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 朕偏寵你是有道理的
書迷正在閱讀:九零之實時交易系統、山霧溫柔、舊時新憶、風草漫生、白玫瑰/沉香屑、喜相逢、戰神爹爹:團寵王妃三歲半、我在修羅場里狂飚演技、月光不沉淪、代替登錄
養在深閨,納入皇家,她從小到大就沒干過這種事。 穆書葶燒紅了臉,雖然下令的是皇帝,但她依然感覺受到了鄙夷和侮辱,尤其在大庭廣眾之下,宮女太監眼不敢看但耳朵能聽,還有個她視作對手的云貴妃。 為何要叫她做這下等人的活計? 直起身時碰到云貴妃清凌的目光,穆書葶眼眶倏地紅了。 齊璟琛注視她手上僵硬的動作,輕而易舉地透過她順從的外表看到抵觸的內心。 他就這樣一聲不發地看著幾乎想落荒而逃,卻始終硬裝鎮定的穆才人捧著痰盂一步步離開,緩緩把目光放歸云貴妃身上,示意她瞧瞧人家:“你看,這才是正常人?!?/br> “嗯?” “所以朕偏寵你是有道理的?!?/br> “?”等等,為什么我跟不上你的思路? 怎么,合著我不是個正常人才得你青眼? 云綰容丟下瓜,怒了:“皇上你什么意思?” 雨停了,河風徐徐吹進,齊璟琛感覺心口的悶嘔感漸漸減退,稍感輕松地倚在榻上:“后宮里的妃嬪不都這樣,心里不樂意,還裝得萬分榮幸似的,如穆才人?!?/br> 云綰容一聽,也不計較方才的話了,桃花眼乍亮,大為感慨:“皇上慧眼如炬!” 皇帝輕哼:“興奮什么勁,你不是朕后妃?” “臣妾表里如一?!痹瀑F妃昂起驕傲的頭顱:“況且她們住宮殿四方之地,臣妾美呀,臣妾住皇上心里?!?/br> 齊璟琛被氣笑:“朕的心只有家國天下!” “對對對,就住你說的那個家?!痹瀑F妃得意地翹翹小腳尖。 齊璟琛揉揉額角,不行了,才舒服一點,又要被這伶牙俐齒的云貴妃嘚瑟到腦殼疼。 “朕要歇了,你到朕這來?!饼R璟琛朝她招手,也不管她困不困,按在身邊非要她陪著。 上午逆流,且風雨不斷,船走的慢;等到下午水流變化,船順風順水,兩日后進入新府鎮內。 官船??吭诖a頭,云貴妃不上岸,穆書葶不好開口,等作完補給再次出發了。 京城到源州,走水路半月余,陸路幾乎整月,云貴妃就是這么神奇的人,河邊兩岸風景怎么都看不厭,旁人累得半死,偏她不覺,完全沒了之前赴雙山鎮時的蔫樣。 連齊璟琛都不得不感慨,怪不得云貴妃能作啊,龍精虎猛好像偷磕了仙丹妙藥。 補給過后,天色以晚,西邊晚霞倒映河中,紅彤彤一片,時有水鳥從水面飛掠而過,消失在兩岸綠林中。 如此美景,怎么可能看膩??? 反正云綰容喜歡到不行,恨不得每天搬張小板凳坐在這兒不挪腳了。 這兩天天氣好,連喜歡呆在艙內的穆才人也時常在傍晚出來透氣。 不過今日不知為何沒出來。 耳旁突然傳來一聲驚呼,有水花飛濺而來。站在船邊的云綰容毫無防備被濺得正著,臉上都沾了幾滴河水。 云綰容側首看去,只見香椿捂著嘴激動地指著河面:“娘娘,好大一條魚,跳起來,起碼有三尺長!” 云綰容驚訝,顧不得掏帕子,好奇地往河里望去。 河中只剩一圈圈漣漪,哪還有魚的影子。 云綰容頗為遺憾。 驚呼過后的香椿才意識到自己失職,忙替主子拭干凈臉,道:“娘娘衣裳沾濕了,不如進去換件?” 穿著濕衣確實不雅,云綰容點頭,身后香椿和小傅子寸步不離地跟著。 主子喜歡自然之景,小傅子繪聲繪色地說著這兩日從船家里打聽到的東西:“娘娘,這段流域水勢復雜,魚類繁多,活八九年的不算奇怪,聽聞有種叫紅龍的,能活幾十、上百年呢?!?/br> “此處魚多,為何一路過來早晚皆不見漁家捕撈?”香椿問。 “這個……”小傅子被問住了,撓撓腦袋:“這還得再打聽打聽?!?/br> 說話間幾人已下船艙,進去必從穆才人艙外經過。 云綰容走著走著停了步,抬手示意小傅子香椿兩人住聲。 小傅子趕緊閉嘴,側耳窺聽,面露疑惑,好像無人? 里邊沒人那么穆才人在哪??? 云綰容已經示意他直接推門了。 里邊空蕩蕩的,穆才人和她倆貼身宮女都不在。 云綰容臉色有點不爽快,不在船外,又不在自個船艙,多半在皇上那唄。 “娘娘……”香椿也猜到了:“要去皇上那么?” “找他作甚,本宮是回來更衣的?!?/br> 云綰容換完衣裳,吩咐小傅子道:“你去看看晚膳可好了?本宮餓……” 餓了兩字沒說完,皇帝船艙傳來動靜,哐哐啷啷的不知掀了什么。 沒來得及細想里頭情況,孫以誠領著孫承孫大人往這邊走。 外人來了,里邊那位穆才人也鬧不出什么幺蛾子,云綰容干脆不過去了,省的待會皇上與孫承商議要事還要被請出來。 果然又讓她猜中了,孫承前腳踏進,穆才人后腳出來,瞧著挺好,但目光狼狽。 她從云綰容身邊經過,鞠身見禮,云綰容明明切切地看到她眼中極力隱藏的恨怒。 畢竟連給她問安的聲音都不如先前柔和了。 “……”不對勁,皇上一言不合又給她拉仇恨值了?! 真是鍋從天上來! “娘娘出來笑話妾身的?”穆書葶硬邦邦問。 云綰容覺得這人腦補的戲有點多,瞧她那質問的語氣,反倒自己主動招惹了她似的。 她哼笑:“有氣朝皇上使,本宮什么都沒干,沒膽指著皇帝討要公道,就把話給本宮全憋回去!本宮欠你的要在這里聽你陰聲怪氣?” 才在皇帝那受了一番冷暴力的穆書葶,再聽云綰容冷嘲熱諷,面紅耳赤,咬碎了銀牙。 但她知道,南巡時日還長,徹底得罪云貴妃肯定沒好果子吃,今日是她偏激了。 她收了收情緒,請罪道:“妾身口不擇言,還望娘娘見諒?!?/br> 云綰容也不想把人逼緊了,后宮女人瘋起來的勁她見識過的,就怕她破罐子破摔,不擇手段地膈應自己。 說到底,還是皇帝招惹出來的禍。 云綰容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