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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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去冒那破道生情遇人不淑的風險,倒不若就此偷閑,再不管身外之事。 白書悅將手中那點冰涼雪水揮散殆盡,耳邊又傳來一道略顯生疏的撲棱響動。 他回眸,便見一只紙鶴跌跌撞撞朝他飛來。 白書悅記得這紙鶴,是他小師妹研制出來,供掌門大師兄驅使的傳信之物。 按今日時間節點,這紙鶴才研制出來不久。 他隨手將紙鶴撈過,只見紙鶴化作一張皺巴巴的紙,展現出掌門師兄字跡。 大意是邀他前往主殿,商議幾日后宗門比試之事。 宗門比試是劍云宗五年一度的盛會,外門弟子前三甲可進入內門學習。 內門弟子表現優異者,若是入了哪位峰主慧眼,亦有被收作親傳弟子之可能,地位扶搖直上,資源亦不可同日而語。 白書悅不喜熱鬧,但作為享有修仙界第一美人與第一仙尊稱號的劍云宗門面,至少會在奪魁之戰中露一次面,鎮鎮場子。 這也是他每五年唯一一次會在一眾內門弟子面前出現,無數慕他名而來的弟子都在為這一日而努力,以期能在他面前表現一番,奪得他青眼。 只是數百年來,無數弟子懷揣期盼拼至奪魁之戰,白書悅始終如清冷無塵的謫仙人,獨立于塵世間,無一人能使他目光有片刻停留。 前世的這一次宗門比試是白書悅首次缺席,他不記得前世自己緣何拒絕,但今生他打算順前世的決定。 重生歸來,他尚有許多事要梳理,不想摻和這些吵鬧的事宜——最主要是暫時不想見到那位虛情假意的二師兄秦守。 他還記得前世秦守就是于此時等候在他山下,在陪同他前往主殿的路上第一次說心悅于他的事情。 白書悅將紙鶴收好,回屋拿上自己的清松劍,但并未出劍,以靈力凝聚一道冷藍劍氣,朝空中劈斬而出。 烏云愈積愈多,昭示著一場暴風雪即將席卷整座寒英峰。 冰靈根最適宜的修煉環境便是冰天雪地,因而他在寒英峰中特意布置了調節氣候的護峰大陣,可隨意調節寒英峰內的氣候。 無他許可,來客也只能候在寒英峰山腳,近不得半分半寸。 既然秦守這般誠心,那便好好于山腳下侯著吧。 白書悅繞至寒英峰后峰,自一條只他自己知曉的小路離開寒英峰,往主殿去。 主殿與寒英峰相距不算遠,然而常年不出峰頭的白書悅不認路,全程僅憑他的本命劍清松劍自己飛,飛哪兒算哪兒。 清松劍乃上古神劍,自白書悅入宗門后便主動認他為主,經過數百年修習早已育出劍靈,有一定的自主意識。 前世也多虧了清松劍,他才得以回到寒英峰,于寒英崖前縱身一躍,與漫漫飛雪共同墜入天地之間。 白書悅回想著前世最后一幕,不知不覺間便落到一片茫茫雪地上。 清松劍發出幾聲極其細微的嗡鳴,隨后自覺回到劍鞘中。 白書悅不認路之事師門內都是知曉的,清松劍能感應位置的范圍有限,做不到精確將他送往任意地點。 不過掌門身上有一樣與清松劍相聯系的信物,清松劍在附近嗡鳴時那信物能夠感知,掌門便會出來接白書悅。 每每前來主殿,皆是如此。 白書悅收斂思緒,朝四周觀望,入目所及皆為霜白,當是冬日之景。 他居住于終年積雪的寒英峰中,分不清時節,唯有偶爾到這主峰一趟,才知“外界”是何景象。 說起來,他似乎也有百余年未曾在主峰內行走了。 白書悅望著早已陌生的道路,難得生出些散步的閑情逸致,抬腳順著山路往上。 此時時辰尚早,主峰內并無太多弟子往來,偶有一兩位內門弟子見到他,俱是一副驚喜神情,慌慌張張朝他行禮。 白書悅神色淡淡,頷首算作回應,并未有任何停留。 弟子們皆知他性子淡漠,不敢與他搭話,問好后只遙遙望著他素白身姿,久久不能回神。 白書悅如同偶入喧囂漫步的仙人,引人矚目,又不為任何人事所停留,清冷高潔,不沾染分毫世俗煙火。 多少人期盼著能得他一次哪怕不經意間的側目,又有多少人望著他遙不可及的背影,埋藏自己不該有的妄想。 白書悅不知,亦不關心他引起了弟子們何等心緒,漫無目的往前,直至察覺自己越走越偏,到了一處樹林。 樹枝上壓滿白雪,偶有寒風掠過,驚起一下雪落響動。 隱約間,還夾雜著幾道吵鬧動靜。 白書悅修為高,聽力敏銳,大致判斷出是樹林內似有人在圍堵著誰。 他偶爾會從小師妹處聽一耳朵宗門內有弟子拉幫結派仗勢欺人之事,掌門師兄雖明令禁止弟子同門相欺相辱,見則嚴懲,但始終無法真正杜絕此等惡劣行徑發生。 樹林這邊大抵就是這般事宜,而且是以多欺少,被欺辱那方自始至終一句反駁都未曾說過。 白書悅不愛摻和事,漠然要走,又在這時捕捉到一個熟悉的稱呼。 “……不過是仗著得秦峰主一時寵愛,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 “得秦峰主寵愛,不也是憑這樣貌與我們清云仙尊有幾分相似?碰瓷我們清云仙尊,臉也真夠大的?!?/br> “怎么不說話了?今日晨課上不是威風得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