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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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日他一出門,便見牧元術正在院子內練劍。 經過幾日不算休養的休養, 靠著白書悅混不在意隨他用的藥材丹藥,牧元術傷勢好得很快, 到今日已可以開始嘗試繼續練劍。 牧元術應是初次試著練此前在白書悅書室中拿走的那卷劍譜, 動作有些生疏, 見到白書悅時匆忙收劍, 還險些沒拿穩。 白書悅蹙眉。 他不喜教人,亦見不得有人當他面犯這么嚴重的錯誤,練的還是他曾經用過的劍法。 他厲聲道:“作為修士連劍都拿不穩, 如何御敵?心不靜,便不要練劍?!?/br> 牧元術忙握好劍柄, 面上并無被斥責的不堪,規規矩矩地應下:“弟子明白?!?/br> 但應完,他又露出些猶豫且挫敗的神情:“只是、只是弟子尚有些理不清這劍法中的招式,方才便是在想著招式的事情……是弟子愚鈍,壞了仙尊心情?!?/br> 牧元術低著頭,一縷發梢自耳后垂落,乖順又自責。 他這具rou身才是十九年歲,雖已是青年般挺拔頎長模樣,但落寞挫敗時又更似不諳世事,初入仙路的少年人,眉眼精致而不銳利,總叫人愿意原諒他的些許懵懂。 ——白書悅自是不在這個“人”的行列之內的。 這劍法本就只有他用過,既然被他給了牧元術,那他便不能由著牧元術胡亂糟蹋這劍法。 白書悅冷然道:“再去練?!?/br> “是?!蹦猎g抱拳應下。 他回到方才練劍的位置,似是有些緊張地深吸了口氣,試圖依照自己腦海中所記憶的招式來練習。 只是這劍法相較于其他劍法確實會更獨特些。 通常而言,一套劍招既要有攻式亦要有守式,攻守兼備,殺御平衡的劍招相對而言更為穩重,適宜新入門弟子,不易在練劍時出差錯走火入魔。 待弟子們掌握“劍氣”與“劍招”、“劍勢”之間的平衡后,才會開始去挑選其余的劍法。劍勢愈是隨意,劍招中的殺招、劍氣中的殺意便愈少,最是隨心所欲的劍法通常只是作為觀賞用的“劍舞”。 而愈是注重進攻,殺意愈重的劍法,劍招間的聯系便愈是緊密,劍勢要求更為精確,如此方可掌控劍氣,避免劍氣因己身不慎誤傷旁人與自己。更避免因劍氣的失控而導致走火入魔。 而白書悅曾用過的這套劍招,獨特便獨特在它以“隨心所欲”為主,但又招招皆為凌厲致命的殺招。 于正經修士而言,這樣的劍招便如同走在一根空懸的細線上,往左是刀山,往右是火海,稍有不慎便將跌入萬劫不復的之境,無分毫回轉余地。 這本不是以牧元術如今的修為及身份可以修習的劍法。 倘若換位思考,但凡換個與他資質天賦相似的尋常弟子,只怕初次練劍時的情況會比牧元術所表現出來的這般還糟糕。 只是很可惜,白書悅素來是個習慣“以己度人”的。 他從未覺得這套劍法有何難以管控的,以牧元術魔修本質的魂魄,他亦不覺得會對牧元術很困難。 白書悅就站在旁側,看著牧元術一遍一遍地練,每次只是出現分毫差錯,他便會直接打斷牧元術,讓他重頭再來。 他不會指點牧元術一字一句,亦不會詳細說牧元術究竟錯在何處。 牧元術對此亦無怨言,在第二次重來時便領悟了白書悅之意,糾正他上次被喊停時所犯的錯誤。 一個時辰下來,牧元術氣息都已開始不穩,還因練劍強度超過了傷勢愈合情況的極限,劍勢越來越虛,再繼續下去只會生理性的連劍都拿不住。 白書悅到這時才終于開口:“今日便到這,不必再練了?!?/br> 牧元術聞言,便利落地收了劍,吐納數次平穩氣息,還不忘朝白書悅行禮致意:“弟子謝過仙尊教誨?!?/br> 他額間發絲與背后衣衫都被浸濕,模樣稍顯凌亂,但腰板挺直,黑眸比往日更清亮幾分,全無狼狽之狀。 牧元術眉眼本就與白書悅有幾分相似,這般帶著傷勢勤學苦練過后的模樣,倒是令白書悅憶起些過去的他自己。 看在這份相似,以及方才牧元術一點便通的悟性上,白書悅姑且生了些愿意指點他的心思。 他淡淡道:“再有別的困惑,回去收拾干凈你自己,再到書室來找我?!?/br> 牧元術眸間欣喜:“多謝仙尊!” 看這模樣,便是已想好有何疑問了。 白書悅“嗯”一聲,不再管他,轉身回到書室內。 少傾,牧元術便如他預料一般,敲門來找白書悅。 他換了身淺綠長衫,頭發已重新束好,只以發帶簡單系之,確實是將自己收拾得干凈整潔。 白書悅手中正翻著新找來的魔界魔物圖鑒大全,隨意地示意他自行尋位置坐。 他坐的是方桌,牧元術便坐在了另一側,不會太近顯得唐突,亦不會太遠不便于請教,是個恰到好處的位置。 而他才坐下,白書悅便嗅到一陣淺淡的,似是竹葉一般的清冽香氣。 他抬眸看向牧元術:“你身上是何氣味?” 此前他倒是不曾在牧元術身上嗅到旁的氣味。 牧元術似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弟子總覺凈塵術……收拾得不算干凈,是特意沐浴過后才來的。仙尊所聞,應當是弟子沐浴時慣用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