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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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泥腿子吃點毒鹽粗鹽就已不錯了,碰到那實在沒錢的便用醋布沾沾,什么階層有什么階層的活法。遇上大災大難,他們這些大戶施幾日粥也就不錯了,人和人總是不同的。 ——總而言之,在他們看來這樣雪白的精鹽給那些農人窮人吃,簡直就是把錢往水里砸,半點聽不到響。 王奕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當真是大手筆?!币膊恢强溥€是貶。 再接下來,盧益榮從盒子里拿出了一張橙紅色的光滑物件,說實話這種一碰起來沙拉沙拉響,不是紙又不是布,摸著如此光滑,輕易又碰不壞的包裝他們實在是搞不清究竟是個什么材料,便只能囫圇地稱為外皮,盧益榮將這程紅色的物件兒托在手里。 “此乃暖貼,你知曉暖貼是何物嗎?” 王奕誠實地搖頭:“不知?!?/br> 盧益榮便道:“這暖貼便是貼在人身上,要隔著衣裳填,貼過以后便開始發熱,讓人渾身發暖,這樣一片暖貼可以發熱六七個時辰,當真是以前見所未見的好寶物,這樣的寶物,一戶竟也發了二三十片?!?/br> 王奕:?。?! “如何會有這樣的寶物?我竟從未聽說過,莫非那門后面當真是仙人?” 盧益榮搖了搖頭:“大雪封路,我那弟弟派過來通風報信的人才過來了一波,只說了門那邊有奇物。便是這些東西還是我叫屬下花高價從那些農人手中買的,你也知物以稀為貴,那些泥腿子又懂得什么東西。還以為那些仙人是朝廷派去的,當真是愚不可及。如今我預備讓犬子帶著厚禮前往河東郡,雖然我那弟弟如今已進了那仙門,但河東郡郡守也是盧家人,想來不日便會有消息傳來了?!?/br> 盧益榮說得不顯山不露水,王奕卻是聞弦歌而知雅意,連忙拱手說道:“盧公,您要派公子前往,能否帶上我王家幾位小輩?厚禮我家也可添上幾分,若那仙門外真的有些好處,我也想蹭點光?!?/br> 實際上像他們這種有文化的人說話原本不應如此粗魯,說什么蹭點光,實在不妥。不過王奕心想著這盧公就喜歡像他這樣說話不經大腦的人,已經拿捏得透透的了。 果不其然,當他說過這話以后,盧益榮小心翼翼地將這盒子蓋上,捋了捋自己的三縷胡須,略微點了點頭。 “明日一早便要出發,你這便回去準備吧?!笔裁磦骷抑畬氈惖目梢阅贸鰜硪恍?,你王家寶貝也不少呢。 王奕連忙點頭,然后就離開了。那屏風后的伶人仍舊在不緊不慢地彈著古琴,有奴婢走進來為房間重新熏了一遍香,又有奴婢進來,為盧益榮呈上了一碗剛剛才烹飪好的嫩滑雞子甜羹,那白糖也是從農人那里買來的,泡水喝抑或者是加入菜肴里都十分清甜。 嗜甜如命的盧益榮吃了一口甜甜的雞子羹,心中暢想著他弟弟現在是否已經成了仙人,又何時往回送仙丹…… 就在他美滋滋地想著的時候,忽然護衛首領急匆匆地跑了進來,跪倒在地:“老爺,河東郡郡守盧志來了,求見老爺?!?/br> 盧益榮一瞪眼:“他怎么來了?快請!” 作為盧氏的家主,盧益榮雖然現在只是個閑散在家的公侯,但他對盧氏人的掌控力,可不比皇帝差,而像盧志這樣身居高位的官員一般情況下也不會來見他,只是書信來往而已,一旦來見他那必定是大事。 