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沈映蓉沒有回應,她只覺得頭暈,稀里糊涂靠著屏風,好似一灘爛泥。 在蕭家的馬車抵達寶福樓時,吳閱已經去到自己的騾馬車里。 蕭煜下車來,阿喜忙迎上前,說自家主子已經等候多時。 蕭煜背著手跟他去了雅閣那邊。 那雅閣實在僻靜,此刻天色昏暗,雅閣里沒有撐燈,昏暗無比。 蕭煜皺著眉頭推開門,聞到一股酒味。 他眼眸微瞇,警惕地看向阿喜,不客氣問:“吳縣丞呢?” 阿喜鎮定回答道:“我家主子說,有一份厚禮送與四爺?!?/br> 蕭煜站在門口,沒有說話。 里頭的沈映蓉口干,爬到矮桌邊找水喝,無奈身子不受控制,不慎把碗盞打翻。 門口的蕭煜聽到聲響,立馬進來查看,阿喜不動聲色把房門掩上。 室內昏暗,若是尋常人,壓根就看不清對方的面容。 蕭煜是練家子,目力自要比普通人好些,看到醉酒的女郎云鬢微散,面色潮紅,輕薄的外衫半敞,醉眼迷蒙。 先前的狐疑一下子就煙消云散。 嘖,那吳縣丞當真有點意思。 他緩緩走上前,蹲下細細打量女郎,她似乎吃了不少酒,有些神志不清。 “沈娘子?” 蕭煜試著喊她,喉頭有些發緊。 沈映蓉的認知早就被酒精麻痹,把他當成了吳閱,喊他郎君。 蕭煜沉默,他平靜地看著這個被丈夫出賣的女人,有些同情她的遭遇。 可是同時也不得不承認,這份厚禮真真是送到了他的心尖兒上。 顯然吳閱是做過功課的。 蕭煜后知后覺意識到那次東味居吳閱宴請的目的,想是為試探他。 似覺得這事有點意思,他的聲音變得低沉下來,輕聲問道:“沈娘子是不是吃醉了?” 沈映蓉昏昏沉沉地看他,試圖看清他的面容,卻愈發模糊,“郎君,好多螞蟻……多螞蟻……” 她反反復復說有螞蟻。 蕭煜失笑,覺得這個醉酒的女人有點憨憨的可愛。 平時她可正經了,一副不可褻瀆的模樣,不曾想吃醉酒竟是這般嬌俏,委實有趣。 他故意學吳閱說話的語氣,誘哄道:“惠娘過來?!?/br> 沈映蓉沒有動。 天空中忽地一片亮白,一道閃電霹靂而下,照亮了室內的情形。 那時蕭煜像一條貪婪的野狗,臉上帶著危險蠱惑的笑容,引誘女郎墜入深淵。 年輕的兒郎面對惦記了許久的女人,早就把道德底線拋之腦后。 他才十八歲,正是處于叛逆闖禍的年紀,只要不是殺人放火觸犯律法,便沒有什么是不敢碰的。 何況是一個女人,一個他做夢都想要的女人。 幾道炸雷盤旋在寶福樓上空,發出警告的轟隆聲,蕭煜視若無睹。 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小霸王的惡號絕不是平白無故得來的。 那響雷顯然把沈映蓉嚇著了,受驚想逃,卻被蕭煜一把撈進懷里,哄道:“乖,惠娘莫要亂跑?!?/br> 雷鳴聲委實駭人,沈映蓉膽小地縮在他懷里,果然安靜許多。 蕭煜的心中生出幾分奇怪的滋味。 這女人他垂涎了許久,如今佳人入懷,既覺得不真實,又感到匪夷所思。 她確實是沈氏,一個被丈夫出賣的婦人,同時也是他覬覦的女人。 現在就在他懷里,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在她身上為所欲為。 蕭煜的心情一時有些復雜,他不知道吳閱獻妻時是怎樣的心態,但他知道自己的無恥。 這是他第一次抱女人,抱妄想了許久的女人,而今美夢成真,若叫他做正人君子,那才是違背本能的意愿。 他蕭煜聲名狼藉,打小就不是個東西,倘若他是正人君子,那這趟是決計不會來的。 懷里的身子軟軟的,豐若有肌柔若無骨,跟男人的體魄完全不一樣。 哪怕她吃了不少酒,頸項間仍有脂粉幽香,嗅起來讓人沉迷。 蕭煜情不自禁嗅她的肌膚,灼熱的氣息令頸脖處癢癢的,沈映蓉伸手推開。 她吃過酒,又被吳閱灌了合歡散,被蕭煜禁錮,只覺得悶熱。 口干舌燥令她極不舒服,嘴里囈語著渴。 蕭煜沒聽清,興致漸濃問:“惠娘說什么?” 沈映蓉無力推他,說渴。 蕭煜一手環住她的腰身,防止她逃跑,一手取矮桌上的白瓷壺倒水。 碗t盞遞到沈映蓉嘴邊,她實在太渴,一口氣飲了半碗,卻還不知足。 蕭煜動了壞心思,又倒了半碗,卻不給她,只看著她道:“惠娘若想喝水,便求我,如何?” 沈映蓉沒有反應,只覺得渾身燥熱,想把身邊的火爐推開。 蕭煜反手把她制住,那壞種端起半碗水抿了一口,忽地俯身堵住了她的嘴。 灼熱的氣息帶著男性侵犯的強勢撬開她的唇舌,絲絲濕潤渡入口中,不容她抗拒。 沈映蓉的頭被他禁錮,只能承受渡水滋養。 那時佳人云鬢散亂,呼吸急促,無法反抗,只能任由男人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