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簡浩信對齊齡說:“你今晚去我那兒?!?/br> 齊齡不可思議地看向簡浩信,雖然齊年在醫院有護士照顧,可是,他自從被簡家警告了之后,和簡浩信已經保持了距離,更別談在簡浩信那邊留宿了。 “阿浩……我……”齊齡想要商量著拒絕。 可是一出聲就激怒了簡浩信:“你敢多說一個字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車子平穩地行駛著。 到家了之后,簡浩信把齊齡從車上拉下來,但齊齡因為一直在車上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勢,這會兒雙腳發麻,站不穩差點跌倒。 簡浩信扶住了他,幾乎是半拖半抱地把他弄進了屋。 “阿浩,我……我自己可以走……”此時,齊齡的肩膀被簡浩信用手搭著,他想要和對方盡量避免肢體上的接觸。 但他虛弱的身體根本無法抵抗簡浩信的蠻力。 簡浩信把他帶進去后,將他按坐在沙發上,轉身吩咐管家:“拿醫藥箱幫他處理一下傷口?!?/br> 齊齡只能順從地坐在沙發上,他的手指還在輕微冒著血絲,雖然他不是什么精貴的身體,也并不矯情,可或許是被簡浩信稍稍在乎了,齊齡竟然實實在在感覺到手指上的痛意。 年輕管家拿著碘伏和棉簽走過來,開始給齊齡的傷口消毒。 但期間難免會有皮膚相觸,這樣的一幕,竟然讓簡浩信覺得礙眼極了,一把奪過年輕管家手上的棉簽,由他親自為齊齡的傷口上涂藥。 簡浩信沒控制好力道,齊齡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嘶……” 簡浩信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動作不自覺地放輕柔了一些,但語氣還是生硬的:“嬌氣!” 齊齡抿了抿嘴唇,難為情地別開了視線。 簡浩信處理好齊齡手上的傷口后,又讓他吃了退燒藥,繼而恢復成一副冷漠的樣子,他說:“我剛剛沒喝盡興,等下你要陪我繼續喝!” 他的語調里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齊齡不得不同意。 齊齡也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簡浩信就是這樣一個人,給糖和給毒藥都是同時的,他不可能一直對你好。 又怕你徹底跑了,也不會一直對你不好。 * 時眠點開視頻,小樂正坐在嬰兒車里,手里抓著一個毛絨玩具,咯咯地笑著。 徐聽風在逗他玩。 時眠心里五味雜陳,他覺得自己總是做不好每一件事,想保護的人也總保護不了,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 最好的結果自然是把小樂搶回來自己帶在身邊,可是理智告訴他,現在還不是時候,但他必須盡快想到應對之策。 “眠眠,怎么了嗎?”裴寒聲察覺到時眠正在走神,關心地問道。 此時,唐岑已經離開了辦公室,空間里只剩下裴寒聲和時眠兩個人。 時眠慌忙退出聊天界面,故作輕松地說:“沒什么,太久沒干活了,竟然連點小事都做不好了?!?/br> 裴寒聲沒有懷疑,笑著說:“別那么大壓力,我讓你來也是怕你在家悶,你不用刻意做什么的?!?/br> 時眠點點頭,努力集中精神繼續幫裴寒聲整理文件。 這時,裴寒聲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接通電話,臉色瞬間變得凝重。 “好!我馬上過去!”裴寒聲應了一聲后掛斷電話,語氣急促地說:“寧辛出車禍了!” 時眠猛地站起身,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嚴不嚴重?” “具體情況還不清楚,我們現在就去醫院?!迸岷曊f著,拿起外套過來牽起時眠的手,兩人一起離開辦公室準備前往醫院。 江寧辛的情況并不嚴重,只是手臂暫時沒有辦法正?;顒?,沒有任何生命威脅。 但江爺爺著急,強迫他得留在醫院觀察,而裴寒聲身為他的摯友,也三番兩次往醫院跑。 這樣,便給了時眠更多的機會去處理小樂的事。 時眠再次去找徐聽風談判,但時眠的到來,根本不可能動搖徐聽風把小樂困在身邊的想法,反而會越來越堅定地認為自己這樣做是對的。 畢竟只有這樣,他才能如愿以償見時眠一面。 時眠沒有談判的資本,每回過來只是能確認小樂的安全問題和生活狀況罷了。 然而,這種次數多了,裴寒聲如何會沒發現時眠的反常。 他有多在乎時眠大家有目共睹,是時眠太過于沉浸在這個難題中導致忽視了這個男人的敏感。 就這樣,被裴寒聲發現了時眠背著自己跟徐聽風還有來往。 這天,時眠從外面回來的時候,看到裴寒聲臉色陰沉地站在門口,一言不發地盯著自己。 時眠因為心虛被他看得無所適從,卻故作鎮定地問:“怎么了?難道是江先生有什么情況嗎?” 裴寒聲依舊用質疑的眼神看著時眠,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冷聲地反問:“你去哪兒了?” 時眠眼神閃爍,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含糊其辭地說:“就……出去買點東西……” “買什么了?”裴寒聲稍稍逼近一步,語氣不滿地追問道。 時眠這才后知后覺,發現自己手上什么東西都沒有,只能慌忙地解釋道:“賣完了,所以沒有買到?!彼簧瞄L說謊,話音剛落,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裴寒聲深吸一口氣,試圖壓抑著怒火,一字一句地問道:“眠眠,你還沒打算說實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