盧志很快被帶了進來,他一身風塵仆仆,臉上也帶著疲憊,因著一路在馬背上顛簸甚至走路都有些踉蹌,他一進來見到盧義榮,眼淚便忍不住滑落臉龐,看上去跟死了爹似的,而實際上也跟死了爹差不多了…… “家主……益捷公他……嗚嗚嗚” 盧益榮一聽到自己親弟弟的名字便猛地站了起來:“怎么了?他怎么了?!” 盧志哭道:“益捷公為妖人所害了!” 剛才還美滋滋吃著雞子羹的盧益榮瞬間覺得眼前一黑,又坐回了榻上:“……你,且說是誰害了他?!” 盧志便道:“那碎巫山上的妖人下山了,騎著那會飛的噴火猛獸在河東郡城喊我名字,我一出去便見到他拿來一小盒子,益捷公便凄凄慘慘地被關在那盒子里,面容憔悴,想是魂魄已被拘于其中……” 盧益榮已然被打擊得不知該說什么,又聽到盧志告狀:“我試圖與他交流,他卻無法回應。只是如同被攝了魂魄一般,只告訴我要將郡守的官職交給那些妖人,還叫我不要反抗,因為太后與皇帝已將皇位禪讓給那妖人的首領做女帝,如今這大凌潮的玉璽等物竟也落入異界人手中啊,盧公!” 越聽盧志這么說,盧益榮越覺得天下蒼生要被害了,這哪里是什么仙人,分明是一群噬魂妖怪,他那可憐又老實的弟弟呀,竟然頭一個被害了去,何等可悲可憐! 盧益榮一拍桌子:“不行,我等不能如此坐以待斃,如今國家危難,國器落入異界之妖手,便是一些猛獸又能如何?十個人打不過便一百個人,一百個人打不過便一千個人,我定要為親弟報仇!” ——至于自己的手下之前打聽到的那些山上下來的人對平民有多么多么好,給他們發了多少糧食多少寶物這件事暫時就先不提了,反正他自己沒有收到任何好處,弟弟還死了,無論如何都必須要把異界人趕出去! …… 清晨,魏大娘舒舒服服地起床,掀開屋子里隔著的簾子,發現父親早已起來了但并不在屋里,只一股香噴噴的味道彌漫。 她吸了一口這氣味,聞到了火腿的味道,魏大娘便也從床上下來,穿上毛衣棉褲棉襪棉鞋和軍大衣,又將頭發盤起來,梳了個墮馬髻。 走出門口,發現父親正在門口砍柴,家家戶戶的炊煙都從煙囪里出來了,許多人家的屋頂都是重新修繕過的整齊,稻草已經不見,換成了一些閃著光的紅色鐵片,哦不對,那不是紅色鐵片,應該是叫彩鋼片。 他們這里因為離碎巫山比較近,連房屋的修繕都是頭一個享受到的,家家戶戶那破舊的稻草屋頂都給拆卸了下去換上了保溫隔水的材料,外面鋪上了滑溜溜的彩鋼片,房屋的墻壁也都給包了一圈保溫層。 王官人說了,如今是冬天不太方便修房子,等到了夏天,村里這些破舊土房總歸要換成磚瓦房的,磚瓦房住起來更舒服。 可是魏大娘覺得現在這樣她已經很滿意了,晚上睡覺不用擔心房頂突然塌下來,也不必小心翼翼地遠離墻壁,以免冷風吹進來,不知不覺地把人凍死。甚至新朝廷還給他們每家每戶都發了五十塊蜂窩煤,又給他們發了簡易的小爐子,小爐子上能生火做飯,也能給屋子保暖,如今家家戶戶的屋子竟也不冷了。 魏大娘走進屋里,從被坐在爐子上的小瓦罐里拿出了隔水熱著的雜米粥,粥里放了,綠葉菜和火腿腸,香噴噴的,魏大娘一個人便喝了一海碗,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呢。 王官人他們老是說這火腿腸是淀粉腸,里頭沒rou??伤灾置饔衦ou的香味,如何不算是有rou呢?哪怕是那些許葷油也足夠讓人驚喜了。 