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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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點不好,身上總是沾染著一些野狗的氣味。 好想將外面那兩個男人解決掉,可他知道,氣運之子一旦確認死亡,他就要被迫再次與沈在心分離。 他等了這么久,怎么能容許? 如此想著,那雙異色瞳眸中墨色漸濃,他欺身向前湊近沈在心,兩人沒有溫度的胸膛相貼,腦后傾瀉的墨發有幾縷落在沈在心未來得及收走的手腕處,更襯得皓腕如初雪,柔軟而潔白。 在沒感受到沈在心的抗拒后,云時更進一步,兩鬼鼻尖相貼,時隔千年的重逢之吻即將上演之時,只聽得從門口傳來大門摔在墻壁上的一聲巨響,繼而是一道清冷的嗓音:“主人今日耗費了這么鬼氣,陽氣還夠用嗎?” 感受著胸膛間推拒的手,云時只好垂眸斂下眼中的冷意,不舍地退開。 林清鶴緩步朝他們走過去,見沈在心笑著朝自己望來,瞬間忍不住勾起嘴角,冷淡的眉目在瞥見一旁礙眼的厲鬼時,泄露出一絲得意。 舊情人又怎么樣,有純陽之體管用嗎? 沈在心任由男人將自己抱起,懶懶靠在那寬闊的肩膀處,不知是否是他的錯覺,自他從畫里出來后,林清鶴身上的陽氣比之前濃郁得多。 也更讓他沉醉。 由于攝魂戒與他一體的緣故,他吸食的陽氣總是消耗得特別快,就好比現在,他分明早上出門前才吸夠了,現在便已經十分疲憊。 云時跟著人一路走到房間外才停下,高大的身影就這樣蹲在門邊上,寧愿心如刀絞聽著房間內熟悉的低喘,也不愿離去。 “你不是厲鬼?!苯煽吭谠茣r對面的墻邊,眼中帶著寒涼的笑意,“連我都算不出你的來歷,大膽猜測一下,你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br> 畢竟他與沈在心一齊長大,可從沒聽過有什么舊情人。 云時淡淡瞅他一眼,并不理會。 “你不是,卻認識他,所以他原本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苯烧f著忍不住攥緊了手,既然沈在心不是,那就意味著他總有一天會離開。 江渡想不出自己能有什么辦法留住一個身心都不屬于這個世界的人。 云時依舊漠然不語。 他才不要和這些礙眼的野狗說話。 走廊上重歸于寂靜,正是深秋季節,蕭瑟的風在窗外肆虐,偶爾從狂風怒號中泄出一兩句醉人的低吟。 云時與江渡,就這樣一站一蹲,在門外渡過了煎熬的一晚,誰也不愿意離去。 * 正是深夜,首都市某座富人區的別墅里卻依舊亮著燈。 溫文爾雅的男人端坐在辦公桌前,他穿著米色的高齡毛衣,寬松的款式并不能掩蓋住他日益消瘦的身形,他沒有再戴那副只起到裝飾作用的金絲邊眼鏡,淡然的眼眸少了七年前的銳不可當,帶著某種經過歲月沉淀的溫和從容。 只是眉眼難掩憔悴。 處理完最后一份文件,傅斯庭偏頭看了眼時鐘,已經是凌晨三點。 分明已經很疲憊,他卻無所適從這種突然閑下來的時候,哪怕這個時候他本該上床睡覺。 七年來,他親自折斷自己的傲骨,求神拜佛,可那個人卻從未來過自己夢中。 夢中只有空洞的白,和他永遠追不上的瘦削背影。 哪怕是醒來,也只有空蕩蕩的房間,與空蕩蕩的心。 然而下一秒樓下傳來的動靜便將這可怖的寧靜打碎。 傅斯庭微微擰眉,這個時候會回來的,也只有他那位不聽話的侄子了。 放下手中的筆,他徑直出了房間,還未完全下樓,便聽到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各種賞玩碎了一地。 兩個傭人勉強扶著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跌跌撞撞走到沙發旁,將人放下后便匆忙離開。 男人整張臉都埋在靠枕下,只露出凌厲的下巴。 傅斯庭只看了一眼便滿心厭惡地收回了目光,如此頹廢的模樣,簡直丟盡了傅家的臉。 他不想再看,轉身去廚房接了一杯冷水,折返后直接潑在了傅沉的身上,冰冷的溫度驚得對方緩緩睜開了眼。 “醒了,就自己滾回房間,別躺在這里礙眼?!备邓雇ダ淅湔f完,轉身就走。 “沈在心回來了?!?/br> 沙啞的男聲一出,頓時讓已經邁步上樓的傅斯庭整個人釘在了原地。 他猛地回頭將傅沉的衣領攥住,顫抖著聲音道:“你說什么?” “聽不懂人話?”傅沉嗤笑一聲,懶洋洋掀起眼皮看著眼前不再淡定的男人,“我手下的人親眼所見,今天上午,林清鶴抱著一個人出了門?!?/br> 說著他從外套口袋里拿出一疊照片,全是林清鶴和那個人各種親昵依偎在一起的樣子。 他昏昏沉沉度日如年,他們卻在恩恩愛愛。 沈在心怕是早已忘記還有自己這個人了吧? 傅沉揉了揉脹痛的太陽xue,從口袋里摸出一根煙點燃,煙霧繚繞間,夾著煙頭的手雖然指節分明煞是好看,煙頭附近的皮膚卻都泛著黃,一眼能看出是被熏成這般的。 “既然知道他回來,還把自己弄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怎么,想博取他的同情?”傅斯庭冷笑,一眼看穿他幼稚的舉動,“傅沉,你當真是毫無長進?!?/br> “傅總倒是長進挺大,不還是被他遺落在角落里?”傅沉慢悠悠地開口,絲毫沒有方才半分頹廢的模樣,一雙眼睛明亮又銳利,“哦,差點忘了,小叔今年就要三十八歲高齡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