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可他不是討厭張別鶴。畢竟以前他們就是很好的兄弟,他喜歡張別鶴的欠,喜歡他缺德囂張老子天下第一的嘴臉。 他覺得張別鶴就得那樣。 就算整個世界都說一加一等于三,他也不會順從他們。 “我不能……” 張別鶴,其實我很羨慕你。 你從不管別人,不理會外界的聲音。 張別鶴。 你不能就這么永遠躺在這兒。 王一點難以啟齒又悲傷的看著沉睡的人,打算把這么多年壓在心里那些覺得rou麻不好意思說的話今天都說出來。 老管家在他身后緊張的攥緊手絹。天呀,要說了嗎。 “張別鶴……我不能失去你,我……只要你醒過來,我……”王一點磕磕巴巴地說,手不自覺尷尬摩擦著張別鶴的臉,心底不斷鼓氣。 他想著,只要張別鶴醒過來沒啥不能答應的,就算真處對象也行,我…咳咳,我我我我在下面也不是不能考慮,反正我根本沒女人緣。 張別鶴不僅喜歡我,除了嘴欠、缺德、腦袋有病、喜歡作死抬杠惹我生氣……算了還是別想他的優點了媽的根本想不到。 反正、反正。 在老管家咬手絹激動到內心土撥鼠尖叫時,王一點猛抬頭,深吸一口對著昏迷不醒的完美俊美的臉龐大聲堅定吼:“張別鶴,只要你醒,我就和你——” 嗯? 等等。 王一點皺眉疑惑地看著自己剛才在張別鶴臉上摩擦過的地方。 本來張別鶴臉好蒼白的,白的仿佛頭七都過完了,結果一蹭,竟然露出了和旁邊蒼白病容不一樣的、更為健康的底色了。 王一點伸出手指在那塊掉漆的地方更用力的擦了一下,沒想到又擦掉一塊白色,露出的健康膚色更多了。 王一點:“……” 從后面看到少爺掉漆了的老管家:“……”哦豁,藥丸。 王一點一手緊握著張別鶴的手,一手摸著張別鶴的臉,腦門還頂著張別鶴的腦門,剛才沒注意現在才發現,張別鶴雖然閉著眼,但耳朵卻是紅的。 呵,也是。 某個嘴上花花的純情狗幣,這么近距離下已經快受不了了吧。 臉上的悲切傷感一點點褪去,眼底閃爍的淚花變成了閃爍的刀光,喉頭的哽咽變成了無語的凝噎。 “老管家?!蓖跻稽c瞇著眼松開張別鶴的臉緩緩直起身,頭也不回地陰森森問:“既然腦子有血塊那一定要開顱吧?!?/br> 老管家大汗,擦眼淚的手帕變成不停擦臉,磕磕巴巴道:“呃,呃,是吧?!?/br> 王一點獰笑:“別‘吧’啊,一定要開顱,記得告訴醫生,我是他合法另一半我要求立即手術!” 老管家狂汗:“這個,這個,還是等老爺他們過來簽字的?!?/br> 王一點:“沒關系,我可以在手術上簽字,現在就簽?!?/br> 老管家瀑布汗:“啊,這個這個這個……” “怎么?裝不下去了?”王一點回頭笑盈盈看著管家,十分溫柔體貼地:“嗯?” 老管家:“……”嗚嗚我怕,少爺你快說句話。 “還有你?!蓖跻稽c幽幽看著仍舊一動不動雙眼緊閉的傻逼東西,“還植物人,你tm怎么不說你植物大戰僵尸呢?!?/br> 床上人還不動。 呵,裝,繼續裝。 小王隊冷笑,視線瞥了眼對方的呼吸罩連接的盡頭,這時才發現那頭哪里是氧氣瓶,而是插在了床底下一個塑料袋里,而里面…… 王一點扒拉了一下,隨后在里面發現了自己的內褲。 “……” 你小子,到底吸得是什么?! 王一點都尼瑪氣笑了,咬牙猙獰的邊冷笑邊把氧氣管從塑料袋里抽出來,邊獰笑著按在了自己的屁股上。 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他冷冷開口:“吃屁吧,張別鶴?!?/br> “噗?!?/br> 張別鶴:“——!” 沉睡的植物張猛地睜開雙眼,然后迅速摘下面罩一個餓虎撲食朝著王一點撲過來,把王一點壓倒在了床上,而王一點完全不怕,鷂子翻身踹開張別鶴騎在他腰上就是左右拉拳。 “淦——狗東西敢裝植物人騙老子感情,我說你臉上怎么那么白,尼瑪,全是粉底液??!” “誰說我裝的我是在睡覺,先入為主把我當成昏迷的是你,你沒認出來怪誰,太過分了竟然說我騙人?!?/br> “你還吸我的內、內……靠,你變不變態呀?!?/br> “不是哦,人家是在補充王點點能量哦,話說下回你能不能穿我給你買的內褲呀,你現在穿的都是純色或者條紋的,大叔才穿這種?!?/br> “啊啊啊我殺了你——” “來呀誰輸了誰就和贏的人表白?!?/br> “來就來我怕你……嗯?不對,不管是我和你表白還是你和我表白,不都是你得便宜嗎???” “嘖,你怎么變聰明了?!?/br> “?張別鶴??!你去死吧——!” 第16章 :喜歡太久就會討厭 小王隊殺瘋了,雙眼赤紅刺啦撕了張狗幣的病服,隨后又震驚住。 “你丫——你怎么屁股蛋子上都涂了粉底?!?/br> 張別鶴躺在身下,銀發凌亂,呼哧呼哧喘著氣仰起下巴看著上面的王一點,咧出個又sao又張揚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