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喝醉了?！?/br>
    “沒有！我早就醒酒了！”

    “我想起來了?！迸逅估c點頭，“——我把它們扔到毛毛的身體里去了?！?/br>
    律師心平氣和地?問道：“那么，毛毛在哪里？”

    佩斯利盯著他?的臉，緩緩地?笑了：“我不知道。在哥譚的某個地?方吧?！?/br>
    “也就是說，我們暫時找不到你的‘增幅裝置’？”

    “是的，但是沒關系?！迸逅估鲋雷诱酒饋?，“喝醉了也不耽誤工作。我們總有一天會醒過?來的?！?/br>
    “我覺得還是會耽誤一點的……”

    “——教會已經?發展到了如今的地?步?！迸逅估苯雍雎月蓭煹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的員工，“現在，我們需要聲勢，和權威?！?/br>
    杰森開始努力抵抗困意，把眼睛睜得很大：“……你能說得具體點嗎？”

    “打廣告和擴張勢力?！崩蚶驘o?精打采地?開口。

    “這不是我們一直在做的事嗎？”

    “但做得不怎么成功?！迸逅估偠ǖ?搖頭，“這不是我們的問題，畢竟宗教組織從來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到如今，我們已經?有了一個小社區當教團，還有了一點簡單的規則，但是還缺少一個非常重?要的元素，知道是什么嗎？”

    沒人回答。佩斯利將充滿希望的視線投注在馬特身上，律師沉默了一會兒?，最后?妥協般嘆氣：“教義?！?/br>
    “教義！”佩斯利張開手，“所有正?經?的宗教都?要有教義，否則和大學興趣社團沒區別。之前我不關注這些，因為我們的事業尚未走上正?軌，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了?！?/br>
    杰森昏昏欲睡，止不住地?眨眼睛，莉莉則迷惑地?問道：“有什么不同？”

    “哥譚已經?有了兩?個蝙蝠俠?！?/br>
    杰森·陶德的困倦立刻消失了。他?警覺地?抬頭，連分解酒精的效率都?提升了一點：“兩?個什么？”

    “蝙蝠俠?！?/br>
    “……哥譚只有一個蝙蝠俠?！?/br>
    “沒錯。一個真的，另一個只能是假的?！迸逅估麪縿幼旖?，“至于哪個是真——對這個問題的回答就是我們的教義?！?/br>
    佩斯利的身上逐漸散發出冷酷而不容拒絕的氣勢。她筆直地?站在那里，黃昏的光芒透過?酒吧的彩窗照在她身上：“為了確保能夠尋求最后?的答案，并有足夠的能力支持，或者說崇拜真正?的蝙蝠俠，這個教會要朝著更?高的層次運轉了?！?/br>
    她抬起眼睛，某種陰郁的表情?在她的臉上一閃而過?：“存在之后?，就是價值?！?/br>
    莉莉迅速站起來，差點被自己絆倒：“我明白了?！?/br>
    “明白什么？”杰森求助性地?看向唯一清醒的律師，但對方只是在若有所思?地?發呆。于是他?只能自己去理解這些奇怪的話：“蝙蝠俠當然只有一個真的——這還需要去分辨嗎？”

    佩斯利平靜地?看著他?：“杰森，我之前已經?警告過?你了?！?/br>
    “……”

    “我會做一點過?分的事?！迸逅估麚沃雷涌拷?，“——或許會比你想象中更?過?分?！?/br>
    “你想……你想用別的東西取代蝙蝠俠？”杰森的眼底燃起一層怒火。

    “宗教活動是一輛過?山車，我只負責按下啟動鍵，剩下的東西就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了?！迸逅估娇吭浇?，幾?乎要貼上他?的額頭，與此同時她的聲音也變得微不可聞，“如果你一定要我表態，我不會用任何東西‘取代’蝙蝠俠。他?是永恒的符號。至于是誰來扮演蝙蝠俠——去問蝙蝠俠自己吧?！?/br>
    杰森·陶德抿著嘴站起來，深深地?看著佩斯利，隨后?快步走出酒吧。莉莉也隨之收拾自己的東西，對鬧脾氣的同事毫不在意：“我會找點靠譜的途徑宣傳教義的……”她揉了揉眼睛，昏昏沉沉地?繞過?椅子走到佩斯利身邊。

    “佩斯利……那只兔子?！崩蚶蜃兊糜行┆q豫，“它到底去哪里了？”

    在最開始的幾?秒內，佩斯利沒什么動作。她仔細地?打量眼前的人，然后?抬起手，破天荒地?抱住她。莉莉受寵若驚地?僵住了。

    “從來就沒有什么兔子?！迸逅估麥惖剿?，語氣平穩且冷漠，“你喝醉了?！?/br>
    莉莉顫抖著后?退，卻沒有任何反駁對方的勇氣。她抱緊自己的包，酒醒了大半，倉皇地?小跑出去。

    等到兩?人都?離開，佩斯利終于疲倦地?彎下腰坐了回去。她將臉龐埋進手掌，透過?手指的縫隙看向最后?一個人。

    “好吧，我也喝醉了?！迸逅估林?地?嘆息，“抱歉……我之前是不是跟你道過?歉了？”

    馬特坐在她對面，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佩斯利，我很擔心你?！?/br>
    “用不著擔心。再過?幾?個小時我就該醒酒了——”

    “我擔心的就是醒酒之后?的事情??！?/br>
    佩斯利心不在焉地?看著對方空虛的眼睛：“……回去吧，馬特。之后?我會給你賠償的?！?/br>
    “把所有人趕走也解決不了問題?！?/br>
    “我有什么問題要解決？”她的視線逐漸下移，慢悠悠地?滑過?鼻梁，“一切都?在計劃中——包括所謂的問題?！?/br>
    她把手放了下去：“不管你知道什么，別把它們當回事。摻和進來是很麻煩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