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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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他的嘗試失敗了,塵文簡依舊只能看到普通的“真相”。 所以,果然是因為他下意識的拒斥,能力才沒有發動嗎? 說起來,比起克蘇魯,他的確更害怕中式恐怖一點。 什么大紅大綠的燈光,本該有尸體卻沒有的停尸房,門縫里突然出現的繡花鞋,搭在門板上的蒼白人手…… 這些要素組合在一起,著實夠把塵云離血壓拉滿。他不過是仗著游戲玩得多抗性比較強,頂住了第一波突臉,再加上后續又有紙人和發癲的人體部位分散注意力,腎上腺素一路狂飆,這才撐到了現在。 如果這些東西被固定到了現實一側,塵文簡或許能幫得上忙,可現在他還可以安慰自己它們是幻覺,如果幻象成真,恐怖氛圍必定成倍增加,他的心理壓力也會變得非??植?,說不準就是一輩子的陰影了。 他一點也不想回歸現世后夜夜夢到這種東西,算了,物理毀滅吧。 不是要玩中恐元素嗎?巧了,他正好知道怎么毀掉這些元素。 塵云離的“注視”足以將眼中所見化作真實,這源自他的意念——他看到如此,希望如此,因而世界如此。 同理可得,只要他篤信記憶中的某些東西可以清除復活的尸體、成精的紙人,掃除詭異的氣氛,那他眼里的現世也會出現同樣的發展。 “系統!我申請場外援助!”塵云離在心內喊道,“給我一把桃木劍、一沓黃符、一瓶朱砂!” “審核員,本世界不存在這些東西?!?/br> “那本世界存在穿旗袍和繡花鞋的紙人嗎?” “……” “如果我的主觀意愿可以影響世界的本相,那就當這些東西也是我的臆想。我思,故它們在?!?/br> 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系統答應之后,塵云離雙手與右邊口袋一沉,頓時左手桃木劍,右手驅邪符,兜里還有一罐成色極佳的朱砂,就差穿身道袍戴頂帽子,就是影視劇里的經典驅鬼天師形象。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真理只在劍鋒之上,桃木劍也是劍! “順風局打得挺舒服是吧?”塵云離挽了個劍花,“現在該換我了!” 從不斷掙扎的人腿上跳開,不等它反應過來,塵云離用腳尖將它往上一鏟,桃木劍悍然劈落,重重斬在它膝蓋骨上。 堅實的木劍敲擊著干硬的骨頭,雙方各發出“咔嚓”一聲,劍身無損,刃鋒則金光大放,猶如千萬道迸射的利刃,將那條人腿砍得向內彎折凹陷,只剩一層皮連著,摔在地上沒了動靜。 耳邊響起呼嘯的風聲,塵云離身不動,順勢朝一旁揮劍,劍鋒從下往上撩中人手的指甲,直接將五根指甲自骨rou上掀翻,叮叮當當落了滿地。 與此同時,他持劍向下一劃,人手上霎時響起爆豆般的聲響,指骨寸寸斷裂,在地上癱成了手套般的扭曲的爛皮。 塵云離又一一重擊了頭顱和另外兩只手腳,使它們失去行動能力,再挨個貼上驅邪符,用朱砂畫圈圍住。 要不是系統嚴詞拒絕,他還想把封邪用的墨斗、黑狗血、糯米等各要幾份,埋也能將它們埋死了。 鋒刃劃過半空,塵云離轉了轉劍,再看那些散碎的人體部位,以及人頭上那張死不瞑目的臉,居然也不覺得驚悚了,心內道了聲“舒坦”。 隨著他心境變化,塵文簡眼前的腐爛的眼睛也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最初的舊式民居、墻角被奇奇怪怪的物品困住的人體部位,和臥房里折疊的紙人。 它恍然大悟:“原來它們就是襲擊你的東西。雖然古怪,卻也尋常,倒是不難對付?!?/br> “對你而言是這樣,對我來說,它們卻是必須由我自己克服的心魔。要不以后它們出現得沒完沒了,我次次都要靠人保護,像什么樣子?!?/br> 塵云離收起剩余的朱砂和黃符,提劍走進臥室。 確認這些裝備的無敵性質后,他雖然仍舊謹慎,膽氣卻充足不少,塵文簡所見場景的轉變就是最好的證明。 塵云離避開地上的鏡子碎片,拎起紙人展開仔細打量,發現這紙人雖然做得粗糙又驚悚,化了妝還穿著裙子,卻是個男人,細看之下,跟外面那顆人頭的臉還頗為……神似。 如果這間屋子停放的尸體就是那些肢體的完整版,那這個紙人是什么意思? 而且,他的軀干去哪兒了? 塵云離思及至此,忽然起身望向對面的書房,隨即瞳孔一震。 門雖然還關著,但門上的鎖不知何時已經不翼而飛了。 “門上的鎖呢?”塵文簡也察覺了不對,尾巴擺動著環上塵云離的后頸,悄然變長,“里面的東西……不會跑出來了吧?” 塵云離皺緊眉頭,握著桃木劍的手緊了緊。 隨著他心境動搖,注意力轉移,塵文簡眼前的景象再度發生變化——這次不是直接變成另一副樣子,而是兩種畫面重疊交錯。 一層是塵云離看到的,另一層是世界的“本相”。 后者亦有變化,那只眼睛爆成了一攤碎rou,從眼睛里生出的蛆蟲大部分也僵死在了rou糜與血泥里,只剩下一小部分還在執著地爬向塵云離……相反的方向。 不知道是不是塵文簡的錯覺,它總感覺世界“本相”這一重畫面氛圍不對,并非詭異或者惡心,而是一種說不上來的,像是恐懼,又像緊張的那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