吃過早食,魏大娘將碗與瓦罐都洗涮干凈,又將熱在灶上的熱水灌進王官人發的保溫杯,提著便出門了。 “阿耶,我去了?!?/br> “去吧,好好干活?!?/br> “我知?!?/br> 魏大娘走出家門,之后又遇上了好些個村上的年輕人,大家手里都拿著各種顏色的保溫杯,像魏大娘這樣心靈手巧的還自己縫了個杯套給套住掛在身上。 他們現在是要去村口,王官人說這幾天他們要將村口那一片無主的空地給清理干凈,蓋個簡單的倉庫存放物資。冬天還沒過完,總不能以后運來的所有物資,當場都給大家發下去,村上總要有個自己的倉庫。 村上的年輕人若是去幫忙的話,一個人一天給發3斤白面或米,而且還管兩頓飯。 這對于他們這種農家子來說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他們冬天不干活是因為他們不想干了嗎?明明是因為冬天沒活干,田里種不了莊稼,只能在家貓冬。 對于貧困的農家人來說,有活干是幸福的,能干得動活是幸運的。 魏大娘跟著大伙一起走到村口,村正已經等在這里了,村正這幾天態度也是蠻好的,可能是因為王官人他們都搭帳篷住在了這里,這可是朝廷的人,村正想要態度不好也根本做不到。 眾人排隊上前從村正那里領取了鐵鍬等工具,又戴上昨天發放的手套帽子面罩,一個個捂得暖暖和和地開始清理地面。 這塊空地實在是很干凈的,將表面厚厚的雪鏟了以后,地表便只剩下,零星的幾棵野草,雖然地面已經被凍住了,但生的這么淺的野草,要用手拔就能拔出來了。王官人他們發的鐵鍬又那般好用,只需輕輕一鏟便全都清理干凈。 大伙熱火朝天的,干了半個時辰之后,便有好些人把蒙在臉上的面罩摘下來,小心地揣在懷里了,實在是身上穿著棉襖棉褲,干了一會兒便渾身發熱,壓根用不上面罩了。 魏大娘也把臉上的面罩摘了下來揣進懷里,結果她一抬頭竟然看到從不遠處的那條官道上居然跑過來了一個怪獸,這怪獸渾身呈暗綠色,兩只眼睛分布在身體兩側,上頭還有個發光的大頭頂,看起來實在又怪又嚇人,比王官人他們騎的飛龍還嚇人! 看到這怪獸的眾人頓時慌了,有的抓著手里的鐵鍬便想往村里跑,還有的警惕地看著周圍,隨時準備用手中的鐵鍬給那怪獸一梭子,更多的則是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竟然是給嚇傻了。 就在眾人驚惶失措的時候,王官人從旁邊的帳篷里跑出來,竟然一臉喜色。 “*~??”王官人大聲地不知說了什么,但村民們都聽不懂,一臉茫然。 王官人便一拍腦門,將那黑色板子從懷里掏了出來,那板子還連接著另一塊磚頭似的東西,也不知王官人為什么要把這些東西揣在自己懷里,不嫌重嗎? “大家不要慌,那個不是怪物,那是一輛車!” 王官人手里的板子說道。 經過這兩天的相處,王官人在他們這些人的眼里威望甚高,雖然大家還是覺得那會自己跑的怪獸絕對不簡單,可王官人說是車,那便是車吧,大家也停止了躁動,而那車也幾乎在轉瞬之間就已經來到了他們面前。 然后就從那怪獸腦袋里跳出了一個身材特別高大的男子,村民們一輩子生活在這小山村里,哪里見過這么高的人呢! 那男子跑過去跟王官人他們交流了一會兒后,就又回去將那車子的后面打開了一道門,從里面搬出了十幾個箱子下來,搬完之后竟然就非常利落地走了,跟在這輛車后面的還有一排車隊,綠油油的一長條,看起來極其壯觀。 