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本宮今兒不想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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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皇后所用藥渣可在?” “奴婢將它與膳房殘羹冷炙倒在了一塊,不知是否被處置了?!狈錾Uf道:“不過皇后將稠粥賞了給奴婢們,奴婢們吃了皆無不妥?!?/br> 皇后的寢宮,自然處處被打理得干凈,想必臟物昨夜就被處理了。 就算找的回,藥材與冷菜殘骨混作一堆,也不一定能看出里邊曾經有過什么。 云綰容蹙眉思索,等著馮御醫那邊,也是一無所獲。 事情好像陷入一個怪圈,坤和宮內內外外被收拾得干干凈凈,按理不該有事發生,然則每每細入追究,卻如被人切斷般不留痕跡。 好比那壺藥渣,能查,卻讓你沒法還原出最初模樣。 這毒從何而來?兇手下毒之時總不能隱形罷? “皇后受jian人所害,你等貼身照料的居然毫無察覺,如此粗心讓皇后往后如何用你!”云綰容訓斥著。 眾人不論心中有沒有不滿,也不敢開口反駁貴妃之言。然則偏偏此刻有人沙著聲嗓質問:“還請貴妃恕妾身越矩之罪,斗膽問貴妃,皇后的人,還輪不到貴妃娘娘處置罷?” 說話的人正是許汀蘭。 淑妃眼神微微變化:“許采女……” 云綰容意外地挑挑眉,信步至她跟前:“那本宮又問問許采女,本宮在此,這兒輪得到你說話?” 許汀蘭本無氣血的臉瞧不出其他表情,似迫于云貴妃的氣勢,不敢抬頭。 云綰容輕笑,抬手輕輕地拍了兩拍許汀蘭的臉:“你我之間,有些事咱心知肚明,本宮尚未尋你問話,為何你非要出來提醒本宮呢?” “還是本宮不審著你,你就辯不了自身清白???想想當初你是如何讓皇后心軟叫你住進坤和宮的?”云綰容眉眼帶笑,卻愈發讓人覺得不好靠近。 “本宮知道你想說什么?!痹凭U容娓娓說道:“你要說你沒碰過皇后的東西,同出許家、加上皇后屢屢的善待也沒加害她沒理由,你居于深宮也弄不到害人的東西?!?/br> 她玉手輕抬,扶穩了許汀蘭髻間略松的蘭花簪子,嘖地一聲:“別鬧了,本宮今兒不想看戲?!?/br> 許汀蘭唇瓣微噏,一瞬間意識到云貴妃仿佛如笑面虎,而事情并非如她預料。 淑妃看得云里霧里,連敏婕妤暗中觀察都猜不出兩人對話中的深意,還是淑妃替眾人問出心中疑惑:“云貴妃,不知你方才之言何解?許采女她……” 云綰容卻沒正面回答她的話:“兇手一日未抓,皇后便多一分危險。許采女是皇后族家meimei,便留你為皇后侍疾罷。反正你不是清白的么?皇后不會再出什么差錯,可對?” 許汀蘭心頭微微一沉,對上云貴妃灼灼如日的目光,立馬收回視線,俯身應是。 扶桑心頭大緊,皇后先前最防備的乃是許采女,怎能讓她近身服侍?扶桑一慌,急忙開口:“娘娘!” “你等別急,本宮不會忘了你們?!痹凭U容倏而沉臉:“謀害皇后,可不是婦人后院里的小小勾心斗角,是要給天下百姓作交代的?!?/br> 云綰容冷笑:“本宮畢竟是女子,能力見識有限,再無結果,唯有勞煩刑部大人們了,王保全……” “奴才在?!蓖醣H锨奥牶蚍愿?。 “將扶桑采桑與劉安三人帶下審問?!痹凭U容道:“坤和宮上下的宮女無故不得外出,若有可疑者,直接提去刑部!” “奴才領旨!” 坤和宮人人惶恐。 底下的人礙于地位不敢出聲,今兒動靜太大了,淑妃唯有硬著頭皮,走至云綰容身旁耳語勸說:“臣妾知道貴妃必定有自己的打算,可你今日此番做法,怕皇后醒來心有隔閡?!?/br> 云綰容握了握她的手又放開,未曾回她話,淑妃卻已了悟,似乎讀懂了云貴妃的安撫之意。 “皇上何在?坤和宮的情況是否傳給皇上聽了?”云綰容問檀青。 檀青忙道:“皇后出事后第一時間告知了皇上,但邊疆好像來了加急軍報,皇上一時半會抽不出身?!?/br> 云綰容點頭。 如果這么大的事皇上還不來,那可真是見鬼了。 而現在的她,差的是皇帝最后應承她一句話。 這句話……云綰容掃視下方,卻是不能說與她們聽的。 時間過去不久,搜查各宮的人手紛紛回來,搜出的可疑之物可謂五花八門。 高德忠奉令行事,如今瞅著那堆物事兒,臉黑如墨。 沒想到貴妃專寵,旁人爭不來皆認命、一潭死水般無波無痕的后宮,居然藏了如此多的骯臟物。 云綰容拿起個桃符板,檀青已經臉色大變,顧不得身份把它從主子手中搶回來。 她時刻記得含笑的話,如今面如凝霜硬聲提醒:“娘娘恕罪,厭勝之物,莫要臟了您手?!?/br> 云綰容順著檀青,沒再出手,眉宇間的神色有點冷。 高德忠一路緊著心,這會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了:“娘娘,這是冷宮左氏被褥內搜出的東西?!?/br> 那桃符板上粗刻圈曲的紋路實在看不懂,正因看不懂,才讓人感覺邪穢。 那桃符板旁,依次放著整塊紅信石,血跡暗紅干透的毫針,字跡滿滿的信箋等物,甚至是…… 有人瞥到那玉勢,漲紅臉慌亂挪走目光。 也不知誰人,居然用這等羞恥的東西滿足自己? 云綰容倒顯淡定多了,瞥見人群中臉色尤顯煞白由人攙扶著的紅薔,施然收回視線。 “將今兒諸物來處一一記好,待本宮處理完眼前之事,再輪到它們?!痹凭U容冷笑。 高德忠應下,又問:“此桃符板頗為怪異,不知娘娘是否要召左氏審問?” “自然要的,還有那紅信石的主人,如今可在場?” 云綰容話音剛落,紅薔撲通軟倒跪地。 “喲,也是你的???”云綰容有些意外地調侃:“不必行此大禮啊,雖然本宮受得起,但本宮一般隨性?!?/br> 高德忠默默退后吩咐人把左妗梅抬來,還隨性呢,當初他就是信了皇帝的邪,以為他口中的隨性是個好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