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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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小懶聽著他蒼白無力的解釋,頓時化悲傷為憤怒,怒火從腳跟一直燃燒到頭頂,連蹦出口的聲音都顫抖起來:“你別動我,放開你的臟手,滾開!” 她對他怒目而視,嘴里的臟話從中文飆到英文,可是手臂還是被緊緊抓住。鐘小懶一咬牙,揮手掄了林子仁一巴掌,“辟呀”的一聲脆響。似乎被一只無形的手按了暫停鍵,整間教室忽然變得鴉雀無聲。鐘小懶的手臂一松,因為林子仁下意識地摸向臉盤,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鐘小懶用的力度不大,可是林子仁的左臉頰還是變成了緋紅色。她伸出食指,指向林子仁的鼻尖,發出從身體里噴薄而出的一腔怒火:“你,林子仁,從現在開始,不是我的男友,我們各走各的!” 說完,沒有給林子仁做出任何反應,她跑了出去,連書本和背包都沒拿,一直跑到女洗手間里,拴上隔間的木制門,慢慢地蹲下身子,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釋放著自己的悲痛。 一直嚎到嗓子啞了眼淚流干了,她才走出女洗手間,紅著眼睛厚著臉皮去找林子仁。 天已經發黑,鐘小懶站在林子仁的宿舍門口等待著他出現。冷風滲骨,簌簌發抖,她如此執著地等待,不為什么,只是為了討一個說法而已。 直到現在,鐘小懶還記得林子仁的替自己辯白時那種欠扁的語氣:“小懶,請你原來我。我是男人啊,男人都是喜歡女人的......" 感情她難道就不是女人了?鐘小懶被狠狠惡心道了,氣極反笑,連說話的聲音都哆嗦起來:“林子仁,你說的還是人話嗎?我和你從高中到現在,在一起這么久,你到現在才發現我不是女人?” 她憤怒到了極點,不由得爆出一句粗口來。 林子仁被她嗆得說不出話來,轉身就走。 “你站住,把話給我說清楚再走!我怎么他媽的不是女人了?" 林子仁站住,靜默了半晌,盯著鐘小懶的眼睛,眼神里透出的冷漠與絕情,讓她的心一下子沉入深淵:“小懶,我問你。在一起這么久,你什么事都要我cao心,衣服不會洗,家務不會做,生病不會照顧自己,整天丟三落四、邋里邋遢的,一天到晚像豬一樣,四體不勤,五谷不分,只知道吃飯、睡覺、看小說。你可曾想過我的感受?” “……” 他繼續說道:“還記得上次我得了急性腸胃炎的時候嗎?當時我病倒在床上整個人起不來了,惡得頭腦發昏,我要你煮個面條給我吃,結果呢?你自己抿心自問,你長到了二十三歲,連下個雞蛋面條都下不好,屎一樣的一團東西,我當場就想吐了。你覺得這樣子的你,還是一個女人嗎?一個不會做飯的女人,已經注定會被打敗,就算不會被其他人打敗,也會被生活打??!小懶,我想要的,是一個能和我一起生活的人,而兩個人的生活,不僅是激情和浪漫,更需要柴米油鹽......是我對不起你,我曾經愛過你,可是現在不愛你了,請你理解,也請你放手?!?/br> 說完這一番話,林子仁揚長而去,撇下鐘小懶一個人愣愣地站在冷風中。 那天晚上,她回到一個人的宿舍時已是深夜,摔上門后整個人趴在床上拼命地掉眼淚,直到眼淚浸濕枕頭,她才精疲力竭地睡死過去。 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三天的下午,她迷迷糊糊地起床,身上只著一件單薄的衣服,于是從電腦椅上一把扯下大衣裹上,汲拉著拖鞋一顫一拐地走向窗邊,呼啦一聲,午后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她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不過一天一夜沒吃飯,肚子里的饞蟲就快要把她整個人吞噬殆盡。 鐘小懶洗漱完后站在穿衣鏡前,被鏡子里自己那兩個腫成氣泡的大眼袋給嚇得不輕,于是耐心地坐在妝臺前,生平第一次仔仔細細化了半個小時的妝(還好柜子里躺著鐘小懶的meimei用了一半沒用完就丟給她的一些化妝品),確定自己可以見人了,站起身隨意從衣柜里掏出緊身褲和深綠色毛呢大衣穿上,抓過背包就出門覓食。 埃默里大學是美國亞特蘭大城一所著名的學府,對于在這里留學了將近四年的鐘小懶來說,這座城市哪里有好玩的哪里有好吃的,她是最熟悉不過了。 她騎著自行車慢悠悠地出了學校的南大門,校門口到處是琳瑯滿目的商店。她在距離校門口不遠的一個街邊停下來,鎖好單車后走進一家披薩店,尋了一個空位坐下。 店老板是個胖子,肚腩上的rou一晃一晃的搖搖欲墜,看見鐘小懶出現眼睛笑成月牙兒,cao著一口不太熟練的中文,結結巴巴地問:“嘿,violet,今天還是一樣,床位馬拉俗柔皮撒?”他那蹩腳的普通話甫一出口,隔壁座位上兩個正在吃披薩的亞裔女孩立馬噴了。 鐘小懶淡定地對他笑笑,一字一頓,字正腔圓:“是的,owen,今天還是一樣,我要一份川味麻辣酥rou披薩?!边@家店的特色之一就是各種風味的創意披薩,制作這些私房披薩的廚子就是胖子owen本人,而這道披薩正是她的最愛,每次來吃都恨爹媽沒給自己兩個胃。 說完胖老板owen點頭示意明白了,樂呵呵顛著屁股往后廚走去。鐘小懶眼角余光瞥見前排的一個戴著兜帽的男子側過臉來匆匆瞟了她一眼,她沒有放在心上,在兜帽的遮掩下,他的面容更是看不清楚。 披薩上來的時候她不由得狼吞虎咽地大快朵頤,川味麻辣的酥rou披薩又香又脆又辣,不到十分鐘一個四寸的披薩就被她給消滅了。她歇了會兒,喝了一大杯可能,仍是意猶未盡,于是再點了一份,在等菜的過程中,她越想越不對勁—— 溫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