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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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怎么敢用他們最不敢惹的身體去勾男人的??? 便是妖魔奪舍到鄭陰蘿之身,都不敢這樣放肆張揚! 等到諸天帝姬的真身回歸,小姑奶奶的兇戾有目共睹,有仇必報,不僅在誨問臺當場滅了那穿書女的魂魄,這天尊義子蔣松庭也險些被連累,做了鄭世帝姬的鞭下亡魂! 然而運道變數,便是這樣的奇妙難言。 天尊義子被鄭世帝姬屢次踐踏,擺弄,本該以男兒血性來說,該是那不共戴天之仇。 可偏偏,這么一架悍世雄骨,也折在了諸天惡女帝姬的腳邊,唯命是從,指哪打哪,剝臉,殺魂,屠戮,什么臟活都干,周身更是隱隱養出了一身淡紅的戾氣,百步之內,令人肅殺膽寒。 女武神暗嘆可惜。 她也隱約聽說這副天君的傳聞。 原是那東陵皇太子的高貴出身,更是共主一脈的人皇后裔,少年身負家國血仇,勇決堅毅,假以時日,必成大器,供得萬民敬仰,開萬國盛世,而不像現下這般,雖是倚靠小天帝得了上域天的副天君之位,但風評卻日漸惡劣。 天帝與神主結契當日消失不見,蔣副天君就接過了剩下的擔子—— 剝鱗!扒皮!挖眼!抽骨! 換命的首惡一代被他盡數誅殺,做了一座三千高盤的浮龍小觀! 在戰中存活的喜舍道神子與悲慈道神女,也同樣被他投進了天淵! 這蔣副天君的鐵血手腕竟然不落于他們的血腥龍帝! 蔣松庭剛清理完叛徒,就聽得身后一陣叮叮啷啷。 他收斂起眉眼的兇悍,眼蟒從小龍帝的腰間馳過,那段小小的、又豐腴如羊乳的腰rou正盤著一支粗莽大節的紫鞭,而在鞭頭的一側,墜著一枚長長的黑尾穗,中間盤結的,正是冷而細硬的鹿角。 他微微垂目。 小龍帝在合契大夜心愿得償,顯然春風滿面,腮rou清透,更像是透了薄薄的、水水的酥蜜,對他也格外和顏悅色起來。 她屏退左右近臣,背著手笑吟吟問他。 “怎么樣,這初掌諸天的滋味?我說到做到的吧?” 蔣松庭倏忽抬起頭,黑眸凌厲,單刀直入地問,“那什么時候,我可以取代神主,做著天闕至尊?我們不是要殺死他?” 陰蘿眨了眨眼睫。 哎呀,都忘了這茬。 小龍帝苦惱地咬著指甲的嫩花兒,“怎么辦呢,鄭夙他現在又順著我了,我有些舍不得了?!?/br> “是么?”玩家笑得有些薄涼,“看來您哥哥床上還是有些本事的,下臣是自愧不如的?!?/br> 陰蘿:“?” 怎么回事,今天這些男人一個兩個都來噎她的是吧? 陰蘿勾住他的一根尾指,正是他斷指那一處,被她一碰,細膩皮rou貼合,那輕微的恐懼再度襲來,等她指尖扣進去,又成了另一番旖旎,“你不要生氣呀,我們才是同伴,鄭夙他呀,插不進來的?!?/br> 她孩子氣晃了晃他的指根,天真又無辜。 蔣副天君忽然明白,為什么那魔種,那鳳皇,對他著迷至深,被她百般玩弄,又甘之如飴。 翡翠小馬鞍指戒落到陰蘿的腰間,澄亮的水面磨過她的肌膚,陰蘿就聽得這副天君主動來討她歡心,“您站著累不累?我抱你坐我臂上可好?” 陰蘿心道,怎么回事呢,這陰險玩家還主動當鷹架? 這其中定有陰謀! 她避開他,“不了,鄭夙不喜歡我有其他的味道?!?/br> 蔣松庭深深看她,他知道自己該完美隱藏情緒,不讓她發現端倪,但到底嫉妒泛濫到抑制不住,顯出一分刻薄的譏笑,“您哥哥真是有滔天本事,是給您套了守貞籠么,竟這般碰不得其他帶味兒的野狗——” 這算什么? 誘他到地獄,又告訴他此門不渡? 他順著她血海滔天,縱著她萬劫不復,難道想換的是她一個游戲惡女為愛回頭? 他從不愛看這種見鬼的救贖戲碼! 陰蘿血瞳凝起冷光,人族天君渾身被絲線擰緊,迸濺出絲絲縷縷的鮮血,如傀儡一般,僵硬地俯首跪地,“下臣,咳咳,在拷問您親哥哥的時候,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秘密,您要不要,也去聽聽?” 蔣松庭雙唇帶血,聲音是薄冷的,全然的陰狠。 “不妨聽一聽,您的哥哥,您敬仰的,天闕至高,神主,背著您,做了什么見不得光的,勾當?!?/br> 陰蘿驟然瞇眼,蛇蟒紫鞭圈緊他的脖頸,迫使他抬頭,“你還對我胞兄用刑了?” 蔣松庭定定與她對視,任由全身圈鎖,那口氣也不肯松。 “他不肯松口,下臣,逼不得已?!?/br> 不出半息,陰蘿踏足天族關押罪徒的密匣之地,陰水密籠。 蔣松庭眸鋒凌厲。 這男人長了一張與她極其相似的臉龐,身量卻很高大,縱然在昏暗的臟污中,也是奪目的,仿佛涂著一抹慘敗的損艷。陰蘿居高臨下俯視著她奪天落敗的胞兄,“兄長,你就沒什么話要對我說的?” 胞兄撩開眼皮,淡淡看她,“成王敗寇,何須多言?!?/br> “鏘——” 陰蘿反手抽出了蔣松庭腰側的鴦短刀,寒光凜冽,越過重重幽藍陰水,片入胞兄的皮骨! lt;a href= title=公子永安 target=_blankgt;公子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