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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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未予以回應,在書室內慢悠悠消磨一些時間,差不多了才起身出門去。 牧元術如他所言,在白書悅出門后同他說了一聲,便往小膳房去。 白書悅隨口應一聲,表現出來的態度有些冷淡,同平常差不多,并沒有對牧元術的獨特親昵。 主要也是對于已知的事情,他懶得給出太多別的反應。 而秦守看在眼里便是不同的意味了。 言語可以被腦補,但白書悅的態度是實打實的——何況白書悅還是懶得做任何偽裝的性子。 他并未對牧元術表現出與他人不同的親近,那便說明他與牧元術的這段關系之中,牧元術占據的主動幾乎是十成十的。 不管牧元術是用了什么法子使得白書悅這般習慣縱容,只要白書悅仍是這般冷淡性子,牧元術在他心底與尋常人便無太多不同。 秦守笑吟吟地起身:“小師弟你來啦。聽小原說你正忙著給他找尋功法秘籍,可是我打擾你了?” 白書悅沒辦法回一個“原來你也知曉這是打擾”,便干脆不說話,坐到院子的石桌前。 他直白問:“何事尋我?” 秦守溫和道:“無甚大事,只是多日未見,小師弟你回來了,我這個做師兄的總該來看看你?!?/br> 他說了些關心白書悅的話題,又問及了他的閉關情況,儼然是關心師弟的好師兄模樣。 白書悅偶爾應兩聲,和以前對秦守的態度差不多。 秦守便更放心了,又拿了些自己在幻境中找尋到的寶物或草藥給白書悅。 白書悅也沒拒絕。這種東西于他而言就和隨處可見的尋?;ú莶畈欢?,五百多個年歲以來他收到太多,早就懶得拒絕了。 見狀,秦守眸間又多出些含情脈脈:“自上次與小師弟你表明心意以來,總有些事情阻攔在我們之間,想來我都許久不曾有機會這樣同小師弟你單獨面對面交談了?!?/br> 這般話語在前世時秦守沒少對白書悅說。 無聊的套話在白書悅耳邊轉了一圈,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所謂愛語,所謂眷戀,秦守曾不厭其煩地在他面前一遍又一遍重復。而到最后一遍,便是近乎魔怔的瘋狂,伴隨著靈氣凝聚的長劍刺入他的體內,生生搗毀他的丹田。 白書悅不由得又聯想到了牧元術。 牧元術從未向他直白示愛,所有“愛意”都是通過系統之口,講故事一般向他描述。 白書悅不懂情愛,他分不出牧元術是否如系統所言是“愛著”他,但牧元術對待他的態度與方式,顯然要更為真摯。 就如系統曾讓他詢問,如果他和牧元術之中,牧元術只能選一個他會選誰。 白書悅無端相信,若是前世與秦守的情景重演,只是換作牧元術,那凝聚而成的長劍最后只會沒入牧元術體內。 真心與假意,有的時候其實很好區分。 白書悅思緒有些飛散,直到秦守話語里提及到與他思緒重合的名字時,淡漠的藍眸才重新聚起些神色,望向秦守。 一本正經地走神是他最擅長的事情,秦守果然一無所知。 秦守狀似無意地提及牧元術:“小師弟近來與那位小原相處得可是還不錯?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寒英峰變化為這般的春日之景?!?/br> 白書悅隨口應和:“嗯。他主靈修,春日氛圍更適宜他修煉?!?/br> 秦守似有憂慮:“但這樣的環境對小師弟你的冰靈根會不會有影響?雖然你已臻至化神圓滿,但體內的冰靈根影響到底只是被壓制而非根除。 “小原到底只是自外門而來的普通內門,終究是要自立門戶的,你這般貿然變幻氣候,很容易傷你自己身體的?!?/br> 短短幾句言語中,秦守便從“會不會有影響”到了“會傷身”,不消白書悅應答,仿佛比白書悅還清楚他的身體狀況一般。 白書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無言。 秦守又開始明里暗里說起牧元術的不好:“而且小原這位弟子……也不是師兄我想說他什么不是,但自一些同他相與過的內門弟子說述,他的人品確實還有待考量。 “小師弟你太過單純,不懂這些人情世故,又是人人向往敬仰的第一仙尊,而小原見過的凡塵世俗比你都要多,小師弟你還是要仔細著些比較好?!?/br> 白書悅淡淡回應:“我與牧原相處多日,他人品如何我自有判斷?!?/br> 他本沒抱能說出來的希望,真正開口了便知曉天道限制他對秦守的請求的回應,但不限制對其余人的評價。 這倒是讓白書悅稍稍舒緩了些神情。 放在秦守眼中看來,便是一提及牧元術,白書悅的神情就明顯和緩了。 秦守眸色微暗,還在繼續著想“提醒”白書悅小心牧元術的“話語蒙騙”。 白書悅懶得聽,正要走神時,忽地感知到尾指傳來一個微涼的觸感。 他側眸看去,便見一枝小藤蔓不知何時破土而出,躲在石桌后輕輕地蹭著白書悅搭在石桌邊沿的手。 白書悅一下便認出這是牧元術外放的靈力。 無他,這小藤蔓和之前纏著他手腕的那根一模一樣。 春日氛圍下,木靈根修士可以通過外放靈力模擬植物,在一定范圍距離內,感知外放靈力所處位置發生的一切。 ——簡而言之,是牧元術在外放靈力光明正大偷聽他與秦守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