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心中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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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老夫人在深宅后院住了一輩子,還拿捏不住一個小輩?她也是被云綰容刺‘激’到了,誓要給不乖覺的云綰容點顏‘色’看看,別以為姨娘成了平妻,自個成美人翅膀就硬了! 云老夫人怒沖沖地瞪了眼云綰容,厲聲道:“好你個伶牙俐齒的云美人,我不壓制壓制你還以為自己能飛天了!喜樂!” “奴婢在?!毕矘飞锨?,低垂著臉依稀可見她強忍住的痛快笑意,敢跟她主子斗?小心老夫人的教訓,哼! “你去小佛堂,將那畫像取下!喜晴,火盆拿來!”云老夫人大聲命令,眼光冰涼刀子似的刮向云綰容。 云綰容面不改‘色’,依舊帶著笑望向她。 喜樂很快跑回來,手里頭拿著的正是云綰容所作的畫像。只見云老夫人奪過畫像,啪地扔在她跟前,冷聲道:“我說你什么意思,已死之人的畫像掛在小佛堂讓你大姐天天看著!怪不得你大姐說最近腦袋發暈偶爾‘迷’瞪,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云綰容施施然地彎腰將畫卷撿起,彈彈上邊灰塵,淡聲道:“祖母知道畫像是孫‘女’送的,那你可知孫‘女’是得了皇上的準許?你說我害的大姐頭暈?綰容自認沒那般大的能耐,這畫又不是行厭勝之術的小人偶什么的,如何使得大姐腦袋發暈?” 云綰容凌厲的目光掃過云君柔,果然見她面‘色’突地發白,看來含笑所說人偶一事與她脫不了關系。而云老夫人表情微微僵住,應該不知是皇上同意讓云綰容這般做的。 “就算皇上同意又如何!拜祭神佛的地方你掛這種東西,難道不是別有用心!”云老夫人也不是那般容易忽悠的。 云綰容撫‘摸’這畫上‘女’子的容顏,嗤嗤笑了:“東西?祖母,這是你的二孫‘女’云君慧啊,人已死,你便忘了?” “老身沒忘!君慧去了你便讓她在地下長眠,‘弄’畫像上來作甚!你大姐日夜見著思念悲切,豈不是害她壞了身子!”云老夫人怒然呵斥。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祖母,我就是見大姐有心設置佛堂悼念二姐,才將二姐畫下送來的啊?!痹凭U容好生無辜地全展開畫像,‘露’出畫中‘女’子回眸一看時那婀娜身子,走到云君柔跟前,不管她難看的臉‘色’道:“只是meimei不清楚,莫非大姐做過什么虧心事,才見不得二姐?” “你胡說!”臉‘色’發白的云君柔猛地揮手擋開畫像,鼻翼間飄過畫卷上的盈盈暗香,她大腦微微晃神眼前居然又出現了畫中紫衣‘女’子渺渺身影,伸手‘欲’拉自己,嘴里痛苦地喊著疼…… 云夫人見云君柔神‘色’不對,緊張上前一把搶回畫像狠狠扔到喜晴端來的火盆上:“點火!點火!給我燒了!云綰容你好狠的心,明見你大姐身子不適還去刺‘激’她!” “刺‘激’?看一下就是刺‘激’?”云綰容冷哼:“我就奇了個怪了,大姐做了什么居然視二姐如豺豹猛獸避之不及?” 喜樂一聽云老夫人的命令,二話不說尋來火折子將它點燃。云綰容看著被火焰逐漸吞噬得一干二凈的畫像,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 云君柔啊云君柔,曼陀羅的滋味好受吧?小佛堂里的加料的香燭也用完了罷?越美的東西越有毒啊,若不是你心中有鬼每日到佛堂參拜祈求心安,你又豈會腦袋昏沉。你眼前出現的幻覺,比神鬼上‘門’還讓你驚恐罷? “冤孽??!”云老夫人怒火攻心猛地執起手中拐杖朝云綰容打去,見云綰容每每躲開目‘露’嘲諷,‘胸’口氣炸直接用拐杖砸云綰容:“你給我滾!我沒你這么個不知好歹的東西,以后也別想依仗云府得到一絲好處!” 茶盞碎片就在腳邊,云綰容躲閃不及被拐杖砸到腳趾頭,透心的痛意直竄上心。她‘挺’著‘胸’脯站得筆直,冷笑道:“祖母年紀大了健忘,除了十五年的米飯之恩,綰容還得過云府什么好處?” “是了,綰容應該朝云府磕三個頭,謝謝云陳氏當年為臉面找了個‘女’夫子教導綰容,不然綰容如今就是個徒有外表的‘花’瓶,還入不了皇帝的眼!”云綰容冷冷地掃一眼眼前兩人,云袖一甩直截了當地離開。 她身后傳來云老夫人一聲怒罵,接著便是重物倒地之聲,還有宮‘女’們慌‘亂’的驚呼,云綰容始終沒有回頭。 唯獨金縷看著云綰容離去的背影,又看看暈過去的云老夫人和不知所措的云君柔,遠遠地躲開‘亂’攤子。 云綰容面帶凝‘色’地回到熙華宮,含笑檀香等人見她周身清冷不敢出聲過問,小心翼翼地奉上茶候在一旁。 今日算是和云府撕破臉面了,云綰容不覺得哀痛,心里頭反而有一絲輕松,壓抑許久的一切被搬到明面去,也不見得是壞事。云老夫人回府后肯定在云書縝和云陳氏面前說盡自己壞話,她身在皇宮云陳氏奈何不得她,肯定將不滿撒在她娘親和絮兒身上。 云綰容眼眸一冷,敢動秦氏和絮兒?別忘了你的掌上明珠云君柔還在宮中!你們敢尋不是,我便敢‘弄’殘云君柔! 含笑感覺到小主臉‘色’又寒了幾分,繃住身子忍住疑問,她最怕的是小主在云老夫人那邊吃虧,不過小主回來了,就比什么都好。 “含笑,你跟我進來;檀青,本小主‘欲’修家書一封,你去跟皇后那報備一聲?!痹凭U容突然起身往里走。 “奴婢明白?!碧辞嗦勓酝讼?。 含笑跟著云綰容進內,見她在案桌邊角里拿出個小瓷瓶兒出來,疑‘惑’道:“小主,這是什么?” 云綰容把玩著小瓷瓶,不答反問:“云君柔近日心神恍惚,可是真的?” “小主您都知道了?”含笑道:“原本奴婢想說與小主聽的,但不巧您病了,奴婢不敢說這些擾您養病。云婕妤應該病得有一段時日了,不過癥狀輕。奴婢偷偷聽得那邊‘侍’夜的宮‘女’說,云婕妤最近晚上老是做惡夢驚醒呢,云婕妤以為只是沒休息好,所以沒請太醫?!?/br> “惡夢?可不是?!痹凭U容嗤笑:“你尋個機會將這瓷瓶‘交’給喜晴,試一試,便知喜晴究竟是敵是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