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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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元術拉著白書悅又回去休息了,自打恢復記憶還身受重傷之后, 變得愈發粘人,似是要將那十五年的找尋, 近二十年的期盼,以及五百年的可望而不可即都補回來。 白書悅理解不了牧元術的心情,但不妨礙他尊重牧元術的變化,牧元術愛如何他便都縱容著。 到了次日,領命去跟隨林子辛的方池便回來復命,拿了一個林子辛偷來的玉佩。 玉佩上刻有一個“守”字, 白書悅認得,這是陸景陽給秦守的東西。 陸景陽對所有師弟妹一視同仁, 尤其在他們還不是掌門峰主,只是師兄弟妹時, 更是溺愛, 每個人身上都有一枚陸景陽特地親手為他們雕刻的玉佩。 早期秦守為了哄得陸景陽信任, 這玉佩幾乎是不離身, 喬慕靈則是確實珍重陸景陽的心意,至今出門在外都會佩戴這個玉佩。 白書悅雖然平日里懶得戴,但在一些重要場合, 諸如宗門大選之日、劍云宗設下之日等等亦會掛上。 也因此,世人皆知他們師門的玉佩, 稱頌他們師門的和睦。 只是后來秦守對這枚玉佩便不太上心了,每日只是帶著,但懶得掛出來。 這是最能表示秦守身份,又不會在短期內為秦守察覺的的事物。 林子辛倒也是個會偷的,不枉他在秦守身邊蟄伏了這么長一段時日。 牧元術接過玉佩看了幾眼,確認這東西的真假后,又問方池:“秦守那邊可有何更多異樣?” 方池回稟:“并無。近日秦守亦是單獨行動,雖與那倆魔修見了一面,但他們似乎意見不合不歡而散?!?/br> “屬下給秦守用了蠱蟲讓他昏睡了一段時日,那林子辛配合得倒是好,說是魔修對秦守用了些什么手段,如今秦守與魔修之間已心生嫌隙?!?/br> 牧元術勾唇一笑:“好,那便讓他們之間的嫌隙再大一點?!?/br> 他將玉佩丟給方瑤:“仿制一個類似的,讓秦守‘不小心’撞見他們手中有他的玉佩,并且給那倆魔修足夠保護他們安然無恙離開秘境的法器?!?/br> 方瑤當即道:“是!” 她與喬慕靈的長處相似,擅長煉制各類物品,在魔界時便時常做這樣的事情來幫牧元術“栽贓嫁禍” 肅清政敵,這樣的活計她最拿手了。 牧元術又吩咐方池:“方池,你在那兩魔修身上下點追蹤蠱,把母蠱給林子辛,讓林子辛自己想辦法透露他能找到那倆魔修的下落?!?/br> 方池亦領命:“是!” 秦守知曉那倆魔修手中有自己的玉佩,必然會猜測他們想利用玉佩做些什么,但魔修知曉他們要找尋之物已找尋不到,也必然不會再于神山秘境中久留。 于他們而言秦守已沒有價值,他們只會毫不猶豫地離開,有了法器后便更不會由著秦守來質問他們。 秦守待他們離開后,對于玉佩之事會有所準備,屆時只要再讓白書悅出面,將魔氣來源引向與這玉佩牽連,秦守便會覺得是那倆魔修特意而為,并且為自己爭辯。 但爭辯歸爭辯,人心的成見是一座大山,只要特意把此事鬧大,讓秘境內的各宗門弟子們往壞了傳,秦守的名聲可就要在整個修仙界的范圍都被敗壞了。 至于白書悅與牧元術他們兩人…… 他們只是一對兢兢業業在神山秘境中找尋線索與內jian的道侶罷了,此事和他們又有什么關系呢? 牧元術靠在白書悅懷里,偏頭看向白書悅,眉眼間帶上笑意:“仙尊,你覺得這個計策如何?” 白書悅把事情交回給牧元術,便不會再插手他的安排:“你看著做便是?!?/br> 他又問牧元術:“你打算何時突破回魔界?” 牧元術想了想,回答:“等離開神山秘境,回到寒英峰后吧。神山秘境事宜未了,我可不想把仙尊一人單獨置于這般陌生環境之中。等回了寒英峰我便放心許多?!?/br> 他又抬眸看向白書悅,問:“仙尊忽然問我這個問題,是想趕我走嗎?” 他眸中始終帶著笑意,看不出分毫話里的意思。 白書悅撇他一眼:“我是不是想趕你走,你自己不是最清楚么?” 方瑤昨日可是把什么都清清楚楚地稟報給了牧元術。 牧元術輕笑出聲:“我只是想聽仙尊親口說罷了。所以仙尊為我計算時間,是舍不得我,還是擔心我?” 白書悅猜測著自己的心情:“那應當是擔心。你傷勢未愈,雖如今心魔執念已解,但難免因傷勢遭遇意外。我不希望你出事?!?/br> 牧元術:“好,那等我把傷養得差不多了,我再突破回去,正好將后續出秘境后的事宜妥善安排了先?!?/br> “畢竟……”牧元術想到魔界的爛攤子,神色一下便病懨懨的,“此番回去,我還不知要到何時才能再見到仙尊呢?!?/br> 魔界的那一堆破事牧元術想想就煩。 但是他還不能不管,若他就此放任不管魔界必亂,而魔界一旦亂起來,也勢必會禍及修仙界。 他千辛萬苦當上魔尊不就是為了不讓魔界打擾白書悅清凈,可還不想就此功虧一簣,又打擾他與白書悅之間的親昵。 牧元術賴在白書悅懷里,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 方池大為震撼,方瑤已經習以為常,見怪不怪地拿著玉佩離開。 方瑤離開的動靜讓牧元術側目,牧元術斜靠在白書悅懷里,忽地喊了一聲:“方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