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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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他們狠,陰蘿更狠,她如今正神再度歸位,居住在萬劫神天,金闕天剛為她修筑好,她就擺滿了反叛者的天燈,從千盞到萬盞,她日日點,夜夜燃,陰煞重得冥京二十四宮都不敢靠近! 燈火血浮屠,猩紅遍神闕! 因而祖宗姑奶奶行走在外,諸道懼之避之,得了個末狩陰帝的重煞名聲。 “蛇寶來了?!?/br> 還是那一襲艷灼灼的紅衣,還是那一捧冷雪雪的白貍毛,頸眼間扣了一對金藍鴛鴦眼兒,鎖骨皙白細光閃爍。妖狐在濕漓漓的霧氣中朝她走來,懷里還攬著一小把沙地花棒,“新一年的萬妖祭要來了,我陪你去祭花好嗎?” 陰蘿隨手翻掉了那一把沾露花捧,眼尾戾氣勃發,“容雪詩,我神行萬里趕來,你敢拿一把破花耍我?!” “花……花掉了……” 妖狐卻仿佛遇到了此生最恐懼之事,如同火山融雪,潮海覆月,狐瞳那一條細縫滲出血來,整具修長高挑的身軀也在打著冷顫擺子。 那一張清純俊美的美人面長出了茸毛,剎那之間退化成了一顆紅艷艷的狐貍頭,從那喉嚨發出孩童般的稚嫩哭聲。 “我的花,阿狐的花,掉了?。?!” 竟是急得哭了。 妖狐惶急無措跪了下來,往前匍匐著,手肘鏟進砂礫里,一遍又一遍將那些臟污零散的花捧拱回自己的胸懷,又像之前分毫不差地擺好,情緒才稍微平靜些,仰著長頸,朝她笑笑,狐貍毛臉上沾滿了泥穢與碎腥氣,吻尖輕輕叼她裙擺。 狐貍嘰咕一聲,笑得天真純情。 “花,花還在,給你,給我的蛇寶?!?/br> 陰蘿卻是一腳踩上花棒,將他胸膛踹倒,“容雪詩,你少給我裝瘋賣傻!我沒剜你心!也沒挖你髓!只是讓你斷了九尾破我情劫!我能重修你也能,少給姑奶奶惺惺作態,賣弄你那些情圣伎倆!” 狐貍茫然望著她,仿佛怕她生氣,小聲地搖頭,“不賣,阿狐不賣身,阿狐要,要忠貞?!?/br> 陰蘿瞇眼,又重重踩落那一小把花捧,將它們碾進塵泥里,湊近他耳邊惡意道,“容雪詩,你不是給我摘長歡花去了嗎?你摘到了嗎?給我看看呀?再摘不到,我可就要另有所愛了呀?!?/br> 那鮮紅的狐貍頭頂著滿臉的泥巴,呆呆杵著。 “我的花……摘,摘到了,可沒有過河,它死了,死了,我差一點,阿狐只差一點——” 它驟然崩潰,眼淚又大顆大顆落著。 “你夠了沒有?”卻是一把筋骨巨掌,擒住了陰蘿的肩膀,“這老狐貍已經開始返祖了,心智都弱了三分,你難道沒發現嗎?” “那又怎樣?我與他的事,輪得你來教訓我?” 陰蘿眼鋒寒烈掃過。 “你——” 圣猙的視線觸及她耳邊那一對橘rou天珠耳墜,又將未完的話吞咽下去。然而他看向一旁的兄弟,這血紅妖狐曾顯赫諸天,也曾稱世代不敗傳說,竟淪落到今日這般境地,他閉了閉眼,沙啞開口,“你既破了與他情劫,也不再愛他,再折辱他又有什么用呢?” “喔?圣君竟認為,是我在折辱他嗎?” 這末狩陰帝噙著淺淺的笑,抬起腕節,清脆擊掌。 “哪,狐兒乖乖,好好爬著,到我裙邊來,本君給你甜嘴要不要?” 圣猙額頭青筋暴起。 更擊潰圣君的是那妖狐的折腰,他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腰鈴鐺鐺鐺響著,膝行到她的裙邊,又擦了擦掌心的污泥,才小心翼翼掀開陰蘿那一條掛滿金珠的銀朱胭脂裙,半顆毛茸茸的狐貍頭都貪婪頂了進去。 到最后留在外頭,是那支起來的一根帶血狐尾,修養了多日,舊傷依舊難好。 妖狐是赤足行走的,于是圣猙很清楚地看見,那向來不信神佛的家伙,腳踝竟然是纏滿一圈又一圈的姻緣紅線與合歡鈴! “你瞧,多的是想爬到我身邊,求我愛的?!?/br> 瞧瞧!這卑微求愛的姿態,多么的風華絕代! 陰蘿單掌壓著那一顆赤紅狐貍頭,冷翠蛇瞳里泛起著迷的腥氣。 “圣君,你要不要也學學他,求求我呢?” 來我裙下,稱我愛臣,眾生愛我,易如反掌。 第232章 最后修羅場 “不, 不要!” 那顆鮮紅的狐貍頭驚懼不已,從她裙底爬出來,又急急忙忙支起腰來, 雙手抱住她的臉, “不要他求, 不要他求——” 陰蘿得意又挑釁沖著歧途圣君挑了一把細眉。 怎樣? 圣猙心想,我還能怎樣? 他被容雪詩托孤之后,那三千日的日日夜夜里, 幾乎是寸步不離跟在這太子女的身邊, 她頭發是怎樣梳著,領襟是怎樣掖的, 身腰是怎樣擺的, 甚至細致到那條小舌頭一卷,他就能知道會發出怎樣的罵音! 戮世圣君還說,他那么老實奶著孩子, 活脫脫就是這小蛇的大父轉世! 那可不? cao心她吃, cao心她睡,還要cao心她那年長的情郎狐貍妖能不能活著回來。 如今這狐貍是活著回來了, 那一束與我長歡花卻沒摘到,成了彼此的禁忌與陰影,偏偏他那結緣的契物, 還在她耳頰濃烈又顯眼地晃著, 每時每刻都在提醒他的不軌之心。 lt;a href= title=公子永安 target=_blankgt;公子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