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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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加維爾當然想,他當然想要能夠從容,輕快地接受布魯斯的指導,開啟屬于‘路加維爾·韋恩’的嶄新人生。 但是在那之前,他需要先把‘小丑’這顆毒瘤拔掉,他不想讓名為‘小丑’的不安定因素,再給未來的自己、布魯斯和哥譚市,帶來任何的干擾。 這是通往安定生活必須要做的事情。 ——當你在發覺叢林深處投來的窺伺注視時,抬槍射擊是永遠比轉過身去,假裝視而不見要更好的選擇。 路加維爾當然知道,就算他選擇放棄了找小丑尋仇,安穩以‘路加維爾·韋恩’的富家少爺身份留在哥譚選擇任何想要的生活,也大概率不會出什么問題。 因為布魯斯會保護他。 但正是清楚的知道這一點,路加維爾才不可能坐以待斃。 布魯斯為他做的事情已經夠多了,他顯然還會像他曾經向自己保證的一樣,陪伴著他。 路加維爾曾經想要靠賺錢來回報布魯斯,但后來他發現比起那些布魯斯不在意的東西,在布魯斯關注的事物上下手,顯然是更好的回報。 布魯斯喜歡哥譚,他也會喜歡哥譚。 布魯斯不喜歡小丑那些超級反派,他也不喜歡。 全部清除掉讓布魯斯疲于奔波的麻煩并不現實,但這并不意味著路加維爾就能心安理得的什么都不做。 在經過了這半年的生活后,路加維爾在此時此刻已經得出了他能給布魯斯所付出關愛的最好回報。 ——沒法清除掉所有麻煩,那就清理掉最棘手、最麻煩的那個。 他要讓小丑消失。 讓小丑合情合法,不讓布魯斯為難,不讓‘路加維爾·韋恩’被影響的消失掉。 布魯斯的視線落在路加維爾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臉上,年輕的男孩神色淡淡的,看起來要比他剛來到韋恩莊園的時候,成熟了許多。 路加維爾在家里只簡單地穿了件休閑襯衣搭黑色西褲,他的身形挺拔,沒了剛到家時的瘦削單薄,冷淡的氣勢也在看向他時淡化許多。 只是,布魯斯從路加維爾的眼神中看出了,他仍舊不打算放棄要解決小丑的想法。 但布魯斯也沒想過要單純靠口頭教育,能讓路加維爾回心轉意。 不知道是基因遺傳還是耳濡目染,無論是布魯斯還是路加維爾,抑或是達米安都在他們決定的事情上有著無可撼動的執拗。 哪怕當初和迪克產生分歧的時候,布魯斯和迪克都避免不了地大動干戈,更何況是脾氣在某方面其實更為執拗、簡單的路加維爾。 但是鑒于路加維爾的身體狀況不佳,布魯斯不打算今天刺激路加維爾。 對付小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不會是說說就可以的——現在的路加維爾就算想動手,也根本不可能見到小丑。 他需要計劃和時間,因此布魯斯只要看住路加維爾、看住被關在阿卡姆精神病院里的小丑,就不會出問題。 更何況,‘想要解決什么’與‘能夠完成什么’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情。 路加維爾和布魯斯對話便在雙方各持己見的默契沉默下,到此為止了。 不是因為路加維爾和布魯斯不想繼續,而是在布魯斯剛剛打算和路加維爾開誠布公地談談‘伊萊·澤維爾’的時候,已經打點好一切的阿福走過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老爺,路加少爺,晚餐已經準備好了?!?/br> 于是,還沒有進入正題的布魯斯看了眼時間,索性站起身朝路加維爾說:“走吧,今天一整天你都沒怎么吃東西,是時候補充能量了?!?/br> 路加維爾跟著站起身,和布魯斯一起朝著餐廳走去。 