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還有適合小郎君用的發飾、玉佩等物,做好送了一部分過來。 剩下的在公主府里放著。 她正帶人去給貝鈐量身好制衣裳,就被廣德長公主攔住了。 “是啊阿姊,meimei第一次做母親,沒有經驗,迷茫得很?!?/br> “幸好有阿姊在一邊,meimei可以模仿學習?!?/br> “本以為只是照本宣科,meimei既然是學著阿姊來的,鈐兒對這些關愛可能都膩了?!?/br> “但沒想到鈐兒覺得很是新鮮吶,真稀奇,難道這些事,阿姊沒有對鈐兒做過嗎?” “那meimei多謝阿姊了,把鈐兒所有對母親第一次溫情的記憶都留給我,我就知道,阿姊最疼我了?!?/br> 廣德長公主被氣得咬牙說不出話來,“你……” 你了半天也你不出來什么。 咸寧長公主把頭一揚。像一只斗勝的小公雞一樣走了過去,留廣德長公主在原地獨自憋屈。 更讓她憋屈的是,這段時間,貝鈐這個孩子不再是從前那樣陰沉沉的樣子了。 他笑的次數也增加了,整個人都陽光開朗了起來。 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著她,貝鈐不是天性沉郁,而是因為她做母親不稱職,才把一個好好的孩子變成那個樣子。 廣德長公主回到自己在仁壽殿暫住的寢宮里,解下脖子上的玉佛,擺在香案上。 拿出三根線香點燃,雙手高舉,虔誠祈禱。 愿佛祖保佑信女,一鈺兒成功入學弘文館,二鈐兒能夠回心轉意。 她姿態謙卑,篤信神佛,但神佛又怎會憐憫因果皆由自己所鑄之人。 第69章 趙鈺知道駙馬被閹 咸寧長公主去找貝鈐的時候,貝鈐依舊在看書。 “哎呀,我的鈐兒這么努力呀!” 咸寧長公主過度的熱情讓貝鈐不適應,但是被人在意的感覺比被忽視冷落的感覺好上太多。 他乖乖的接受下贊美,有些不好意思。 “外祖母說我們傷好了就能去弘文館入學了,我想先看著,到時候給阿娘長臉?!?/br> 弘文館三個字,把學渣貝盡莞拉回了當初孩提時進學的時光,眼前浮現出夫子在她沒完成策論時,舉著戒尺陰惻惻的笑。 頓時打了個寒顫。 “不用了不用了,弘文館教的東西確實難,學不會也沒事?!?/br> “重要的是去了之后,結識的都是皇子公主和重臣之子?!?/br> “等你們長成了是個人脈……” 貝盡莞看他一臉懵的樣子,問他:“人脈,人脈是什么你懂嗎?” 貝鈐搖頭。 “看來你以前的夫子只會教你們讀死書?!?/br> 真不知道她阿姊有多不上心,給孩子找先生都不知道找好的。 “你是公主之子,又不需要通過科舉才能進入官場?!?/br> “那些四書五經對你來說用處不大,反倒是人情往來,才是你該下功夫鉆研的事情?!?/br> 見他眉頭都要打結了,貝盡莞捏開他的兩條眉毛。 “也罷,我是你娘,我會教你的?!?/br> 貝鈐不解:“阿娘,夫子教的那些就不用學的嗎?” “……倒也不是,也挺重要的,就是……很難?!?/br> “很難很難?!?/br> 對她來說可太難了。 貝盡莞不覺得自己新鮮出爐的傻兒子能學好,學得多么優秀。 她打聽過,貝鈐在外頭的書院里是吊車尾的。 但是貝鈐很自信:“阿娘,我一定會好好學出成績來,讓阿娘面上有光的?!?/br> 怕打擊到孩子的信心,她摸摸他的頭:“好好好,我們鈐兒最聰明了,一定能給阿娘爭光的?!?/br> 趙駙馬被休且受了宮刑的事還是被趙鈺知道了。 周歡酒下學回來就去找了趙鈺,昂首挺胸、揚眉吐氣的:“哈哈哈,你不是嘲諷我父親是庶民嗎?” “我同窗們都告訴我了,現在你父親不僅是庶民,還是太監!” 趙鈺氣得漲紅了臉:“你在胡說八道什么!信不信我告訴我阿娘,讓她打你?!?/br> 在趙鈺心里,只要給阿娘告狀了,那些他看不順眼的人,包括兄長都會被罰。 所以他就喜歡用給阿娘告狀來威脅。 但是周歡酒才不怕他,廣德長公主又管不了她。 “你父親已經被休了,他現在不是駙馬了,他現在就是庶民了?!?/br> “你胡說!阿娘不可能休我阿耶的!” 周歡酒:“你還不信呢?不僅把他休了,他現在還是太監了?!?/br> “太監是什么意思?” “嗯……就是,就是男孩子尿尿的那個地方沒有了?!蹦切┩笆沁@么說的。 趙鈺瞬間覺得褲襠一緊,小男孩傷到那個地方也是很疼的。 “你閉嘴,我阿耶怎么可能沒有尿尿的地方?!?/br> 他氣急,沖過來去想打周歡酒,結果她身邊那個不起眼的宮女直接把他拎了起來。 她伸直了手臂把趙鈺拎起來,另一只手把他的雙手鉗制住。 任他在空中亂蹬,宮女也紋絲不動,力氣大得很。 趙鈺的太監過來想解救他,宮女伸出一只腳,把他也踩在地上。 現在兩個都制服了。 周歡酒在趙鈺沖過來的時候反應極快的想躲,但是沒等她躲開,她就把兩個人孩制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