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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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元術只從容道:“我知道。但我需要他們為我布局,布一個讓秦守萬劫不復的局?!?/br> 白書悅側眸看向他。 牧元術繼續:“出門前我會換回與仙尊聯絡的子母佩。若我遇到危險……” 他頓了頓,垂眸看向白書悅,聲音更輕:“您會來救我嗎?” 會來救一個……勾結魔界左右護法以布局的魔尊嗎? 白書悅與他對視片刻,回答:“不會?!?/br> 牧元術神色未變,手中仍是輕柔服侍的動作。 白書悅卻繼續:“我會同你一道去?!?/br> 牧元術微怔,又聽聞他一本正經地補充:“不然我找不到路?!?/br> 要他在一個陌生的城鎮及時去救人,那也太為難他了。 須臾,牧元術失笑,不為人知的隱秘不安悄悄落地。 他又問:“仙尊不怕我讓他們趁亂做些什么嗎?” 白書悅反問他:“你會嗎?” 牧元術搖頭。 白書悅:“那便無妨。我信你?!?/br>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本是牧元術早已知曉的白書悅的態度。 可當這份信任被真切地說出來時,似乎又變得不太一樣了。 只是無足輕重的三個字,便能灼得他心口發燙。 第109章 第 109 章 白書悅許久未聽到牧元術應答, 回眸看向他:“怎么了?” 牧元術回神,笑著搖搖頭:“無事,就是覺得我好像又更喜歡仙尊了?!?/br> 白書悅疑惑地看著他, 不知他為何忽然這么說。 牧元術未予應答,回到方才的話題:“多謝仙尊愿意相信我, 不過仙尊還是不要同去了,您應當也不方便去見他們?!?/br> 系統尚不知他清楚自己魔尊身份之事, 而且系統本就已開始懷疑他是否能聽到它的聲音,若讓它知曉此事, 那便必然會暴露。 他不介意被白書悅知曉此事,但眼下不是最好的時機,他不能確定那系統會不會因此而對他的仙尊做些什么。 系統到底是世外之物,牧元術并未完全信任他。 ——白書悅亦然。 每每牧元術提及他身份的話題,白書悅都會選在沐浴時,系統因隱私模式無法聽到任何相關內容。 他不信系統, 牧元術是他的底牌,若是系統, 或者說天道那邊知曉牧元術提前知曉了自己的魔尊身份,難免會不會因“劇情自動修正”而做些什么。 他需要牧元術做他的劍, 牧元術不能出事。 白書悅皺著眉:“但我沒辦法及時去尋你?!?/br> 牧元術笑道:“無妨。雖然我并無完全的把握……但我相信作為魔尊的我, 應當還不至于連左右護法都掌管不住?!?/br> “若我真的連他們都管不住, 那我這魔尊想來亦無太多威信, 恢復魔尊身份后魔界必亂,到時我亦不再夠格能成為仙尊您的劍。與其面臨那般場景給仙尊添麻煩,倒不如……” 牧元術垂著眼睫, 語氣毫無起伏:“便讓我早早死了,免得后續還麻煩仙尊您來清剿我?!?/br> 白書悅側眸看他。 他察覺自從應允牧元術以道侶身份相處之后, 牧元術的性子似乎就變了一些。 不再是原本的溫順無害,而是坦然地將自己的心計自己的陰暗面一點點展露在白書悅面前。 仿佛是在對白書悅說——您看,您選擇的就是這樣一個心思深沉之人。 奇怪,實在是有些太奇怪了。 繞是淡漠如白書悅,都看得出他最近的不太對勁。 白書悅直接問他:“你到底是想助我破道還是不想助我破道?” 牧元術微怔:“仙尊怎么忽然這么問?” 白書悅奇怪地看他:“你死了如何助我破道?” 他對牧元術的生死并未太在意,更多還是關于破道生情一事。 “……也是?!蹦猎g喃喃似的回了一句,旋即輕笑,仿佛恢復成了平日的模樣,“抱歉仙尊,我最近與您獨處時好像……有些難以控制我自己的情緒?!?/br> 那些不斷滋生的陰暗而又卑劣的情緒。 白書悅選擇了他,本是他最歡喜之事,但在歡喜之余,卻又有越來越多的負面情緒生出。 他認為秦守、云沉宿,甚至是喬慕靈與陸景陽都不配站在他的仙尊身邊,那——他自己呢? 他又真的配得到仙尊的垂憐嗎? 牧元術清楚地知道白書悅對他沒有感情,知道白書悅在意他只是因他的利用價值,不論是作為“劍”還是“道侶”。 若哪日他失了利用價值,他成了白書悅的麻煩,是不是便再也抓不住這份歡喜了? “……” 牧元術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這些。 他重新展顏,眸間笑意如初:“仙尊要再泡會兒嗎?” 白書悅看了他一會兒,終究沒說什么搖頭道:“不必了?!?/br> “好,那我服侍您更衣?!?/br> 牧元術拿來干凈的澡巾與換洗衣物,為白書悅更衣。 白書悅隨意地穿好,到床邊坐下。 他解了發冠,任由發絲垂落肩頭,身上還帶著溫熱水汽,裸露在外的小片肌膚微微泛紅,偏生一對藍眸淡漠得恍如游離世外,斜倚在床頭的模樣只叫人僅敢遠遠觀賞,不敢輕易湊近。 牧元術卻是那唯一的例外。 他拿了一件外衣,行至床為白書悅披上:“您的外衣。仙尊先在屋內歇息一陣罷,我去見過他們就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