然而,就在他和布魯斯并肩即將走進餐廳的時候,路加維爾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忽然說:“對了,布魯斯……” “嗯?” 布魯斯轉頭看向了突然頓住腳步的路加維爾,等待著他的下文。 路加維爾想到布魯斯先前在離開他房間時提及‘伊萊·澤維爾’的意有所指,以及剛才在他會客廳里沒有說完話頭,路加維爾后知后覺地明白了布魯斯可能是產生了什么誤會。 因此路加維爾微微抬頭望向布魯斯‘委婉’地說:“爸爸,你好像誤會伊萊·澤維爾了?!?/br> 誤會伊萊·澤維爾? 布魯斯沒有想到路加維爾會忽然和他提起來伊萊·澤維爾,畢竟這正是他想要和路加維爾談論,卻苦于找不到合適機會的話題——不管路加維爾表現的再怎么自然,在他和家里其他人夜晚身份的問題上都是進行了隱瞞。 這個時候并不適合‘詢問’或者‘指責’明顯已經通過不講道理的大哭大鬧,再路加維爾那里率先獲得了他原諒的伊萊·澤維爾。 就算阿福說路加維爾直接談論這個問題,也許效果會更好,布魯斯仍然沒有放下顧慮。 不是布魯斯不相信路加維爾對他的感情,只是路加維爾對伊萊·澤維爾下意識的親昵和信賴,不是單純的朋友能夠解釋的。 再加上,路加維爾明明已經沒有了過去的記憶,卻仍舊對伊萊·澤維爾如此親昵,令布魯斯難以放低對伊萊·澤維爾的戒備。 更何況,他不是人類。 “伊萊并沒有和我說什么,”布魯斯聽見路加維爾說:“我并不知道你就是蝙蝠俠——假如你沒有告訴我?!?/br> 布魯斯的神情有一瞬的僵硬。 第157章 超級英雄 路加維爾和布魯斯關于伊萊·澤維爾的話題并沒有持續多久, 因為晚餐已經開始了。 晚餐時候的氣氛十分熱鬧,大家久違地聚在一起,因為有外人在場也都默契地沒有談論和夜晚身份有關的話題, 而是認真地品嘗起了阿福的手藝。 晚餐結束后,布魯斯才找到了路加維爾和談及了與伊萊·澤維爾的事情。 既然路加維爾已經知道了蝙蝠俠的真實身份, 現在的布魯斯不再像是回歸晚宴后和路加維爾談話時那般含蓄了。 在簡單地交談以后, 布魯斯直接地表明了對伊萊·澤維爾的警惕和不信任,并且希望能夠由路加維爾作為中介, 說服伊萊·澤維爾接受一次之前類似路加維爾所接受的體檢和一些測試問詢。 ——只有這樣作為‘蝙蝠俠’的他,才能夠勉強接受伊萊·澤維爾的存在。 面對路加維爾的猶豫,布魯斯直言不諱地坦言道否則他不可能會對底細未知、能力不確定的伊萊·澤維爾采取一定措施,來確保這個不穩定因素可能會帶來的風險。 這番話有一定的虛假成分,畢竟伊萊·澤維爾已經由杰森·陶德接管并監控了將近半年。 通過這段時間的監控調查,布魯斯已經將似乎沒有攻擊意圖的伊萊·澤維爾的危險等級調低了一部分, 但是一天不弄清楚伊萊·澤維爾的特殊體質和能力, 布魯斯就一天不會對他放松戒備。 伊萊·澤維爾所展現出的不受控能力本身,就是風險, 更何況他還曾經和多起爆炸案有著關聯。 路加維爾沒有立刻答應下來, 而是在詢問了伊萊·澤維爾的意見以后, 才勉強同意,但是條件是伊萊·澤維爾要接受檢查和問話可以,但是不能對他造成傷害,而且路加維爾要全程陪同。 布魯斯只是思考了幾秒鐘,他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鑒于路加維爾晚餐后還要去醫院里看望保羅大叔,今晚布魯斯他們還要夜巡, 于是路加維爾便和布魯斯將伊萊·澤維爾的體檢時間約在了明天下午。 布魯斯對能夠和平解決、順利拿到伊萊·澤維爾的各項數據很滿意。 這不僅僅是意味著他對伊萊·澤維爾有了更多的了解,能夠提前針對性準備放防治手段以防萬一。 ——更是因為之前路加維爾的身體數據有部分異樣, 一直沒有解析成功。 一旦有了很可能是和路加維爾來自同一個實驗室里的伊萊·澤維爾作為對比樣本,在這方面的破解和研究也能更近一步,弄清楚路加維爾身上的問題。 …… …… 從韋恩莊園驅車至韋恩慈善醫院花了將近半個小時,路加維爾抵達醫院停車場的時候,時間剛好是晚上八點四十五分。 