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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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元術眉眼間笑意更盛,一筆一劃地緩慢寫起長句。 「方才那兩人是真的魔修,亦是我左右護法所尋棋子?!?/br> 意料之中的,牧元術在向他解釋方才發生之事。 白書悅只隨意地縐了一句差不多長度的話,算作這一次的回答。 眼見牧元術又要直接寫,白書悅垂著眼睫忽地道:“既是游戲,更應該有來有往,不若你一句我一句輪著來,你看如何?” 牧元術沒想到白書悅會有這般提議,心底一軟,應了:“好呀。那這次便輪到仙尊?” 白書悅“嗯”了一聲,將牧元術未傷的那只手拉了過來,同樣是一筆一劃地寫下字句。 他的手常年比尋常人涼些,指節修長白嫩,如同一塊質地上乘的涼玉,輕輕托舉著牧元術的手。 另一手的指尖輕輕落在牧元術手心,慢條斯理地劃過,帶起微微癢意,亦漾出一圈一圈的漣漪。 須臾,白書悅停下動作,看向牧元術。 牧元術亦看向白書悅,思索片刻后誠懇道:“仙尊介意再寫一遍嗎?方才顧著想仙尊的手好好看,摸起來也好軟,忘記感知筆畫了?!?/br> 白書悅:“?!?/br> 這般近乎于調情的話于他而言和尋??滟澆o不同,他聽慣了牧元術的直白,未作他想,又重新寫了一遍。 「秦守來此,亦在你的安排之內么?」 這次牧元術沒再分心,分辨出來后學著方才白書悅的隨口胡謅,又繼續于白書悅手心書寫。 「是我特意安排的。我想要激怒秦守,秦守越不理智,便越容易被誘騙入局?!?/br> 這句之后白書悅沒有繼續書寫,牧元術便接著方才沒解釋完的內容。 「那兩名作為棋子的魔修,后續計劃順利結束后,仙尊想如何處置都可以,我不會讓他們為禍修仙界的?!?/br> 最后一句話牧元術指尖無意識間帶上了更重的力氣,又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輕聲開口說了句“抱歉”。 白書悅搖了搖頭。 「無妨,我自是信你的。既是你的計劃,我相信你會備好完全打算?!?/br> 牧元術又笑了笑。 「仙尊不問問我具體是什么樣的計劃么?」 今日牧元術的表現已讓白書悅有了大致推測。 「你想讓秦守勾結魔族,從而聲名狼藉?」 牧元術笑得更燦爛了,忽然開口道:“仙尊真的好聰明啊?!?/br> 他聲音放得輕,聽起來與其說是夸贊,倒不如說是在哄小孩亦或是調笑似的,總之不太正經。 但過于正經的白書悅并未品出他的詳細情緒,只是配合著說:“錯了?!?/br> 只是這“錯”的究竟是游戲,還是夸贊之語,便不得而知了。 牧元術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真的隱瞞這件事情,明示暗示了那么多次,白書悅自然是能猜得到的,看他愿不愿意去猜罷了。 小小的插曲之后,牧元術又繼續這場“游戲”。 「仙尊會覺得我這個計劃,太過心狠手辣嗎?」 牧元術寫得好似同之前的情緒相差無幾,眉眼間的情緒亦看不出這是隨口一問,還是在意答案。 白書悅撇他一眼,只回應。 「你要問一個修無情道的人,這樣的手段會不會太無情?」 這樣的反問句式對平時的白書悅而言有些過于“活潑”了,但興許是隱秘書寫的遮掩,不經意間便暴露了些他無情道之外的本性。 孤傲恣意,且自知。 牧元術再次笑開了。 能坐到第一仙尊的位置,又入無情道五百余年,白書悅本就不會是什么純善的性子。 若非仙魔兩界一旦動亂,他這個第一仙尊必然會被各宗門之人屢屢請戰,要他去履行保衛修仙界的使命,煩不勝煩,他甚至都懶得管魔修是否有何異心。 縱使人間煉獄,又與他有何干系? 便如同他曾與系統有過的爭執。 縱使殺了秦守會讓世界崩塌——又何妨? 唯有圣賢道的大愛無情,才會有普愛世人之心。 他只是個平平無奇的無情道,對己無情,對世人同樣無情。 這般理念與身為魔尊的牧元術,自是“不謀而合”。 沒了唯一的負擔,接下來的計劃牧元術便打算按照原本的進度穩步推進。 兩人有模有樣地“玩”了幾個來回,待一壺茶差不多涼下來之后,終于結束這場“游戲”。 牧元術收拾好東西,同白書悅一道起身離開。 他們不緊不慢地沿著來時的橋廊往湖畔邊走,尚未抵達岸邊時,白書悅又察覺到周圍有異樣的氣息。 他停下腳步,朝不遠處的一個樹叢中看去。 “仙尊?”牧元術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可是有何不對勁之處?” 白書悅直言:“附近有妖族氣息?!?/br> 牧元術皺眉:“妖族?” 妖族常年隱世,雖然神山秘境亦會吸引一些隱世妖族前來,但基本他們都不會惹事,秘境開放前根本尋覓不到他們蹤跡。 頂多是在秘境開放之后,有可能在秘境內碰到。 怎么會有妖族于此刻現身于神山鎮? 牧元術感知不到那妖族的氣息,便說明其實力應當在目前他這具rou身之上,并且刻意隱瞞了自己的痕跡。 但這不能說明這只隱匿的妖族究竟是意欲埋伏他們,還是單純像往常一般藏著不想被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