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用和旁人打交道,宅著自己玩兒自己的,不愁吃穿,還不用996,自己玩累了倒頭就睡,不必去看別人的臉色,真是太好了! “怎么不說話了?生氣了?”賀松寧的聲音再響起,“我知道你瞧不上那些貴女……” 薛清茵心道這話我可沒說過。 好大一口鍋。 “今日我帶你去認識幾個厲害的朋友,高興嗎?”賀松寧問。 薛清茵還是顯得神色懨懨,只道:“哪里還有人比你更厲害呢?” 賀松寧雖然討厭薛清茵的種種做派,連她那癡纏的愛意對他來說都是負擔。 但薛清茵這話算是說到了他的心坎兒上。 賀松寧野心勃勃,當然自認不比旁人差。 “比我厲害的多了?!辟R松寧嘴上道。 虛不虛偽啊。 薛清茵在心頭嘖嘖。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詩會上。 賀松寧步子一頓:“……宣王?他怎么也來了?” 宣王。 這人在書中前期對他的著墨并不多。 只說他常年在外征戰,手握重兵,冷酷殘忍,性情怪異,朝臣畏懼他,京中貴女們傾慕他。 這時候賀松寧最大的敵人還只是魏王。 因為宣王并不爭權。 不過到后面的劇情,突然揭露他并非老皇帝的親生兒子,這人反倒開始爭奪皇位,成為了最大的反派。 薛清茵就看到這里,后面還沒看完。 薛清茵不由好奇地掀起了轎簾。 “哪個是宣王?”她問。 “那個?!辟R松寧指了指。 薛清茵望去。 男子身形高大,著玄青色袍服,頭戴琥珀垂冠,腰間懸掛一柄長劍。氣勢凌厲不可犯。 他被擁簇在眾人之間,周圍人皆向他俯首,輕易不敢抬頭。 宣王似有所覺,驟然回首。 薛清茵的呼吸窒了窒,一股寒意驟然爬上背脊,整個人更是不自覺地往后縮了縮。 宣王……長得很好看。 他的鼻梁高挺,眉眼深邃。 垂首時,勾長的眉眼不似賀松寧那般邪魅,反倒有股濃烈的煞氣。 薛清茵都有些不敢與之對視,便匆匆滑走了目光。 她的目光落在他腰間的系帶上。 黑金色的蹀躞帶輕輕一系,更襯腰窄肩寬。 那一瞬間,薛清茵莫名覺得,那袍服之下挺拔的腰身該是極為有力的……咳咳。 這可不能亂想啊。 薛清茵抬起臉,見宣王竟然還在看這邊。 她也不知道該作什么表情好,便干脆沖他眨了眨眼。 賀松寧的聲音再響起:“魏王殿下竟也在啊?!?/br> 薛清茵心說你可別裝了,你明明就知道詩會是魏王辦的。 “下來?!辟R松寧道,“清茵,該向魏王、宣王行禮了?!?/br> 薛清茵慢吞吞地下了轎子。 這才又循聲看向魏王。 魏王已然走到了宣王跟前去。 他身穿月白色衣衫,頭戴玉冠,腰間環佩叮當。作文士打扮,行止有度。 在眾人擁簇下朝宣王見禮道:“兄長?!?/br> 宣王沒有扶他,只應了聲:“嗯?!?/br> 魏王面如冠玉,神明爽俊,一等一的好相貌。 但立在宣王身側…… 宣王比他還高出半個頭,氣勢如山,不怒自威。 魏王便被襯得有幾分瘦弱,立生相形見絀之感。 薛清茵跟在賀松寧的身側,含糊地行了個禮,然后眾人便都往園子里走去。 園中已然設好案幾,更有曲水流觴的景致。 想必一會兒作不出詩的得喝酒了! 無論是原身,還是現在的薛清茵,對這些玩意兒都是一竅不通。 詩會還沒開始,她就已經先開始頭疼了。 賀松寧見她難得沉默寡言,不由問了一句:“怎么?” 薛清茵對上他的目光,才發覺賀松寧又在打量自己。 這人的疑心未免也太重了吧。 薛清茵吐出兩個字:“累了?!?/br> 這就累了? 賀松寧皺了下眉,但想到她病過一場,倒也說得過去。 薛清茵指著一處亭子:“我要去那里坐坐?!?/br> “不去拜見魏王?清茵不想要御醫了?” “那么多人圍著魏王,去湊那個熱鬧作什么?改日再說了?!?/br> 賀松寧知她嬌氣沒什么耐心,皺了下眉,卻也沒再說什么。畢竟人來了就夠了。 如今的薛家,父親薛成棟與賀松寧乃是一條心。 薛清茵不想這就被賀松寧察覺出什么異樣,叫這兩“父子”當成妖物,一狠心給她燒死了。 眼下扮還是要扮下去的。 薛清茵懶懶打了個呵欠,眼角帶出兩點淚珠。 如那待放的菡萏。 她嬌聲道:“大哥也陪我去?!?/br> 賀松寧抬手勾了勾她耳邊的發絲,眼底卻是一片冷意:“清茵,你忘了我同你說過的話了嗎?” 薛清茵癟了癟嘴。 狗東西,我怎么會記得。 第4章 他一把捂住了她的唇 “自己去亭中歇息,若有事差丫鬟來叫我?!?/br> “好吧……我知曉了?!毖η逡鹁玖司舅男渥?,往皺了揉吧揉吧。隨即抬眸望著他,可憐巴巴:“縱使心中舍不得,只恨不能大哥時時都陪著我才好……但娘親叫我要多為大哥考量,便也只能放大哥去做自己的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