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奚齊快樂地把包一甩,整個人摔在了床上,柔軟的、干凈的被褥將他包裹起來,香香的,似乎有太陽的味道。 李赫延關上了門,脫掉了外套和毛衣,里面只穿了一件背心,被飽滿的肌rou撐起,他今天是精心準備過的。 屋里暖氣開得很足,令人熱得發慌,奚齊把外套脫了,呈大字躺在床上,看著外面大雪紛飛,小木屋里暖黃色的燈光搖曳,感到此時此刻非常幸福。 李赫延爬上了床,盯著他烏黑清澈的眼睛,滿意地看見瞳孔里只有自己的倒影。 奚齊感覺到他今天好像和平時不太一樣,不安地喊他:“哥……” 李赫延伸出一根手指按住他的嘴唇,小聲說:“噓,寶寶,我們得做點大人的事情了?!?/br> “我整理了兩個g的資料,”他得意了起來,“絕對能讓你享受到?!?/br> 第22章 小木屋里只點了一盞老式白熾燈,昏黃的燈光投射下來,以燈芯為圓心,外擴出一圈一圈曖昧的圓,將整個小小的屋內照亮,卻依舊留下少許曖昧的陰影,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見面時,那條小巷。 圓弧形的玻璃窗外,枯萎的玫瑰園,郁郁蔥蔥的冬青,已經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白色的雪。 奚齊呆呆地看著李赫延,任由他脫掉了自己衣服。 他其實并不明白接下來要做什么,李赫延研究那兩個g資料的時候從來沒拉他一起過。 …… 木制的窗戶封閉不嚴,北風吹過的時候呼呼作響,但是屋里是潮濕燥熱的,一點寒意也感受不到。 第23章 李赫延不停地吻著奚齊的臉頰、鼻尖、下巴,喊他:“奚齊,寶寶,我的寶寶,忍忍馬上就舒服了……” 奚齊仰躺在床上,呼吸越來越急促,毫無征兆地從床上彈了起來,照著他的腦門來了一巴掌。 李赫延猝不及防,捂著腦門非常委屈:“你干什么?” 奚齊憤怒:“為什么我是被上的那個?” 李赫延睜大眼睛:“難道你一直想上我?” 奚齊窘迫地紅了臉,支支吾吾:“那倒也沒有?!?/br> 他從來都沒往這事兒上想過,只是兩個都是男人,他就是想,憑什么他就這么自然地躺下了。 “那你想怎么分?”李赫延逼近了他,“比身高?年齡?成績?體型?還是實力?奚齊,你說啊,哥今天充分尊重你的意見,不行就打一架,輸的躺下?!?/br> 他湊得太近了,額頭上的傷疤已經淡成了一條細細的白線,在劉海的遮掩下不仔細看完全注意不到,五官俊美且凌厲,眼神兇狠,就這樣盯著小戀人看的時候,仿佛危險的野獸在盯著在劫難逃的獵物。 奚齊被逼得整個人向后仰去,一只手撐在身后,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睜得圓圓的,抿起嘴,說不出話來。 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他能說什么呢。 李赫延把背心脫了,修長的四肢和常年職業訓練鍛煉出來的健美肌rou一覽無余,干脆地往床上一躺,說:“那你來吧?!?/br> 奚齊:“……” 沉默只持續了片刻,李赫延立刻又坐了起來,得意地撲過來按倒奚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會做吧,哥來教你?!?/br> 第24章 累月堆積下來的欲望如同深不見底的溝壑,單純的觸碰或者親吻已經無法填滿。 長夜漫漫,一層又一層的海浪卷起,已經不是暗流,黑色的海面掀起驚天駭浪,咆哮著拍打在海水上,散開無數白色的泡沫。風在嘶吼,水在泛濫,潮水被一次又一次推向海邊山崖峭壁,驚起無數飛鳥。 李赫延把他抱到樹屋的衛生間洗澡,這間小木屋雖然如童話般美麗,可住起來實在太不方便了,所謂衛生間也就兩平米見方,只有一個簡陋的淋浴噴頭,好在有熱水。 李赫延都快一米九了,抱著奚齊往里面一站,擠得滿滿當當。 奚齊仰起頭想要躲到李赫延的頸間,讓這個傲嬌的臭小子十分受用。 從床上可以直接看見外面的玫瑰園,雪已經積累了厚厚的一層,整個花園都被折射出溫柔潔凈的光。 奚齊從小長在南方,沒見過雪,靠在李赫延的臂彎上,好奇地看外面。 李赫延說:“我們明天就能出去玩雪了,你打過雪仗、堆過雪人嗎?算了太幼稚了,我帶你去滑雪,附近有一個世界知名的滑雪場?!?/br> 奚齊難得安安靜靜的,他平時很少能夠老實地保持一種姿勢超過十分鐘。這是所有差生的通病,精力太過旺盛也是一種缺點,但此時卻乖得要命,可能是真的累了。 李赫延又開始喋喋不休地講滑雪,講明天的行程,講他想帶奚齊去經歷的事情,遇見奚齊他總是有講不完的話,做不完的小動作,外人眼里一等一標準的優等生,別人家的孩子,在奚齊面前總是秒回幼稚的煩人精。 最后,他總結:“寶寶,因為你年紀太小了,我是說心理年齡,所以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得配合你變得幼稚?!?/br> 其實也就大了半年。 “明年,不對,今年就要畢業了,我該拿你怎么辦呢,你要快點長高長大?!?/br> “寶寶,寶寶?”奚齊一直不說話,他以為他睡著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奚齊困得要死,蜷縮進他的懷里,像是說囈語,又像是清醒的,說:“哥,我真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