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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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高年級的學生。他正在游自由泳,一圈又一圈循環往復。沒有其他人作參照,也能看出來他游得很快,腰臀和腿部規律地抖動,在月光傾灑之下,如緞帶一般展開又復收緊。修長健美的身體如一把銀色的匕首,把平靜的鏡面剪開為兩頁。所到之處,水波向兩側無限延展而去。 “這么晚了還練啊。不考試了?不學習了?” “我靠,身材真好,要我有他一半……” “少逃幾次早cao和拉練,你就有他一半了?!?/br> 朋友在小聲議論,沈佳城卻輕聲說:“可惜了?!?/br> 旁邊人勸道:“沒事,咱們明天再來看看。他還能天天晚上過來?” “早點走吧,估計是個高年級的,別到時候給咱們打小報告?!?/br> 腳下的水波稍稍動了動。是半分鐘之前被那個人撥開的平靜海浪。 沈佳城有些醉了,反應比平時慢,可感官卻更加靈敏。是琥珀的味道,像觀山的小書房,不,也不完全像。倒是還有點……嗯,對。有點像沈燕輝抽過的一款煙。在他沉迷古巴雪茄之前,在他成為主席之前。他在外談公事總會帶的,好像是叫‘沉香’。 “可惜了,是個alpha?!?/br> 軍校的泳池是透明頂的。雷聲大作,雨點砸下來。通往游泳館的小徑漆黑而漫長,在酒精作用之下,他走得有些跌跌撞撞。 這一條路,他竟然走了十多年。 厚重鐵門在身后關上,燈光亮起,眼前是雅苑的臥室,是自己家。沈佳城回過頭來,看秦臻竟然在出現在自己眼前。他仍盡心盡力地搭著自己的肩膀,體溫稍有些熱。 沈佳城閉上了眼睛。那把匕首插入了心臟,玻璃窗被雨滴抓出點點刻痕,十年前推開的漣漪正遲緩地抵達池邊。 “沈佳城……” “我……還沒洗澡?!?/br> “明天早上你自己洗,先躺會兒吧?!鹊?。你衣服都臟了,把衣服脫掉再睡?!?/br> 沈佳城雙手合十做了個解西裝外套扣子的動作,可他根本就沒穿著西裝外套。他實在是醉得太厲害。 秦臻便低下頭來幫他。他手上的動作很快,先解開襯衫扣子,又脫下他的西裝褲子。然后是被香檳泡沫浸過的t恤,最后是內褲。他的胯骨貼著自己手心,沈佳城全身赤裸,信息素的味道撲面而來。 ……難辦。早知道就不讓那些人灌他了。他抓了抓頭發,有些煩躁。剛想放開手,又被本該是睡著的人抓緊他手腕。 “……別走?!?/br> 聲音很輕,近乎于呢喃。 他手上的動作瞬間凝住。肌膚相貼的地方在緩緩升溫,秦臻覺得沈佳城的手很冷——然而并不是他的手冷。是自己的手心太燙了。他總是在關鍵時候心軟。不能再這樣…… “……放開?!?/br> 嚴肅、冷酷、決絕的語氣。像夢里的一個人。沈佳城開口,聲音仍是輕。 “……您還沒好好說過,您對319修訂案到底是什么看法呢。不是說不可能嗎?現在還覺得是不可能嗎?明天開始,我可以做成我想做的任何事。未來兩年,兩年之后還要爭取再五年,一整個任期,這樣足夠了吧……你覺得呢?” 這……是把自己當成沈燕輝了?秦臻苦笑。是自己又想太多。 可他又想到兩周前翻天覆地的那一場演講,以及之后發生的一切。在駛向觀山沈居的車里,沈佳城手抖得點不著煙,還是秦臻用左手幫他點上的。那時候,沈佳城開口說了一句話。不是悲痛,也不是悼念。 他說,我不知道一個人能流這么多的血。 深紅色的血染紅了沈燕輝冰冷的尸體,染紅了宴會廳的講臺,法醫的手套,黑色的運尸袋,沈佳城的婚戒,還有他們彼此的衣服和身體。從那一天,流到生命的每一頁日歷上,流到第九區,變成國葬那天大大雨從天而降,又匯入血色的江河湖海。不止不休。 好像他身體內所有的色彩也在那一天流盡。從此之后,日出都減退成黑白色。 秦臻本是笑著的,想到這里,心口卻忽地絞痛。近乎于本能地,他很想上去咬他,揍他,cao他,或者吻他。直到他有情緒,直到他有顏色。 “嗯,可能。一切都是有可能的,我……我相信你?!?/br> 沈佳城晚上為了上鏡而精心打理過的頭發亂了,他緊緊閉著眼睛,睫毛很長,投下一片陰影。聽到這話,他嘴角翹起一個微小的弧度,好像……是在笑。之前扣著自己手腕的手臂一滑,瞬間就脫了力,跌到床鋪之外,又重新陷入久違甘甜的昏睡之中。 秦臻把他的手抬起來放到身側,低聲說:“……睡吧?!?/br> 浴室的水鋪天蓋地地澆下來,溫度調到最冰冷,像連綿不斷的冷雨。 秦臻又想起晚上宴會時,沈佳城貼著他的耳朵講的話。似乎越是公眾場合,他越熱衷于說這些。 “謝謝你陪著我,這幾周……你也辛苦了?!?/br> 發情期的抑制劑用到了最后一支——秦臻沒想到會在首都待這么久。腹間一把火燒得很旺,始作俑者卻睡得不省人事。朦朧雨簾之中,他低頭看,腹肌緊繃,性器正硬挺著,等待釋放。 “我會補償你。答應你做的事情,我說到做到?!?/br> 他嘆口氣,屏住呼吸,左手攥成拳頭,抵住莖身下面敏感處。那里神經細密分布,他手背緊緊抵住,反復摩擦,直到痛感和快感糾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