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左寶林,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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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師沒叫人拿‘毛’筆,更不用研磨,拿起跟小小木條唰唰畫著,昱國人頗為好奇,這人真在作畫? 敏修容位置好,欺身往那邊望去,只見畫師下筆極快,不多時畫紙上隱約現出形狀。。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ШЩЩ.79xs.?。 “這是……”敏修容忍不住出聲。 “怎么了,有問題?”徐昭儀好奇地湊過去望著。 “沒,就是看著眼熟?!?/br> “不會吧,西朝王子剛說沒人會呢?!毙煺褍x道。 敏修容用力回想,突然間腦中如有光彩滑過,驚呼道:“哎呀,畫師的畫meimei見過,左寶林月前剛畫過呢!” 徐昭儀吃驚。 敏修容太過詫異沒注意控制音量,不少人都聽見了全看向她,齊琛更是眉頭一皺。 如此場合豈可一驚一乍的,皇后呵道:“敏修容!” “皇上恕罪,皇后娘娘恕罪?!泵粜奕葑灾ФY連忙跪下:“臣妾太訝異了才如此失態?!?/br> “哦?”西朝王子更吃驚:“這位……夫人,我西朝的畫作技法可不是人人都會的,您在哪見到的?那人可在場?” 敏修容連忙望向皇上不敢回話,接見外朝來使乃大事,她怕說多錯多會壞事。 齊琛卻站起身來踱步到畫師前,見到畫像也皺了皺眉。 西朝王子倒不介意,哈哈笑著建議道;“看來貴國之人也有崇尚我西朝文化的,既然如此,不如讓兩人來個比拼?” “左寶林?!饼R琛轉身叫道。 左寶林還沉浸在剛才表演中呢,認為皇上肯定留意到她了。如今聽皇上叫喚,忙不迭起身,滿臉歡喜:“皇上找妾身?” 賢妃坐直身子,奇怪這事與左寶林有什么關系,莫不是小賤蹄子又惹事了?如若出事你自個擔,別連累了左家人! 齊琛示意她看畫師所作畫像,道:“西朝王子乃客人,莫要害他失望。左寶林,還不去畫?” 左伶云里霧里‘摸’不著頭腦,等看清畫師所作,腦子嗡地一聲響,臉‘色’漸白:“皇……皇上,妾身不過閑來消遣,比不上畫師手藝?!?/br> “左meimei不必慌張,拿出你那日畫像的水平就好?!泵粜奕菘墒且娺^左伶當寶藏著的畫像,上邊畫著皇上呢,栩栩如生兩字已不足形容畫像的‘逼’真了,便以為左寶林在謙虛。 “什么畫像?”徐昭儀沒見過自然聽不明白。 敏修容嗤嗤笑了:“徐jiejie,咱左meimei之所以得寵全因她送了皇上一副畫,皇上看著喜歡憐惜她的才情,所以才有如今的風光啊?!?/br> 徐昭儀越想越覺不對,在她認知當中,后宮畫藝最出挑的當屬云美人。想起當日錦亭中話中別有所指故意為難左伶的云美人,徐昭儀隱約猜測到什么,直接閉嘴不幫左伶說話。 左伶聽敏修容說完更加慌張了,咬‘唇’為難道:“皇上,不是妾身不愿意,妾身的手被云美人‘弄’傷了,無法作畫?!?/br> 左伶這種時候還不忘告云美人一狀,當日她恨死云美人了居然敢傷她,今日突然無比慶幸手背上傷痕! 她將右手伸出來,手背上有道長長傷疤,上邊敷著‘藥’看起來‘挺’嚴重的。 齊琛未說話,那畫師已經起來了,笑道:“這位姑娘既能作我西朝畫像,那應該知曉作畫時手指手腕力道相配合,手背的傷不會有太大影響?!?/br> 畫師不如西朝王子那般清楚昱國風俗,見左伶年輕便直接叫姑娘了。而且他有看到,左伶的傷口看似嚴重其實未傷到內里,不然早包扎起來了。 左伶這回是騎虎難下了,在皇帝審視的目光和眾妃或嘲或疑的表情下,后背生出津津冷汗,‘唇’瓣發白顫抖。 “左meimei緊張了?”皇后道:“皇上,不如這樣,讓左meimei將之前所作先拿出來,讓大伙和畫師一塊瞧瞧?” “不!”左伶慌忙出聲阻止。 “左寶林!” 皇上警告審視的眼神掃過來,左伶渾身寒顫臉‘色’慘白,怎么會這樣…… 左寶林將畫像送給了皇上,高德忠是知道地方的,見皇上面‘色’不愉趕緊機靈地派人去取。殿前還有使臣啊,左寶林太不識大體居然敢拒絕皇上,那是丟咱昱國的臉! 畫像很快被取來,左伶雙‘腿’發軟差點摔倒,見大伙將注意力放在畫上,偷偷后退數步。 何謂做賊心虛,就是左寶林這樣的。 “昱國皇上,這是您的畫像罷?”畫師看著畫中英姿勃發的男子,連連驚贊:“我從畫中看出,作畫人畫技不淺得有數年功底,您看您的眼睛,作畫人應該極其熟悉畫中人的?!?/br> 畫師如遇知音般殷切望向左寶林:“這位姑娘肯定是中意皇上的,但這畫……更像未完成的手稿,此人覺得表現不出皇上您眼中神韻,才有數次修改跡象。姑娘,不如您在這完成此作?” 沒想到左伶能得畫師如此好評,不光西朝王子驚訝,在場朝臣妃嬪都頻頻投去目光。 左伶不懂畫師說什么,因為她壓根不會,更不知曉畫作未完。 看著眾人熱切的目光,左伶早就面如死灰。她順手牽羊盜出皇帝畫像,盼著能騙得皇上歡喜,沒想到如今進退維谷! 徐昭儀見她目光躲閃不敢回話,裝作關心實在為難道:“左妹快去吧,有什么好怕的,難道這不是你的畫?” “沒有!沒有!徐昭儀你莫要血口噴人!”左伶顫抖著大聲否認。 “jiejie隨口一說做個比喻,meimei你急什么?!毙煺褍x笑得可親,眼光無比縱容好像看著自家親妹子一樣。 齊琛擰緊的眉又皺深幾分,待聽得左寶林急切的拒絕,他鳳眸微瞇,目光顯而易見地能看出審視的味道。 他上前抓起畫師畫板,扯下已完成的畫像猛地扔到左寶林身上:“給朕重新畫!左寶林,朕沒什么耐心!” 左伶被砸得一個趔趄,發軟的雙‘腿’支撐不住身子狼狽摔倒。 左伶額上細細密密汗水不斷流下,她咬著發白的‘唇’撿起地上畫師的筆,連筆拿反了都不知道,瑟抖著在紙上比劃。 眾人伸長脖子,半天等不到左寶林下筆。 只聽“嘭”地一聲,只見齊琛狠狠地踢走她跟前畫板,語氣‘陰’寒:“左寶林,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