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魔界搞基建、我靠寫狗血文在蟲族絕地求生、我老婆是偏執文炮灰[快穿]、萬人嫌反派覺醒后、平平無奇換攻文、星云修真志、撿到情敵大佬后真香了、丞相大人御妻有道abo、無聲覬覦、經常死老公的都知道
他輕輕,“嗯,這個詭是有點意思?!?/br> 這個詭有點可憐,他動了憐憫之心。 所以并不想暴力解決,他想看看這里發生過什么。 顏華池像沒長骨頭似的,整個人軟綿綿靠在沈長清身上,不懂就問,“詭是什么???” “站好”,沈長清嘆息,“你這樣腰不難受嗎?” “詭是詭異之物的簡稱,這里是詭異之地,是詭主生前執念所化,消解詭主心結,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你可以理解為——那個大夫打開了鬼門關,把陰間的某些東西帶到了此地?!?/br> “比如一座山?”顏華池懶洋洋的,不想好好站,“那他可真厲害。比那個……那個癲公厲害多了?!?/br> “愚公”,沈長清糾正,心中無奈——自家徒兒肚里沒有墨水。他深吸一口氣,“回府后每日功課不可落下,晚膳后例行來為師書房,給你找點書看?!?/br> “我不想看”,顏華池眼睛笑成一條縫,只能隱約看見瞳孔中央帶著點不懷好意,“念我聽,好嗎?” 這疑問句沒有半點詢問的誠意。 如果換個人來,見人如此得寸進尺,大抵是要惱的。 但偏偏此人姓沈,名長清。 沈長清不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他似蚌,能包容沙子,還想把弄疼他的沙子用自己的耐心一點一點包裹打磨成渾圓的珍珠。 尖利的狼牙咬不穿他的殼,而他也不會跟崩了自己牙的小狼崽計較什么。 不成熟的小狼崽可以把占有欲當做喜歡,他卻深深明白感情不能輕易托付。 無論是哪種情。 沈長清忽略徒弟的放肆,認真重復,“站好”。 “你說的我會考慮,我們先去見見這座寺廟的方丈?!?/br> 寺院的門敞開著,進出的人有些多,高高的門檻被人踩缺了一角,足以見證這廟多么受歡迎。 寺前牌匾是御賜,上了金漆,筆走龍蛇書著三個大字——通靈寺。 那字太過于眼熟,以至于沈長清不由自主抬頭,仔細端詳。 無論再過多少年,無論看過多少次,再一次見到那人的字跡,他仍然會稱贊。 這字有字骨,這墨有血rou,是一整個完完整整的那人的寫照。 蒼勁,大氣,狠辣,果決。 那里面藏著蓬勃的野心,藏著他笑容之下陰險的算計。 他沈長清算什么,顏柏榆才是這個世間最懂得謀權馭下之人。 “柏榆……”沈長清喃喃自語。 眼前忽然一黑,沈長清睫毛微顫。顏華池用手捂著他眼睛,語氣危險,“師尊——徒兒的字想必不比這個差,您說呢?!?/br> 小孩子心性。沈長清捻了捻手持,溫聲道,“你說的對,因為為師沒見過?;孟肜锏?,總是要比實際好些的?!?/br> 顏華池手指下移,裝作無意間擦過沈長清唇瓣,然后一臉無辜看著沈長清,“我好看還是老祖好看?” 這問題他答不了。 沈長清最終道,“你好看,我已經不記得他長什么樣子了?!?/br> “是嗎?”顏華池狐疑地瞟他一眼,兩人一同踏入佛堂。 里邊光線有些暗,橘紅的陽光穿透鏤花窗隙,照在供桌上的蓮花燈中,倒顯得那火苗又黯然幾分。 從窗格向外望去,能看見院里的蓮池,池中或許養了錦鯉,說不定還有長壽的老龜躺在石塊上曬太陽。 供桌后面是觀音的佛像,不是鍍金的,只是泥塑而已。 不斷有香客往功德箱里扔錢,有銅板,有銀子,有錢票,甚至還有黃金珠寶。 方丈頸上戴著一大串佛珠,手里還捏著一串,他的佛衣整潔樸素,洗得有點發白,慈祥笑著,囑咐身邊一個小和尚,“留足香火錢,剩下的便散給需要它的人罷?!?/br> 小和尚應了是,抱著錢箱走了,只是離開前那神色有些許不自然。 周遭百姓贊聲一片。 “這老頭還挺虛榮”,顏華池低聲道,“若這通靈寺一直是這么做的,他有什么必要再特意吩咐。若他當真菩薩心腸,為何不深藏功名,卻非要在人前提起?!?/br> 沈長清卻有別的看法,“或許他是故意如此,來掩蓋某些事實,好比——這錢究竟去了哪?!?/br> 第009章 你想干什么! 沈長清沒有過多在意老方丈的人品,當務之急還是先探清此地布局。 他勾了勾手指,示意顏華池跟著他從后門出去,去蓮池那邊看看。 兩人來到院中,一瞬間陽光明亮起來,有些晃眼,顏華池抬手擋在自己額前,從手指縫隙往外看。 蓮池比想象中要大,中間一座小小的拱橋與對面僧房相連,橋用青石搭建,兩邊扶手上雕滿了半開的蓮花花苞。 沈長清抬眼望去,花苞立柱上系著紅色飄帶,上面隱約透過一些黑色,是墨跡。 顏華池伸手抓住一條,念起來,“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濕春衫袖——玄德二十七年,檻中人留?!?/br> “不知所謂”,顏華池搖搖頭,又拿起一條,念,“風散盡成煙,春夏飛花不顯;情至深作繭,不問心傷塵湮——乾明四十二年,閣里雀書?!?/br> “這些名字落款怎么都云里霧里的?”顏華池再次伸手,卻不抓字條兒,只摟過沈長清勁瘦的腰肢,摸著沈長清平坦的小腹,心里暗爽,面上一本正經道,“師尊,您也看看,是不是徒兒說得那樣莫名其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