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這?!眆liesy偏下頭,伸手懶懶地指了指自己的鎖骨處,說,“男朋友咬的嗎” 宋卿本來沒有理解他這個動作的意思,直至他說出那句話。 他的神色有些奇怪,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fliesy微微一笑,卻聽見宋卿說:“不是。又為什么猜是男朋友咬的” fliesy歪頭想了想:“你不覺得……” 他突然靠近宋卿,卻又保留著安全的距離。他沖宋卿使了下眼色,示意他看斜后方。 只見斜后方坐著幾個各式各樣的男人,各自晃著酒杯做自己的事,可細心些的人就會知道他們的視線一直流連在這邊。 或者說宋卿身上。 fliesy接著說:“你就好像失戀了來酒吧消愁的帥哥,吸引心懷不軌的gay?!?/br> 心懷不軌的gay…… 那你呢 宋卿吞了口酒,可能醉了,幸好將胡話一并咽下。 他最后又是笑著問:“又為什么是失戀呢” 司機老伯說他像失戀,fliesy也說他像失戀。 而在此之前,他偏偏還見了阮君。似乎還都不是那么愉快。 苦笑。 fliesy眼睛一眨,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不清楚……可能,你看起來真的很難過?!?/br> 你看起來很難過。 “像是不高興很久了?!?/br> 不高興……很久了。 冰冷的酒水入喉,終于將上腦的煩躁和悶熱盡數驅散。他這才從那句“你看起來很難過,像是不高興很久了”回過神。 他似乎有些明白自己為什么喜歡喝這些冷苦的酒了。 倒不是因為他口味本就如此,剛開始接觸時也被苦到皺眉。而能讓他堅持了幾年的原因,大概是這種苦可以消散無端的幻想和癡妄吧。 大白話來說,其實就是時常癡心妄想,一杯苦酒剛好可以讓人暫時忘卻貪嗔癡念,暫時可以……忘記一個人。 苦酒是救命的藥,想他了就灌一杯入喉,直到冰冷貫徹腸胃,苦到幾乎落淚,就不會再去想他了。 宋卿時時會想,那人為什么要再出現,而那抹甜的糖又為什么要再到他手里。 這下,他開始貪戀了。 貪戀糖的甜。 等到他反應過來自己沉沒在甜里時,再苦再冷的酒,已經不管用了。 貪念一旦被勾起頭,便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思念也是。 第32章 晚風冷到骨子里,隨著刺痛一起 燦爛的晨陽是自然最美的裝飾品,艷紅的薔薇在綠意盎然中生機勃勃地綻放,鮮艷的黃花綴在綠葉之間,密密細細。 鏡頭從城市的俯拍切到這座城市的某一個角落。 導演拿著播音器,此時已然秋天,涼風一吹,一件長袖襯衣恰恰合適。 導演:第四,五期節目游戲的規則如下:兩人合作,一人吊威亞,約為五米。一人沖刺跑步。當吊威亞的人被完全放開降落時,另一人須快速奔跑并跳下站臺,要在空中完成“接住”動作。最后齊齊落在準備好的軟床墊之上才算成功。 明明已經入了秋,只是肖蕭的額上還是沁了些汗水,似乎有些緊張地咬著唇。房凌不動聲色地站在她后面,不顧鏡頭地為她仔細擦掉汗珠。 肖蕭似乎是習慣了這樣的舉動,以至于她過了會才反應過來還有鏡頭在拍攝,有些躲避似的退開些——然后被房凌攬著腰拽回來,繼續滿不在乎地擦拭,只是箍住她腰的手帶著不容反抗的力度。 肖蕭有些臉紅,掙了幾下沒掙開,被箍住在房凌懷里,無比親密的動作。 禤思儀看了一眼后不再敢繼續,默默退開兩步,順帶著江栗一起。 嗯,這就很心照不宣。 房凌在放開滿臉通紅的肖蕭之前還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腰,隨后心情頗好地說:“你在開什么玩笑啊,這么大個人從那么高的地方掉下來會砸死人的啊?!?/br> 導演推了推眼鏡:“我又沒說是在五米高的地方放開?!?/br> 他繼續說道:“當威亞降低到只有距離人只有五十厘米的時候放開繩索?!?/br> 江栗:“不信~” 導演:“… …” 等到導演憋了個大紅臉之后才甕聲甕氣地說:“抽簽決定誰和誰一組哈?!?/br> 導演推出去兩個箱子,說:“現在你們的隊伍有八個人,為了安全起見,男生和女生一組,男左女右分別抽哈?!?/br> 一個個都不太樂意地上前去抽簽。 劉宏抽了個沒有名字的票?!鞍灼笔鞘裁匆馑肌?/br> 導演:“顏色相同的為一組?!?/br> 緊接著各自都抽到了票,并且找到相對應的隊友。 很顯然,房凌再怎么抽也不可能和肖蕭一組。 房凌和秦樊一組,肖蕭和宋卿一組。 房凌的眉眼艷麗,眉尾稍挑,不太高興的樣子。 然而更不高興的在這——江栗齜牙咧嘴,差點把手上的紅票懟導演臉上:“不是,你有沒有點良心啊 啊 你說男生女生一組,那我和宏哥算什么 ” 江栗差點被氣死。 導演:“……例外……” 江栗氣呼呼的,腮幫的rou一鼓一鼓,怪可愛的:“……哼” 相反阮君拿到票后,很顯然是和禤思儀一組的,而他只是斂了眸,轉而笑意盈盈地望向禤思儀。 而禤思儀卻在內心吶喊:“哥!你別沖我笑啊! ! 我怕被網暴啊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