王官人蹲下身子,拆開那些箱子看了一下,然后用板子說道:“來來來,有力氣的過來幫我把這些箱子先搬到村里,中午吃飯的時候給大家發了?!?/br> 一群年輕人便噔噔地跑過去幫著搬箱子,只可惜箱子都被封死了,他們看不見里面裝的是什么,有些可惜。 于是一個個頗有些翹首以盼地等著中午,越等越心焦,竟然把這一塊空地用一上午的時間就全都清理干凈了,到了下午已經可以直接蓋倉庫了。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王官人又借了村正家的大鐵鍋給大家做飯,這一頓做的飯是全村都能來吃的,原本村上的人在中午的時候是不吃東西的,勒一勒褲腰帶也就挺過去了。但王官人說中午不吃飯營養跟不上,于是就決定中午做大鍋飯,讓全村老少都來吃,當然了,也說了他們這些干活的人中午給加菜。 負責做飯的是村上兩個手腳特別利落的嬸子,她們,便按照自己之前做的計劃,給大伙煮了一大鍋疙瘩湯,負責給公家干活的這些小年輕,一人給加了個水煮雞蛋,一根小雞腿(雞翅根)。 全村人都端著碗來吃了個香噴噴,然后就等著王官人又發東西了,這兩天不知道發了多少次東西了,大家都感激涕零的,絲毫不覺得這是朝廷該做的事情。 “這個呢,是掛面,也是用面粉做的,這個掛面給大家發下去,以后大家可以回去自己煮,不過這個東西它是會漲大的,你可能煮了一小把出來的是一大碗,所以一定要控制好量,我看了一下,這里有6箱掛面,每戶能發三把,大家來領一下?!?/br> “另外這里還有幾十個熱水壺,都是能保溫的,大家可以把開水灌在里頭,想什么時候喝就什么時候喝,不過最好不要喝隔夜水,每天換一次?!?/br> 村民們眼巴巴地看著,王官人加納圓圓的,一桶又一桶的掛面,擺在桌子上,讓大家自己去拿,又看到那上面畫著鴛鴦的紅色水壺,只覺得無比美麗可愛,想不到這種好東西居然也能落在他們手上。 他們當然不知道因為這次采購,亭陽市又有個中小型企業起死回生了,也不知道其實購買這些東西的錢全都是以前剝削著他們的貴族與貪官出的。 他們只知道這新朝廷對他們來說可太好了,這一趟又一趟發了如此多東西,恩一輩子都報不完了! 王妍看著村民們的笑臉,也忍不住微笑起來,其實這些老百姓原本可以過得更好的,哪怕沒有現在的這些工業品,他們也不至于要凍死餓死——如果沒有那些可惡的貪官污吏的話。 她又想起剛剛跟那位來送東西的軍人的談話,他們之前都是同一個部隊的,只是分到的任務不同。 那軍人告訴她,他們這次的目的地是順著官道一路走到河東郡與河西郡的交界處,先把河東郡的物資發了,然后去接觸河西郡郡守。 總不能厚此薄彼。 第60章 河東郡節度使吳益捷手中其實是有三個郡的, 最開始設立節度使的這個職位是只在邊疆,后來慢慢地發展成了另一種形式的分封制。 平陽郡、河東郡以及鄞州郡從現實意義上說那就是盧益捷自己的封地,在這個時代人的發展又離不開家族, 所以一直以來大力支持弟弟的盧益榮還真就覺得無辜慘死的弟弟所留下的勢力就應該由他來接手,不光他這么認為,任何了解二人關系的人都這么覺得, 甚至法律也有相關的規定。 盧益榮雖然怒火中燒,但他比起盧益捷多了幾分謹慎, 所以并沒有一時沖動地馬上去找人襲擊異界人, 而是連夜寫了幾封信去聯絡他認識的武將,謀定而后動。 但事實上大凌朝但凡有點名堂的武將基本上都已經被分封出去做節度使守衛邊疆,而像是霍鳴寒這樣的漏網之魚也大多年紀較小級別不高, 沒有領太多兵力的經驗, 即使現在趕鴨子上架也無法發揮出軍隊的全部實力。 