下了一天一夜的雨仍舊沒停,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停下車,路加維爾從車門中抽出雨傘,他撐開傘邁下了車。 然而雨勢太大,即使路加維爾動作很快的打起了傘,卻依舊被大雨淋濕了半個肩頭。 一手握住傘柄,路加維爾隨意地抹去了右肩的水漬,他低頭看了眼白襯衣上暈出的濕痕在襯衣上連成了串,隱約在腰腹間透出了紗布的紋理,便又回身從副駕駛上取了件外套穿在了身上。 扣好扣子,路加維爾整理了下衣襟,他又拿起了放在座椅上的花——那是他從布魯斯的玻璃花房里現摘現扎的,五顏六色主打一個生機勃勃。 接著,路加維爾就反手關上車門,他撐著傘頂著大雨,邁進了住院病棟的大門里。 昨晚才前來拜訪過,路加維爾很快就做完了來客登記,熟門熟路地找到了保羅的病房。 一推開門,路加維爾就看見了正坐靠在病床上和護士說話的保羅。 不同于昨天來看時的蒼白病氣,今天蘇醒過來后,保羅雖然看起來還有幾分虛弱,但卻帶著他獨有的精氣神。 一聽見門口的動靜,保羅就望了過來,頓時就睜大了眼睛,臉上咧開了笑容,沖著路加維爾招呼說:“呦,你小子也來了?!?/br> 剛給保羅量完體溫的護士小姐見狀,和保羅又叮囑了幾句注意事項后,便向路加維爾點了點頭,拿著體溫表和體溫計離開了病房,把空間留給了病人和他的朋友。 “晚上好,保羅,”路加維爾將手里的傘立在病房外,才手捧鮮花走到了保羅的病床前坐了下來:“你是什么時候醒的?” “什么時候醒的……” 保羅左手埋著針,他靠坐在被搖起的床頭上,思索了一陣才搖了搖頭說:“不記得了,總之肯定是今天?!?/br> “……醒了就好,好好休息?!?/br> 路加維爾將花束放在保羅病床旁的床頭柜上,問:“你……感覺怎么樣?” “還能怎么樣,就挺好唄?!?/br> 保羅大叔樂呵呵地說,他似乎完全沒把自己少了一截右腿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甚至還有空開口打趣路加維爾說:“你竟然還能回來看我,不是說去匡提科了?是杰森給你打的電話?” 他微微扭動著腦袋,看著被路加維爾放在床頭柜上的花束忍不住說:“人來了就行了,怎么還買花呢,你賺錢不容易,別浪費在這些東西上?!?/br> “正好放假就回來了,”路加維爾抿出一個笑來,沒說他現在已經不是要靠餓肚子省錢的拘謹了,而是說:“放心吧,這是我從我爸爸花房里偷偷拔得,不花錢的?!?/br> 保羅大叔頓時笑開了花,哈哈大笑著說‘不愧是你,我就說你個小摳門精怎么還忽然講究起來了’。 路加維爾看保羅大叔的狀態不錯不由得也松了口氣,他沒少擔心保羅大叔醒來后發現自己少了條腿會精神崩潰。 雖然路加維爾知道保羅早年似乎混跡幫派,心理承受能力很強,但畢竟是落下了殘疾,將心比心,路加維爾還是難免會擔心。 保羅敏銳地捕捉到了路加維爾擔憂地瞟向他空缺右腿的眼神,雖然路加維爾在極力克制,動作也很隱晦,但這逃不過保羅的眼睛。 “哈哈哈,別擔心我,”保羅直接出言點破了路加維爾的擔心,他豁達地說:“我這條腿本來就是撿來的,不然早些年我就坐上輪椅了?!?/br> “現在我只沒了半條,”對上路加維爾愕然地視線,保羅爽朗地笑了起來:“算起來,白撿了一條半還是我賺了呢?!?/br> “……什么?”路加維爾問。 “我不是和你說過嗎,”保羅用沒有埋針的右手撓了撓臉頰,不太好意思地說:“當年——是二代羅賓救了我?!?/br> “你是說過?!?/br> 路加維爾記得那還是他第一次帶提姆去保羅漢堡店里吃晚餐的時候,聽保羅提起的。 路加維爾說:“但是你沒有說過詳細經過,我只知道你當年是因為二代羅賓才活了下來?!?/br> “是嗎?”保羅回憶了一會兒,但剛從術后昏迷里醒過來,他的腦子還渾渾噩噩的用不太明白,半天也沒想起來自己當時究竟是怎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