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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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萬聲寒跟隨太子攻上皇城奪位,侄子將他困在龍椅上代替他去死,這件事情沈照雪也一直記在心里。 他撫了撫曾經被長劍洞穿過的小腹,臉上浮起一道輕巧的笑意。 * 沈照雪被萬聲寒關了幾日禁閉,但始終未見有人來尋他談論萬景耀院子走水一事。 沈照雪心想,萬聲寒分明已經知曉是自己所做,除了禁足他幾日便也沒再做什么,想必是想要息事寧人。 解了禁閉后也不曾來過偏院,沈照雪上回風寒之后一直還未好透,時常會咳嗽,又在屋中閉門不出養了一段時間。 春芽給他帶了一盆蘭草放在窗前養著,沈照雪坐于案前抄書,將紙頁整理好,交給春芽,道:“賣完之后再替我去買幾本書回來?!?/br> 春芽點了點頭。 萬長公子忙于科舉,很少會管沈照雪,府中人更是忽視。 沈照雪想要在京城自由走動,身上不能沒有銀錢,這段時間在替人抄書,但抄書費時費力,也賺不到幾文錢。 過段時日得找些別的活計了。 沈照雪起了身,收拾著桌上的筆墨,向來敏銳的耳朵忽然聽到外頭傳來什么動靜,忙開了窗一瞧,原是萬景耀又來了,正堵著春芽的路。 沈照雪淡淡道:“世家公子欺負一個女子,當真是丟人現眼?!?/br> “你——”萬景耀頓時一噎,大聲道,“你胡說八道什么,誰稀罕欺負一個下人?!?/br> 他嗓門當真是大,沈照雪耳朵一陣疼,于是微微蹙了蹙眉心,將護耳戴上了,隔絕了對方的謾罵。 萬景耀頓時像是一拳砸在了棉花上,憋悶地說不出話來,于是將春芽往旁一推,怒氣沖沖上了臺階,狠狠地敲著沈照雪的屋門。 沈照雪聽不見,也便不曾在意,提著衣袖將手中毛筆洗凈,而后端起染了墨的水盆開了屋門,“嘩啦”一聲潑到了萬景耀的臉上。 萬景耀頓時大叫一聲,面前的屋門“砰”地又合上了。 沈照雪淡淡道:“聒噪?!?/br> 護耳擋住了絕大部分的雜音,但萬景耀敲門的聲音實在太大,連護耳都已經擋不住。 沈照雪聽著萬景耀砸了一會兒,眼見著屋門便要壞了,也不知今日又來找他做什么,有些煩躁地起了身開了門。 下一瞬便被萬景耀拽住了衣領,扯出了院子。 沈照雪只覺得衣領勒得他喘不上氣,也跟不上對方的步伐,踉踉蹌蹌被拽了一路,幾次三番險些摔倒。 萬景耀怒道:“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賤人,竟然在我院中放火,我瞧你便是想要害我的命?!?/br> 沈照雪的護耳有些歪了,聽得清清楚楚,忍著頭疼淡笑道:“要你的命我何必這么費盡心思,動動嘴,你自己便會蠢到去尋死?!?/br> 話音剛落,萬景耀手上忽然用力,將沈照雪從身后扯到身前,一把將他推出了萬府的大門。 沈照雪踉蹌了兩步,腳下被碎石一絆,登時摔坐在地上。 掌心磨破了皮,散著痛意,他輕輕倒吸了一口涼氣,抬頭望向萬景耀。 萬景耀又一次被他的視線震懾到,總覺得沈照雪似乎和平日有些不同了。 他進萬府的這三年里一直是不爭不搶的模樣,欺負他也總是息事寧人,明知表兄不待見他,卻還是厚著臉皮往表兄身邊湊。 也就是這個搖尾乞憐的可憐蟲罷了,萬景耀仍覺得沈照雪沒什么好忌憚的,無非便是這幾日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居然也敢還手了。 他仰著下巴道:“繞是你再怎么巧舌如簧,你也終歸只是個外人,我可是萬家的表少爺?!?/br> 沈照雪慢吞吞從地上爬起來,整理著自己的衣袖和束發,神情平靜說:“哦?!?/br> 萬景耀對他的反應感到生氣且不解,這幾日沈照雪懂了反抗之后有意思多了,還以為會還嘴呢,怎又成了之前那般寡淡無趣的模樣。 他沒事找事,忍不住又說:“你哦什么,我告訴你,今日表兄不在,你看這府中有誰能幫你?!?/br> 沈照雪又“嗯”。 萬景耀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眼見沈照雪又準備繞開他進去,忙又將他往外一推,“你還敢進去,今日我便替我大伯將你逐出萬府,以后休想再踏進這里半步?!?/br> 沈照雪平平靜靜,又覺得表現得太冷靜,于是敷衍了事張口說:“啊呀呀,求求你讓我進去吧?!?/br> 他一服軟,雖然語氣總有些奇怪,但還是戳中了萬景耀想要的東西,忍不住叉腰大笑起來,“休想!” 他進了府邸,“砰”地合上了大門。 沈照雪抬頭看了看天色,臉上漾起一道笑。 第6章 萬聲寒也不知有什么毛病,一旦沈照雪離開偏院便緊盯著他不許四處走動。 沈照雪以為他擔心自己去找萬景耀的麻煩,后來才發覺不對。 無論他打算去到哪里都有人阻攔,讓他早些回到院子里去。 沈照雪自覺不是什么階下囚,他只是暫居在萬府,又不是萬聲寒的附屬品,憑什么要聽他的。 也虧得這萬景耀愚笨無知,十分好騙,這不便借由他手離開萬府了么。 沈照雪有些得意,又想到方才匆匆跑出院子的春芽,猜測她應當到書局送謄抄的書籍了,于是便循著自己記憶中的路線往書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