話,把在場所有人都聽得一愣。 “老子就是亂軍怎樣?!背唐揭层读艘幌?,粗聲粗氣道。 “很好,那本將再問你,你們南部亂軍的首領可是叫作蘇卓中?!痹S寒又道。 左右之人愈加茫然,原本憤怒的程平,給他這莫名其妙的問話,一時間竟忘了所怒之事。 “大賢之名,豈是你這樣的武夫可直呼?!碧峒疤K卓中,程平的神情立刻肅然起來。 許寒點了點頭,“很好,你還記得蘇卓中就好,本將記得,你們的大賢曾經說過,南部的亂軍義士皆為兄弟,你身為南部亂軍一員,應該不會不記得吧?!?/br> 旁邊的凌子瑞聽到這里,迷茫的眼神稍有緩和,似乎略猜到了幾分。 程平卻依舊茫然,不耐煩道:“你到底想說什么?!?/br> 鋪陳已畢,是拿出殺手锏的時候了。 許寒便朗聲道:“本將記得,當年后唐莊宗李存瑁,與南部亂軍不對付,甚至多次聲討南部,季凡起跟隨李存瑁也殺了不多南部勇士,按你們大賢說法,季凡起所殺的,可都是你的兄弟,是也不是?“ 程平的神色一震,試圖反辯許寒之詞,卻發現自己竟無言以辯。 許寒的話如利刃之般,直接戳中了程平的軟肋。 “季凡起殺了你家兄弟又投奔了瑄國,現如今,你如此祟拜一個手上沾滿你兄弟鮮血的人,甚至為了他跟一個與你無冤無仇的人做對,你到底是愚蠢呢,還是犯賤呢?” 許寒嗓門也提高了八度,字字如刀,無情的割向程平的惶然的心。 原本憤怒的程平,那滿腔的怒焰,仿佛頃刻間被許寒的話所澆滅,整個人頓時沉默了下來。 旁邊的凌子瑞嘴角掠過一絲贊嘆的笑,暗贊許寒的這一番話說得妙。 程平雖是粗人,但并非不明事理的蠻夫,經過許寒這番話的洗禮后,他心中對季凡起的那份茫目崇拜之意,漸漸的便熄滅下去。 程平心理的變化,全都寫在了臉上,豈能瞞過許寒的眼睛。 許寒當下又道:“我看你良知未滅,如能及時悔改,歸順于我麾下,助弈國陛下攻滅瑄國,也算是你將功贖罪,你可愿歸降朝廷?” 程平依舊低頭不語。 盡管他還在沉默,但許寒看得出來,他的心思已傾向于歸降,只是面子上還有些過不去。 “放開他?!痹S寒突然下令道。 左右部將一怔,一時沒回過神來。 “我說放開他!” 許寒重復了一遍,語氣中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部下們嚇了一跳,忙是給程平解開了繩索。 解除束縛的程平從地上站了起來,神色中皆是茫然不解。 “我看你中了我的計策,心中尚有不服,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能接下我一刀,我便放了你,若是不然,就乖乖的伏地請降,你看怎樣?” 許寒說著,腳尖一挑,將地上的一柄鋼刀踢了過去。 他這是要給程平一個臺階下,更是要趁機向他顯示自己超強的武藝。對程平這種粗暴武夫來說,唯有強悍的實力,才是讓他信服的關鍵武器。 程平接過踢來之刀,黑炭般的臉上流露著絲絲驚怒。 一刀敗你,何其傲慢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