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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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白家這樣,遇見天資高的小孩不是呵護捧著,反而因嫉妒而殺害的做派,是最對不可能有這個魄力舉家搬遷的。 再之后,便是意料之中的白家衰落,到如今人間界已再無白家這個修仙世家了。 秋林晚將這些事情簡單概括介紹,之后又同牧原說了后來白書悅畏火,以及為了克服畏火而特意去幻境中磨礪了很多次的事情。 牧原全都仔仔細細地聽完了。 秋林晚不了解白家的情況,牧原卻是一清二楚的。 在年幼時,雖然他大部分時候需要躲著白家主家那邊的人,但偶爾他也會聽到白父白母的討論,會從小白清口中得知一些白家的勢力關系。 白父是白家當時那一脈中年紀最小的,本來亦是天資最高,最能成為家主的人選,只是受后來的主家,白父的大哥,白清的大伯陷害,傷了根骨,又被前任家主厭棄,才成為處境最差的一家。 后來小白清出生,又因瞳色的異樣,被主家借題發揮說是災星,幾次三番逼迫白父丟棄小白清。 白父不愿,他們一家才正式被趕去了白家最偏僻的那個小院子內生活著。 當年小白清的資質鑒定結果出來后,白父選擇隱瞞便是因為曾經有過這樣的遭遇,不愿再讓自己的孩子再走一遍同樣的路。 而那所謂二伯……牧原是有印象的。 那個二伯是少有的牧原偶爾會見到的白家其他人,也是少有的會主動到白父他們一家院子中來的。 雖為免意外,每每那二伯來時牧原亦是會躲在白清哥哥房中避免被發現,但也還是偷偷觀察過那二伯與白清哥哥他們一家的相處。 平日里這二伯的表現確實就像尋常關心自家兄弟的親戚,小白清對他也比較親近。 牧原也沒想到那場火竟是有人蓄意為之,而那人又是最讓人不愿相信的。 想來那二伯從最開始就不是真心實意對待他們一家,只是因為他們處于完全沒有威脅的弱勢,才會假惺惺地前來博一個好名聲。 可一旦知曉有朝一日,興許小白清的成就會超過他們其余所有人,便又變為了嫉恨,企圖將一切扼殺于搖籃之中。 但從始至終,白清他們一家又做錯了什么? 他們從不主動去招惹主家,甚至平日受了苛待亦是自己咬牙挺過去。 他們都這么安分守己了,憑什么還要讓他們遭遇這般殺身之禍? 在這一瞬間,牧原終于知曉了當年在火海中,他的白清哥哥是怎樣的心情。 也終于意識到,白書悅的夢魘究竟是什么。 【“驟然破道生情,這多出來的七情六欲于他而言,很容易成為身體的負擔,產生惡念,甚至于……滋生心魔?!薄?/br> 白書悅已經因為不知如何處理這些多出來的情感產生惡念,而他的惡念所反饋出來的現狀——是對一切的不信任。 當年就是對他們一家好的二伯最終殺害了他的爹娘,還險些也讓他一同葬身于那火海之中。 他在白家見過太多的惡意,都抵不過那一次被二伯背刺而得到的生死教訓。 夢魘可以被壓制,卻不會輕易被遺忘。 只有當年唯一一個不顧性命沖入火海中,將他拉了出來的小牧原,是白書悅認定的救贖。 他不想將自己的情況告知給任何“不信任”的人,即便面上表現得與尋常無異,也還會說“信任陸景陽與喬慕靈之類的話。 可實際上,這一切也都只是嘴上說說的偽裝。 牧原是白書悅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但偏偏,白書悅的識海里還有個系統。 他的“不信任”蔓延至系統始終窺伺著他的系統身上,便表現為非常絕對地沒有安全感。 他不想讓系統知曉他的情況,可系統的“無處不在”也使得他哪怕是讓系統去休眠了,依然覺得系統有可能會偷偷在何處看著他。 所以,仙尊才會用這種方式來“求救”嗎? 牧原看著床榻上面色蒼白的白書悅,更覺心疼,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眼下的情況便只余一種可能了,白書悅應當就是在睡夢中被夢魘再度纏上。 他的身體狀況越是憋在心里無處訴說,便越是容易導致心魔的滋生。 那日主峰下的鬧事人群,便是再度激發白書悅夢魘的誘因。 想要解決這個夢魘,只能想辦法進入到白書悅的夢境之中,但要想入夢,應當也只有魔修專門用來突破心魔的幻陣可用。 除卻魔尊歷練必須的突破陣法以外,牧原也確實聽說過魔界有別的破除心魔專用的陣法,適用于修飾與原生魔族。 可那陣法也需要陣引,牧原就是再如何都無法憑空變出一個與魔界相關的陣引來。 牧原在思慮中,忽然想到了還留在秋林晚那里的小雪狐。 小雪狐是饕餮的一縷分魂所化,之前牧原自己的突破陣法都是用了饕餮魂魄作為陣引,那么小雪狐是目前最快,亦是最合適的陣引。 牧原當即便再次聯絡了秋林晚,同秋林晚說明他察覺的事宜。 不過他也沒亦太強調的方式來說要以小雪狐作為陣引之事,首先要看小雪狐自己的意愿。 牧原不曾試過以活物來作為陣引的陣法,他不確定這對小雪狐的身體是否有所損害——在平時牧原也不會在意,他只要白書悅安好,其余的一切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