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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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后牧原需休養生息,便忘了此事,想來掌門師兄應當不會介意?” 白書悅發話,陸景陽當然不會介意。 陸景陽的注意力偏移至另一件事情上:“受秦守威壓影響?可是秦守對小原做什么了?” 牧元術莞爾一笑:“掌門放心,秦峰主也沒對弟子做些什么,只是知曉外門之事與弟子相關,又見弟子近日與仙尊感情好,想要讓弟子試試經脈震碎的感覺罷了?!?/br> 修士的經脈是修煉根本,若經脈被震碎,基本等同于丹田被搗毀,絕不僅僅是牧元術口中所言那般輕飄飄。 牧元術會用這樣的語氣說,只是照顧陸景陽平日里對秦守的態度罷了。 陸景陽在掌門之位待了數百年,他自然聽得出牧元術背后之意。 有牧元術此前對他表露出的態度在前,陸景陽最終還是未對此表示些什么,只道:“此事是我疏忽,讓小原你受難了。我不知秦守竟還會做出這般殘害弟子的行徑,等會兒我便再去找他問詢?!?/br> “不,不必勞煩掌門這般費心了?!蹦猎g反駁了陸景陽的想法。 若是陸景陽這會兒去找秦守“興師問罪”,必然會在之后再革除此次秦守領隊出門的權限,牧元術還不想讓他的計劃因此而受阻擱置。 他笑著對陸景陽說:“弟子有幸得仙尊及時相救,到底無事,還無需將此事牽扯上明面來,以免誤了秦峰主此次領隊出門的大好時機?!?/br> 陸景陽愣了愣,反應過來牧元術的意識后又保持沉默。 白書悅聽著兩人打啞謎似的對話,半點沒聽懂:“什么大好時機?” 聽聞白書悅出聲,牧元術眸間笑意又真切了些,聲線緩和:“外門之事只是秦守精密布局中的一步,他的野心從來就不止于掌控外門。此番秦守領隊出門,正好方便掌門在宗門內一次性肅清秦守遺留的手筆與退路?!?/br> 面對白書悅時,牧元術提及相關話題的態度截然不同,亦不避諱讓陸景陽察覺這般差異——不避諱讓陸景陽知曉,白書悅對待秦守的態度。 陸景陽神色便更是復雜。最終也只是嘆了口氣:“秦守之事是我糊涂,這段時日我會徹查他在劍云宗內做過的樁樁件件,亦不會再包庇他了?!?/br> 牧元術需要的便是陸景陽這樣的態度。 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足夠失望,之后那人再做出更離經叛道之事,便都不會是什么難以置信的事情了。 秦守的事情分走了陸景陽大部分注意力,他有些失魂落魄地要離開,走到了院子門口才忽然想起今日來寒英峰的主要目的。 他又從門口折回來:“差點忘了,小清,我還需要再單獨同你聊一聊?!?/br> 該來的終究是逃不過,白書悅放下茶杯:“嗯。那便去書房吧?!?/br> 陸景陽:“好?!?/br> 牧元術亦在此時起身:“仙尊,那我去給您做些吃食?!?/br> 白書悅“嗯”一聲,又想到近日看的話本中說過,對身邊人要給予足夠的關心愛護,便補充一句:“辛苦你了?!?/br> 牧元術彎眼笑得燦然:“謝謝仙尊。能為仙尊做事,都算不得辛苦?!?/br> 他轉身往膳房方向去,白書悅便沒再看他,施施然走向書房。 陸景陽目睹了他們方才的簡短互動,跟在白書悅身后,坐在書案前,白書悅的對面。 書案常年備置溫熱茶水,白書悅也不同陸景陽客氣,給自己倒了一杯,開口:“師兄還有何顧慮需與我確認的話,但說無妨?!?/br> 破道生情之事主要需考察的必然是牧元術,但陸景陽選擇與白書悅商談,便說明他應當還有些旁的顧慮,不好當牧元術面說。 白書悅不懂人情世故,但他了解這位看著他長大的大師兄。 陸景陽果然還是神色復雜,過了會兒才問:“小清,此事可是你本意?” 白書悅點頭:“是?!?/br> 陸景陽:“可有小原哄騙你的成分在?” 白書悅搖頭:“并無?!?/br> 但回答完,白書悅停頓片刻,補充道:“牧原說過,他確有盡我喜好照顧我,讓我漸漸習慣他的存在之意。但我不認為這是哄騙,這段時日——尤以前段體虛病重之時,他照顧得確實盡心?!?/br> 牧元術有城府,亦會對白書悅用心計,但只要白書悅問,他亦會和盤托出,不留任何遮掩。 這反而亦讓陸景陽僅有的顧慮打消大半:“小原確實是個心機重的孩子。以他當年身世,太過干凈其實也活不長。當初你說得很對,他不會屬于劍云宗,不會效忠于我們宗門。 “他有自己的野心與抱負,雖不知為何他甘愿待在你的身邊……但既然小原都這般坦誠,想必他也確實真心實意?!?/br> 白書悅抿了口茶,只關注到一點:“以他當年身世?” 陸景陽:“嗯。我之前去調過小原檔案,他出身偏遠小村落,自幼無父無母,于修仙界內許多城鎮中流浪,做過乞兒,亦干過偷雞摸狗的營當,一路摸爬滾打才到了劍云宗來?!?/br> 白書悅無言,只是垂著眼睫摩挲茶杯茶杯杯壁。 上次他只聽聞牧元術提及行乞間的趣事,倒是不曾深究期間苦難。 幾歲的小孩實在太過弱小,為了生存他必須不擇手段,能夠活著進到劍云宗內,牧元術幼時必是經歷過一番苦難折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