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見了(H)
治療室的yin靡的水聲斷斷續續,一如屋內暗潮洶涌的氣息。 喬晏伏在病床邊緣,手肘撐著白床,指尖因過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裴岑在她身后,動作狠戾,毫不憐惜。 她被沖撞到控制不住哼出聲來,眼神落在身后緊閉的門上。 那道門,原本她以為會在那一刻被推開。她說:“門沒鎖,進來吧?!?/br> 可許久,門都沒有動。 她像是在等待,又像是在挑釁,唇角微微上揚。 裴岑冷哼了一聲,像是回應,又像是看透她的心思:“他不敢進?還是不想看你現在的樣子?” 他話音一落,撞擊更重,像是在替沉槿知做決定。 門外靜得幾乎沒有聲息。沉槿知站在門外,一動未動。 他聽見了。 聽見她身體拍擊的水聲,聽見她忍著喘息時幾乎溢出的鼻音,聽見那句“門沒鎖”,更聽見了她此刻所經歷的一切。 他的指節扣在門把手上,已經許久。只差那么一點,就能進去。 可他沒推開。 腦中一幕幕閃過的是她剛剛在他懷里哭著崩潰的模樣——她在桌子上情難自已的失控、第一次的顫抖、第一次因他而紅了眼眶。 那是他的第一次,而此刻,才過沒多久,她的身體已經屬于了另一個人。 他不是不想進——而是他知道,如果看她那樣被干,他會受不了的。 裴岑的動作越來越狠,每一下都撞得喬晏身軀顫抖,原本咬著牙的她,終于在某一下徹底破防—— “唔……哈啊……等、等一下……啊…………” 那一聲近乎哭腔的喘息從門縫溢出。 沉的指節驟然收緊,手背青筋繃出。他的眼鏡微微歪了,也沒再去扶。 她在別人身下高潮了。 不是呻吟,不是求饒,是被徹底頂穿、頂滿后,身體本能的顫抖和破音的叫聲。 他像是被釘死在門口,連呼吸都要碎裂。 他閉了閉眼,喉結滾動,像是咽下一整瓶冰酒。 然后,他輕聲說了一句:“抱歉……我不該進來的?!?/br> 語氣極輕,但進屋內每個人都聽見了。 接著他轉身離去,沒有一絲猶豫,背影冷靜得仿佛從未動情。 房內一片寂靜。 裴岑的動作停了一瞬,目光落在喬晏臉上。 她的呼吸紊亂,臉頰泛紅,卻沒有說話。 “這是你想要的嗎?” 他低聲問,嗓音沙啞。 她沒有回應,卻在他重新進入時,悶哼了一聲——這一聲不是壓抑,而是徹底的崩潰。 她不再忍了。 唇中破碎的氣音帶著快感,也帶著屈辱。 “你、你慢一點……”她顫著聲音,淚水已經從眼角滑落。 就在這一刻,她后腰被裴岑掐著的地方傳來一陣刺癢。 她感覺仿佛有什么東西在皮膚下跳動,隨著體內撞擊的頻率,一下一下閃著熱意。 她愣住了。隨之而來的是那張小嘴關不住的呻吟…… 那是“標記”的反應。她的身體,已接受裴岑的標記。 裴岑低頭一看,眼底閃過極深的滿足:“你真是個好病人……連標記反應都這么清楚?!?/br> 喬晏怔怔望著前方,腦中混亂成一片。 她曾以為自己永遠不會被控制,不會沉溺,不會動心。 可沉槿知的克制、裴岑的霸道、身體的反應,通通擊穿了她最后一層殼。 她不是動情。 她是徹底失控了。 ——而這,僅僅是開端。 裴岑緩緩退出身體,手掌撐在她脊背上方,喘息依舊綿長,卻帶著某種幾近瘋狂的克制。他沒有立刻抽離,而是俯身貼近她耳邊:“他走了?!?/br> 喬晏伏著不動,肌rou因連番高潮而不受控制地微微顫著,像是仍在試圖維持一種殘存的自持姿態。 “你讓他聽見的,是你在我懷里發出那種聲音?!迸後p聲說,語調克制到近乎柔和,但話里的占有欲卻冷得像冰,“他會記得的?!?/br> 喬晏沒應,她正在努力調整呼吸。 她知道現在的自己亂極了。 兩個實驗系統的重要成員,前后標記了她。一個是主張行為誘導與理性掌控的高階施導者,沉槿知; 一個是徹底否定理性、只信身體反應的情緒極端cao控者,裴岑。 而她——本是這個實驗中唯一被注銷的“失敗樣本”,如今卻在這兩種支配路徑下同時出現了反應。 她的身體先于她的意志交出了主權。 可這并不意味著她的情緒也同樣淪陷。 裴岑從背后慢慢站起,掀了塊干凈的布巾替她擦過大腿根處外溢那些混合的痕跡,力道不重,卻極緩。他一邊動作一邊低聲道:“既然能帶著他的,就也能帶著我的?!?/br> 他沒有表現出一點溫柔,那擦拭像是儀式,更像是標記的延續。他擦完丟下布巾,卻沒有立刻起身。他的眼神落在她后頸上,沉了兩秒,忽然低聲笑了:“你以為我是在和他爭這一場?” 他俯下身,吻了一下她后頸那點紅痕。 “不是?!彼ё謽O輕,字字緩慢:“我只是太喜歡你了,喬晏,喜歡到……必須把我留在你身體里?!?/br> 然后他站起身,開始整理他淡綠色的襯衣。忽然停頓了一下,回頭:“我不能替你做選擇,但我會盡一切可能讓你一直記得我?!?/br> 他走了。門再次關上。整個治療室只剩她一個人。 喬晏支撐著自己緩緩坐起,拉過濕巾,緩慢地擦拭著身體殘留的痕跡。 腿間微微發酸,體內的灼熱還沒完全散去。 她一邊清理,一邊回想剛才的一切。 沉槿知的退讓、裴岑的狠勁、自己不自覺的呻吟…… 那不是服從。那是她對權力標記測試的一種回應。 她知道,她雖然沒有完全掌控——但至少這一次,她失衡了。 他們兩個都喜歡她,她知道。他們兩個的身體都很吸引人,可以說,她并不想“選擇”誰。她切割掉感情的那顆理智的心,好像少了什么,空了一塊兒。她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喜歡,卻意識到:也許她要學會如何掌控‘并存’的,而不是只選一個贏家。 她將身子擦干,拖著酸軟的腿站起,動作緩慢但不狼狽。 鏡子里那張臉依舊冷靜,只是眼尾還有些泛紅。 整理好自己,她回到辦公室,坐回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