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味牙膏
“哦,來了?!?/br> 深田一說,大家都看了過去。 因為耽誤了大家的時間,清澤首先道了歉,雨宮跟在后面更輕松地說了聲“對不起”,對面說完“沒關系”“沒有的事”后,她們又開始上行。 但兩個人的吵架還沒有停止—— “就算是真的,你會被這樣嚇到,那也是太可笑了?!?/br> “害怕是什么能控制住的反應嗎?我連害怕都要被你嘲笑了嗎?”就算不是我的老婆,就是陌生人第一反應也是安慰吧?可雨宮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對方搶走了說話機會。 “不是嘲笑,但你也太不一樣了,未免也太膽小,還是偶發性的膽小?!?/br> 氣得不知道怎么說回去,雨宮嘴角抽動好一會兒:“是真的很嚇人!” “哼。哦?!?/br> 這短短兩個音,又把雨宮氣得夠嗆:“你不要這樣!” “......” “我在那邊嚇得腿都軟了抱住你,你就不能好好安慰安慰我嗎?” “不是都任你抱了——再說是你自己要過去看的?!?/br> “你能不能,溫柔一點——”對方的移動速度和語速一樣快,雨宮漸漸沒有力氣,“慢點啦!” 被強制拉住衣服,清澤不得不“等”了一會兒。 “那就算安慰啦?你明明可以做得更多一點?!?/br> 不想回答,清澤看向另一邊回避了一下。其實不是不可以,只是當時一想到攝像機在拍......就覺得自己不該這樣做。 “我又不是你老婆?!?/br> “我們有離婚嗎?” “哼,”以后不就離了,“別人牙齦出血竟然問是不是草莓味牙膏?!?/br> ???雨宮摸不著頭腦...... “這么突然說這個?” 清澤搖頭:“沒什么,只不過突然想起來很無語就說了一句?!?/br> “......有什么好無語的???這都,”有點久遠,雨宮不記得是兩個月前,還是三個月,或者更遠一點,“多久之前的事,你記到現在?” 清澤悶頭走著。 “所以當時你沒理我,這么不滿?” “誰看到泡沫里有一點紅色會覺得是不是草莓牙膏???” 看著對方激動得攤開手,手掌隨著聲調一抖一抖,雨宮有點想笑,她也這么做了。 清澤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笑什么? “妻子間說說話怎么了,就是要這樣互動才正常啊,難道像你一樣一句話都不說嗎?” “說點有用的好嗎?整天凈說些無聊的話。如果是草莓味牙膏,那就會是整個粉紅色的泡沫——”她們兩個人就要因為這點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吵得那么認真嗎?還是被攝像機記錄的情況下?清澤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下去,“白色泡沫有一點鮮紅,怎么可能是牙膏呢?” “什么才叫有用的話呢?我是在參加智力考核嗎?回答錯誤就要被你忽略!”雖然在說的是牙膏,但雨宮已經想到自己別的委屈,腳步變慢,染上了哭腔,“我只是當下一想到就說了,只是想輕松地和你聊聊天?!?/br> 底氣不足,清澤聲音很?。骸坝惺裁春昧牡?.....” 盡管委屈很多,但雨宮還是說回原來這件事:“因為想見你,我早早起床去找你,對著正在刷牙的妻子,看到異常的紅色,啊,覺得正好有一個話題可以開啟,‘換了草莓味牙膏嗎?’,就這樣問你了——” 這些的話比運動還讓人流汗,聽著旁邊的人似乎要哭了,清澤趕緊看過去,就在對視的那一刻,她的眼淚掉下來,也再次撲過來。 這次清澤有好好抱回去。 “好了,對不起,對不起,”她手還順了幾下,“是我錯了?!?/br> 雨宮死死抱著,眼淚被對方的衣服吸干,嘴也漸漸由哭轉壓抑不住的笑。 她借著悲傷腦袋鉆來鉆去,擁得更緊,最后離開前還用嘴唇蹭了一下妻子的脖子。 看見對方在笑,清澤覺得大概是沒事了。 看對方似乎沒察覺什么,雨宮后悔剛才沒有更過分一點。 “知道錯了就好?!庇陮m挽上她繼續前進。 ......清澤漸漸覺得不對。 “為什么非要在我出門的時候聊天?”還要把自己說得那么可憐。 她們停下,看著彼此。 “時間是關鍵嗎?” 清澤還在等她說得更清楚,但深田插了進來。 “翼醬,我們不是才是搭檔嘛!” “欸!”雨宮被她推著向前,無法停下,只能不斷回頭看著妻子越來越遠,“等等,等等!” 清澤雙腿緊繃,決定完不追上去后,她回頭,后面的三人正好走到眼前。 “不好意思了?!?/br> “沒事?!痹律p輕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