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討厭什么?！备秹m雨說。

    “那……那不知者無罪嘛?！毕蜿栒f。

    付塵雨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肖棟文那個人渣，明顯就是知道我會反感，但還是故意去做，”向陽說，“所以他討人厭。但……你沒有吧。你要是知道我不喜歡，還會做嗎？”

    付塵雨不吭聲。

    “……不會吧？”向陽說。

    “我想的?！备秹m雨說。

    向陽嘴里還塞著腸粉，抬起頭瞪大了眼睛。

    “他今天做的事，我也想的?！备秹m雨說，“……那也是人之常情吧?！?/br>
    不，那是變態常情。

    向陽呆了呆，然后飛快地低下頭去。

    片刻后，他輕聲說道：“但你沒有這么做?！?/br>
    付塵雨不應聲。

    向陽的視線全落在餐盒上，但很確定，付塵雨此刻的視線正牢牢地鎖在自己身上。

    “……你正在想一些很壞的東西?！毕蜿栒f。

    “我甚至沒有說出來，”付塵雨說，“你不能太不講道理?！?/br>
    “你看，你知道這是不對的，所以你只是想一下，沒有實踐?！毕蜿栍治艘豢谀滩?，“所以，我也沒理由對你使用暴力啊?！?/br>
    “我會實踐的?！备秹m雨說。

    完全是犯罪宣言，可向陽聽著，不知為何沒有半分反感或者恐慌，反而有點想笑。

    “那你也不會偷偷的，”他說，“你會告訴我?！?/br>
    付塵雨搖頭：“我不說，我直接就做?！?/br>
    向陽抬眼瞄他，視線一對上，付塵雨立刻扭過頭去，閃閃躲躲的。

    片刻后，他輕聲嘟囔：“……算了?！?/br>
    “你是不是腦補到我使用暴力的部分了?！毕蜿柌聹y。

    “我沒有真的怕你?！备秹m雨說。

    “是嗎？”向陽嘀咕，“從你的行為上看不出來?！?/br>
    付塵雨搖了搖頭：“我只是不希望你用那種眼神看我?！?/br>
    哪種眼神？看肖棟文的那一種嗎？

    那是不可能的。

    兩人沉默著又吃了會兒，見向陽放下筷子，付塵雨站起身來。

    “不早了，你回去吧?！彼f，“我會照顧好小劉海?！?/br>
    向陽驚訝：“你趕我走？”

    付塵雨低頭看著他，嘴唇微微抿著，不出聲。

    向陽回頭看了一眼航空箱，驚訝地發現小劉海的身影不見了。

    他快步走到航空箱前，蹲下身朝里打量，果然是空空的。

    “貓呢？”他問。

    “找了個自己覺得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了吧，”付塵雨說，“你把航空箱也帶回去吧，還給人家?！?/br>
    “……”向陽蹙起眉頭，心里又別扭起來了。

    “走吧?！备秹m雨居然催起來了。

    “我要是故意賴著不走，你會怎樣？”向陽說。

    “做很多事?！备秹m雨說。

    “我不信，”向陽說，“你看起來怕我，你沒種?！?/br>
    付塵雨不吱聲。

    向陽站起身來：“你連不打招呼親我一下都不敢?！?/br>
    他故意微微地抬起頭，看向付塵雨時不自覺地舔了一下嘴唇。

    付塵雨胸膛明顯的地起伏，緩步走到了他跟前。

    向陽十分刻意地把雙手背到了身后，輕聲告訴他：“你看，沒有攻擊性?！?/br>
    “你在勾引我?！备秹m雨說。

    向陽心想，那你為什么還不動。

    “為什么？”付塵雨問。

    因為我想親你了。

    向陽終于按捺不住，仰起頭，主動地靠過去，把嘴唇疊在了付塵雨的嘴唇上。

    只是輕輕地碰一下，卻比之前的任何一次親吻都更讓他不好意思。

    當他飛快地往后推，付塵雨追了上來。

    在得到熱烈回應的同時，他被付塵雨牢牢地抱在了懷里。

    向陽的手還傻傻地背在身體后頭，姿勢有些別扭，想要調整，卻做不到。

    付塵雨摟得太緊太緊了。

    在親吻的間隙，付塵雨又問了一次：“為什么呢？”

    可他只是問，并不給向陽回答的機會。

    向陽半張著嘴，只能發出一些意味不明的聲音。

    “你會對別人這么做嗎？”付塵雨又問。

    向陽還是答不了。

    他發出的所有音調都被付塵雨吃進嘴里。

    終于得到了一些空，他可憐地提出抗議：“抱得太緊了，我的手不能動?！?/br>
    付塵雨卻不松開。

    “萬一你打我怎么辦?！彼f，“按住，比較安全?！?/br>
    “我不會！”向陽說。

    “我不信，”付塵雨在他嘴唇上一下一下地琢，“我第一次見到那么兇的小陽?！?/br>
    “……”

    “好可愛，”付塵雨居然笑了，“那么兇，還是好可愛?！?/br>
    “……”

    “突然意識到，自己一直在做很危險的事情?！备秹m雨說。

    “真的不會攻擊你?！毕蜿枏娬{。

    “你要怎么證明？”付塵雨問。

    這讓人如何回答。

    向陽試圖使用激將法：“你是不是怕了？”

    “嗯，很怕，”付塵雨點了點頭，深情地看著他，“我想對你做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多了，一定會有你不喜歡的?！?/br>
    “你的囂張呢？”向陽問。

    付塵雨環著他的身體，雙手牢牢地從背后扣著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