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他問向陽。

    但……你都這樣了，還打什么報告呢。

    向陽猜想若是自己真的說出口，只會聽到“我只是對自己做，沒有碰你”這樣的歪理。

    “你、你試試啊?！毕蜿栒f。

    付塵雨低頭看著他，片刻后十分惋惜地說道：“騰不出手?！?/br>
    他一手忙活，另一只手依然舉著手機，鏡頭對準了向陽。

    “你就不能先把手機放下嗎！”向陽又好氣又好笑。

    付塵雨毫不猶豫地搖頭。

    向陽欲哭無淚，不知道要怎么和這個家伙講道理，又說不出更直白的話，急得嘴唇緊緊抿在了一塊兒。

    付塵雨稍稍放低了手機的位置，湊得更近了些，然后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br>
    “什么??？”向陽問。

    “我也想對你做同樣的事，”付塵雨說，“在你心目中，我和他是一樣的嗎？”

    “……當然不一樣??！”向陽說。

    而且，他要做的也不是“同樣的事”。

    “你根本不會偷偷地做那種事，”向陽繼續說道，“你不是很囂張的嗎？”

    “嗯?？墒俏沂窍氲?，”付塵雨又往前湊，“很想很想，現在就想?！?/br>
    他的意思太明顯了。

    向陽垂下視線，就能看到那個已經近在咫尺的東西。

    “小陽討厭嗎？”付塵雨終于停下了動作，又小聲補充，“我每天都洗得很干凈?！?/br>
    “什么呀，”這樣的場景下，向陽居然被逗得有點想笑，“這也是你做的準備之一嗎？”

    付塵雨居然點頭：“是啊?！?/br>
    向陽為難地舔了舔嘴唇，心想，那我也不能太不給面子了吧。

    他咽了口唾沫，又抬頭看了付塵雨一眼。

    付塵雨癡癡地注視著他，眼神中是毫不掩飾的渴望，赤果果的。

    向陽心想，自己果然是很了解這個男人的。

    正如他不久前暗暗在心中假設的那樣，若是付塵雨，一定會軟硬皆施，用可憐的表情和語調哀求，看似在與他商量，實則態度強硬，不依不饒。

    “小陽，”付塵雨聲音柔軟，“試一下吧?！?/br>
    向陽不吭聲。

    他很緊張，但不討厭。

    直到被戳到了嘴唇，他依舊沒有閃躲，猶豫了會兒后閉上眼，張開了嘴。

    耳邊傳來了付塵雨吸氣的聲音。

    向陽心跳得飛快。

    他猜想自己此刻一定徹底漲紅了臉，而付塵雨依舊舉在手里的手機記錄下了一切。

    不只手機，還有房間里的監控也在運作。

    居然是多鏡頭記錄啊，他閉著眼在心中感嘆。

    反正讓付塵雨不要拍也沒用，他又不聽，自己現在被綁成這樣，完全是任人宰割，會乖乖順從也是沒辦法的事。

    對啊，他是討好型人格嘛，一貫很逆來順受。

    付塵雨的手輕輕地按在了他的頭上，又撥開了他的發絲，小心翼翼地扶著。

    有點晃。

    腦袋也變的暈乎乎的。

    向陽試著睜開了眼，抬眼向上看。

    與付塵雨的視線對上后，付塵雨扶在他后腦的手手指不自然地收攏起來。

    向陽覺得自己現在的模樣應該是不太好看的。

    畢竟嘴一直閉不上，不斷分泌的口水就會沿著唇角往下流。

    “小陽，”付塵雨的聲音也在顫，“好熱?！?/br>
    向陽心想，那你為什么不把衣服脫下來呢。

    以他們現在正在做著的事來說，他們的衣著都太過完整了。

    向陽后知后覺，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他從來沒有親眼見過付塵雨的身體。

    付塵雨身上平日總是被遮擋的部分里，他唯一熟悉的，只有最不該看到的那個地方。

    他想開口，想表達抗議，卻不行，因為被塞得太滿。

    所幸在他逐漸感到又酸又累時，這個漫長的過程終于迎來了尾聲。

    付塵雨用期待地眼神看著他，讓他完全不好意思把嘴里的東西吐掉。

    向陽低著頭，胸口起伏，被付塵雨扶著面頰被迫仰起臉來。

    手機依舊對準著他。

    那些東西沒地方吐，他又動不了。為了不污染環境，也只好咽下去了吧。

    把嘴唇也舔干凈以后，他開口，聲音啞啞的：“……親我一下?！?/br>
    付塵雨俯下身，親了親他的面頰。

    “不是這里?！毕蜿杺冗^頭，主動地尋找他的嘴唇。

    付塵雨居然躲了一下。

    向陽震驚：“什么意思？”

    付塵雨眼神閃躲。他終于舍得放下手機，然后很自然地跪在了向陽的面前。

    “你不會是嫌臟吧？”向陽問，“那是你自己的！”

    “小陽的不臟，”付塵雨說，“小陽的是甜的?！?/br>
    向陽心想，胡說八道，那種東西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甜的。

    付塵雨每天盡吃甜食，味道也不甜。

    意識到付塵雨要同他禮尚往來，向陽努力地扭了兩下，試圖閃躲。

    付塵雨可憐巴巴地：“求你了?！?/br>
    說得好像那是給他的巨大獎賞似的。

    不過，若付塵雨真的那么想，倒是正好，可以提出一些條件。

    “……你先把衣服脫了?！毕蜿栒f。

    付塵雨很明顯地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