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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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盛拾月卻不見停,竟一人一馬又將彩球揮去,無人敢阻攔,無人能阻攔,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又一次將球打入門框。 “正明!” 不知是誰發出一聲大喊,直接推開守衛,從場外沖進來。 驟然安靜的觀眾這才如夢初醒,突然爆出一陣陣喧嘩聲,其中紈绔、惡劣、欺人等詞語被反復提及。 站在邊緣的裁判則糾結不已,不知道該不該將綠布扯下。 而始作俑者卻慢悠悠掉轉馬頭,一晃一晃地驅馬走回,停在滿頭冷汗的許少爺面前。 陰影隨之落下,將許正明籠罩在其中,他忍著劇痛,雙手抱著腿,面色越發蒼白,顫顫巍巍道:“你、明明答應了我……” 回應他的是一聲諷笑。 盛拾月不曾下馬,就這樣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開口:“傷了我的人,你以為這樣能過去?” 她語氣有些漫不經心,好似逗貓遛狗似的隨意,可底下人卻莫名打個寒顫,掙扎著喊出最后的底牌:“我娘可是、可是……” “御史大夫許侯云,”盛拾月替他將剩下的話補全,眉眼間不見絲毫懼怕,甚至依舊輕佻又散漫,懶懶道:“然后呢?” 她甚至帶著幾分玩味,好像很期待對方能給出一個不錯的答案。 可許正明卻什么也說不出,三公之一都沒被盛拾月放在眼里,其他還有什么呢?他還能說些什么? 盛拾月無聊得打了個哈欠,脊背瞬間松垮下去,像是一下子沒了興致一般,不耐地開口:“我今兒心情好,寬限你一個晚上,明日再將應付的藥錢、我的蛐蛐和嵌螺鈿紫檀琵琶送來,不然……” 她掃了眼地上的人,繼續道:“許少爺也不想自己賄賂對手,在圣上組織的馬球賽上作假的事傳出去吧?!?/br> 許正明面色徹底青紫,真正領教了一回什么叫做汴京第一紈绔,只傷了她的一個仆從罷了,她不僅要原模原樣地討回,還得讓人割下一塊rou作賠償。 他突然想起什么,如同垂死掙扎后的憤怒大喊道:“盛拾月你不要太過囂張!圣上與丞相等諸位大人都在外頭瞧著!” 盛拾月起初面色依舊,直到聽見丞相二字,才面色稍變,以極快的速度往那邊瞟了眼,而后才道:“她們都在又如何?” 許正明許是劇痛讓頭腦變得清楚,他沒有遺漏盛拾月那一瞬的變化。 坊間曾有傳言,天不怕地不怕的盛拾月卻最懼丞相寧清歌,他往日聽聞還不以為然,但眼下看來,盛拾月當真是怕極了她,甚至到了聞聲色變的程度。 再看向盛拾月,她早已恢復原來模樣,眉眼懶散又帶著肆意,好似真的無所畏懼,天底下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束縛住她。 馬蹄聲又響起,悠哉悠哉踏向場外,緋色背影越來越小,緊接著就是裁判大喊著紅衣勝利的聲音。 許正明眼前一黑,徹底疼暈了過去。 第2章 草場上亂作一團,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大刺刺離場,將馬丟給等候在旁的仆從,獨自往最邊緣的帳篷去。 正如許正明所想,她雖然紈绔,但卻極護短,哪能丟下為自己受傷的下屬一走了之,必然要來查看情況。 馬球賽向來危險,一旦摔落下馬,輕則骨折重則身死,所以通常會在草場邊緣設有專門的醫療處,請來大夫駐守在帳中,讓傷者得到及時治療。 風撩起緋色衣擺,玄靴碾壓過塵土。 盛拾月剛走到一半,便聽見前頭有人壓低聲音交談,她對旁人的八卦不感興趣,也不想理會,抬腳就想要踹向前頭石子,試圖發出聲響,提醒前面人閉嘴。 可腳還沒有抬起,便聽見一聲丞相大人。 本能反應比腦子更快,盛拾月右腳一撤,直接旋身至旁邊帳篷,遮擋住身形。 倒不是她想要探聽對方的消息,而是一點兒也不想和對方撞見,省的等會又被裝模作樣的家伙念叨一頓。 盛拾月小聲松了口氣,小心翼翼側過身,稍稍伸出腦袋,便瞧見一青色衣角,就在她躲避的帳篷的另一面。 此處的位置十分偏僻,幾乎到了草場邊緣,很難有人會路過,所以說話的人沒有將聲音壓得很低,而這個用來儲物的帳篷又略小,所以盛拾月即便不想聽,也不得不聽見。 另一女子的聲音有些熟悉,但卻記不起是誰,只能聽出她似乎格外關心寧清歌。 那人快速道:“陛下前幾日又提起此事,透露幾分想要賜婚的意思,但旁人詢問時,她閉眼假寐,不肯透露半點?!?/br> 寧清歌嗯了聲,短暫的音節分不出喜怒,倒是帳篷外的盛拾月幸災樂禍了下。 寧清歌身份特殊,雖是當朝丞相,卻出身低微,原家族因協助廢太女謀反,被革去所有榮耀與官職,家族中的乾元、中庸全被誅殺,坤澤與未成年子女則被納入掖庭為奴。 寧清歌當時不過九歲,是在母親的舍命庇護下,才從那吃人的地方活下來,而后又僥幸被圣上看中、培養,一步步登上如今位置。 所以她無家族依仗,算作女皇一手扶持出來的近臣。 再加之,寧清歌是梁國如今唯一一位頂級坤澤。 坊間曾有謠言,說寧清歌是陛下為未來繼承人培養的皇后,娶寧清歌者,得大梁。 雖是謠言,但卻難以尋到反駁之處,否則陛下為何會親自教導,將一個罪奴扶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顯赫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