不過盧益榮在河西郡這周邊經營多年, 雖然身上沒有什么官職,但整個盧氏體系龐大, 他的弟弟盧益捷又身負三個郡,世家大族能量確實巨大,因此哪怕沒有什么名將帶領,盧益榮發出的信件依然收到了許多的回復,回復中也基本都答應了會幫助盧益捷給弟弟復仇。另外也要拯救河山,不讓異界人成為皇帝。 甚至連一些非常守舊的老夫子一聽說異界人居然是個女人做皇帝, 心里那股戾氣便油然而生, 收到信的當晚便召集了幾十個衛道士一起出發,準備從禮儀法理上阻止女帝登基。 這會兒在大凌朝雖然還沒發展出女子無才便是德以及裹小腳這樣的言論和惡習, 女子出門也并不受到什么限制,但社會風氣再開放也還是封建社會, 只要是封建社會就會出現這種壓迫女性群體的行為。 努力地等了一整天,最終盧益榮得到了附近兩個郡近60萬軍隊的幫助,這60萬軍隊當然不全是沖著他來的,主要也還是各地節度使幾乎都被一網打盡了,他們原本就一直在打探消息,也有些忠心耿耿的想要冒險去碎巫山探查一二。因此這些兵力是會陸續到達的,絕對不是60萬大軍突然壓境的那種打法。 ——尤其盧益榮沒有告訴他們自己弟弟疑似已經遇難了的消息,所以他們并沒有意識到太多的危險,只是懷疑自己的長官是不是被關在異界出不來了。只有盧益榮知道這一切是多么的危險,而他弟弟已經再也回不來了,由此推理那天進去的所有人都出不來了。 呵呵,悲痛萬分的盧氏家主看著正在燃燒著的蠟燭,心里涌起了無數陰暗的想法。 明天他就要帶著他們盧氏的300護衛以及一千個健仆先一步前往河東郡,他知道河東郡城已經被異界人占領了,才不會去自投羅網。不過他在河東郡也有自己的莊園,先去莊園蟄伏著,等那60萬大軍到了,他再出來率領他們把異界人都殺了,給弟弟報仇。 蠟燭被吹熄,盧氏家主躺在了床上,奴仆幫他將床幔放下,然后坐在床邊守著,以免家主半夜有什么需求。 …… 第二天,趕著車在積累了薄薄積雪的官道上行駛的盧氏車夫十分小心地抓著韁繩,擔心一旦打滑了摔著家主自己也活不成,也不知家主為何要在這種天氣出門。雖然他們河西郡與河東郡隔河相望,距離挺遠的,但這次雪的范圍挺大,他們這邊也是有積雪的。 而在與他們相距僅僅10公里的地方,十幾頭飛龍正呼嘯著穿過這條被命名為深河的河流,按照地圖飛向了正在全城收嚴冬稅給將士換新武器的河西郡城…… 河西郡守是一位姓鄭的文官,不但與盧氏交好,跟其他幾個大士族的關系都非常好,在這幾個大族的幫助下,鄭郡守的工作十分順利,現在盧氏家族需要一些兵馬,雖然抽調兵力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好的事情,但從現在開始,努力總是沒錯的??墒青嵖な啬睦锵氲玫?,他這命令才剛下下去沒幾個小時竟然招來了那十幾頭會飛的怪獸! 看著空中正在噴火的飛龍,鄭郡守最終還是步入了他那些前輩的后塵備好了厚禮,去城外見他們了。 這要是不去見的話,萬一這些賊人讓飛龍對著他腦袋來這么一下…… 思及此,鄭郡守不但備好了禮物,還將他與盧氏族長盧益榮互相交流的書信給揣在自己的袖袋里一起帶出去了。 ——萬一他們不肯放過自己,他還可以把一切都推到盧益榮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