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向裴,石頭都沒你的心硬,你那叫愛嗎?你只愛你自己,最多加個音樂。我們說好了不論有多少困難一起面對,你對我們就這么不自信?你現在問我談過戀愛沒,有意思嗎?” 梁彰扯過向裴的衣領,揪出了他一直掛在脖子上的項鏈,梁彰從開門的那一瞬間就注意到了。 “你還帶著戒指,到底是不是在故作深情???” 那顆銀色的指環樸素簡潔,是當時向裴能買的最貴的款式,在太陽下也閃著最亮的光。 現在他能給梁彰買很貴的,可惜梁彰大概不會要了。 作者有話說: 如果喜歡的話來一點點海星和評論吧~~ 第73章 找不到了 梁彰的外公在梁彰高二那年去世,他的離去極其平靜,沒有經歷太多病痛的折磨,對于他們家來說,外公的離世并不是突如其來,所有人都預料到了這種結果,他們做好了心理準備。 有心理準備不代表不會悲傷。外公去世那天,梁彰坐在醫院樓下的凳子上,天氣轉涼,他還沒來得及增添衣物,突然的降溫讓他措不及防。安靜等待父母從醫院出來的時間,梁彰攥著手機,試圖給向裴打電話。 他很久沒有再給向裴打過電話,但那天他的心情太過悲傷,想聽聽向裴的聲音。 就是那一天降溫的午后,梁彰給向裴打了最后一個電話,因為機械的女聲告訴他向裴的電話停機了。 向裴換了電話號碼,梁彰悲傷中夾雜著絕望,他清醒意識到——他該對向裴死心了。 死心是一件很漫長的事情,梁彰不懂他只和向裴認識了一年,但往后的許多年,向裴成為他的念念不忘,從喜歡到責怪,向裴依然是梁彰忘不掉的人。梁彰遇到過的許多人,都變成向裴的化身,他在他們身上尋找向裴的影子,卻無法發現能讓他忘掉向裴的人。 他經歷過失眠,偶爾胃似乎也憑空消失了,他感覺不到饑餓,食物會讓他感到負擔。 出租房里的痛哭梁彰選擇留在過去,他以前說要為向裴拍一部電影,他做到了,未來他會一身輕松地走下去。 直到向裴再一次出現了。 梁彰對向裴掛在脖子上的戒指感到無端憤怒,雖然這樣的情緒讓他自己都覺得奇怪。長大的重要一步是學會控制情緒,梁彰學會了一系列裝聾作啞的技能,比如忍讓與討好。 他可以為了能隨心所欲拍電影而討好投資方,也能容忍無盡的酒局,批評他電影的傻逼媒體。向裴以前讓他學會控制情緒,梁彰在生活的泥石流當中滾滾前進,輕易學會了隱藏。 但是面對向裴,梁彰發現他又回到了十七歲的毛頭小子,情緒外顯,說話沒個遮攔。 套戒指的鏈條很結實,梁彰用力一扯,向裴脖子上就勒出一條紅痕,大概有些疼,他的眉心扭曲起來,抓住了梁彰的手腕,不知道是下意識還是故意,總之他沒有放開。 向裴由握著梁彰的手腕改握他的手指,用guntang手心包裹住梁彰的無名指:“那你丟掉了嗎?戒指?!?/br> 梁彰沒有立刻作答,調整了一下呼吸才說:“找不到了?!?/br> 含糊的回答,向裴似乎不滿意,增加了手上的力度:“那回去找找吧,說不定就在某個很顯眼的地方?!?/br> 梁彰想說根本不用找,戒指放在晝城的家里,床邊柜子的最后一層上了鎖,戒指完好無損躺在里面,除非家里進賊,否則不會消失。 但是他鎮定地回答:“沒有找的必要?!?/br> “有?!?/br> “沒有?!?/br> “我說有就有?!?/br> “向裴,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會扯?”梁彰咂咂嘴,口舌之爭讓他腦仁疼,“褲子給你送到,我走了?!?/br> 他要快速結束談話,向裴提著袋子,看著梁彰打開門,腳剛要踏出去,向裴開口了:“這房子房東馬上不租了,我很久沒回國,沒地方住,聽娜姐說你在晝城有一套不常住的房子,能借我暫住幾天嗎?” 娜娜兩邊周旋賣盡情報,還真是勞累,梁彰打算回去找娜娜算賬。 可能向裴猜出梁彰所想,補充說:“是我纏著娜姐問的你的消息,她本來不樂意告訴我,你別怪她?!?/br> 梁彰毫不留情:“你可以住酒店?!?/br> 向裴掃開幾根額前的頭發:“我住不習慣酒店,而且指不定找房子要多久?!?/br> 梁彰心中發笑,他可沒以前遲鈍,向裴想做些什么他當然看得出來,而向裴也絲毫不加掩飾,借口都找得無比敷衍,有種自信感。 偏偏梁彰要打擊向裴的自信:“我不想讓你住?!?/br> 既然向裴直來直去,梁彰也不找借口,抱著手臂無賴地看著向裴作何反應。他應該不會繼續請求了,按梁彰對向裴的了解,他不太求人,求人只求一遍,其實就是自尊心強,好面子,以前梁彰覺得向裴這樣特迷人。 果然向裴沒說話,彎下腰收拾門口被梁彰踢亂的鞋子,肩上的骨頭從衣服薄薄的意料鼓出來。梁彰自認為打消了向裴的念頭,哪知向裴手垂在空中,靠在門框上說:“算是我拜托你,行嗎?” 梁彰猜向裴心里不好受,這幾天他一度壓下姿態,拜托梁彰一些沒什么必要的事。 梁彰不認為他們能和好如初,那條縫隙會一直存在,梗得梁彰不好受,沒法釋懷。向裴離開不完全是件壞事,至少讓梁彰知道他們感情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