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詭異世界建地府 第80節
書迷正在閱讀:我靠戀愛腦系統成為最強、災難求生快穿、笨蛋美人抱錯反派大佬后、宋翔、歡迎進入修羅場游戲[快穿]、全世界都夸我是好男人[快穿]、[快穿]絕美反派在線訓犬、反派黑心蓮他掀桌了[快穿]、帶著年代博物館穿七零、瘋批宿主甜誘撩,冷舔主神又撒嬌
道閘終于被撞出一個凹槽,一名貴賓跳上前,剩下的貴賓接連沖上去。十幾具尸體重重疊疊,擠在一起。 這場景有礙觀瞻的同時,也十分的搞笑,但白青根本笑不出來。不僅她深深蹙眉,為眼見發生的事情而惱怒。旁邊的張先生和張叔都板著一張臉,面色極為難看。 張先生渾身哆嗦著,喃喃道:“他……他為什么要侮辱死者,褻瀆遺體?不行,這樣不可以的?!?/br> 張先生偶爾會說說行業內的黑話,吐槽一下從業的艱難。這就像醫生在手術室里聊天一樣,屬于一種排解壓力的方式。他心底里對遺體都是尊重的態度,不然也不會強忍著惡心和危險,同入殮師一起檢查外出的貴賓的情況。 ……活著的人要是看到這一幕,該多么的難過啊。 膽小怕事的張先生忍受不了了,大步沖出去,口中道:“我要阻止他!” 第66章 打一頓 寂靜的夜里, 哪怕是細微的動靜都被無限放大。 張先生剛走出躲避的地點,就被吹奏笛子的青年發現。他斜著眼睛往這邊漫不經心地瞥一眼,手指在長笛上彈動。雖然聽不到笛子發出來的聲音, 但白青能感覺出來,曲調變了。 已經變得殘破狼狽的貴賓們直挺挺站起來,不再和道閘死磕, 而是調轉方向,排成一排,挨個從開放的人行入口蹦跳著進入公墓。 吹笛子的青年先是往后退行幾步,然后直接轉過身,邁著從容的步伐走進夜色之中。 張叔氣憤道:“他明明可以控制尸體正常前行, 為什么要讓尸體一直往道閘上撞?太過分了!”他問白青:“這個人是鎮詭者吧?” 白青一開始以為鬧出動靜的是小東西。這里好歹是在中心城, 華夏首都, 鎮詭者總部的老巢。哪個頭鐵的鎮詭者敢在此處濫用詭牌,危害公共安全、妨礙社會秩序? 沒想到,還真是一名鎮詭者搞出來的事情。 白青點點頭,張叔哼一聲說:“每年詭異大學開學, 總有一段不安穩的日子。直到學生們都被關進學校, 內外城才會重新恢復平靜?!?/br> 按照規定, 華夏各地的詭能者都要到中心城上學, 便是各地都扣留下一些好苗子, 送來中心城的詭能者數量也不會太少。全國的省市加在一起,數量就更多了。 隨著開學的日子臨近,各地詭能者聚集如此,難保其中沒有制作出詭牌的天才。 鎮詭者里不瘋的是少數, 多數精神狀態都堪憂。 天才里出幾個顛的,稍微鬧出點動靜都能把普通人的世界攪得天翻地覆。 張叔活得久, 知道得也就多了。 張先生已經追上去,白青和張叔也走進公墓中。三人循著貴賓的聲響來到一處偏僻地方,都聽到有鳥雀雞鳴之聲。穿過一條走廊,眼前豁然開朗。 這里是公墓旁的一處小樹林,還未經開發。夏日里陽光毒辣,樹木綠葉變黃,一層層厚重的 枯葉落在樹下,踩上去有清脆的響聲。 枯葉堆中,放著數十個鐵籠。 籠中有活雞活鴨,鳥雀蟾蜍。 另外還有一只封住的陶甕,里面不知裝著什么。 吹笛子的青年坐在一塊山石上,姿態放松,一腳踢開裝著活雞的籠子。站在他身邊的貴賓便撲上去,咬住被捆綁的活雞。 那些雞被捆得和粽子差不多,貴賓們就算身體僵硬不夠靈活,也很快把雞咬得血rou模糊,身體更是被拉扯得四分五裂。血腥味飄散,伴隨著高昂的雞鳴,讓看到這一幕的三人都不由蹙眉。 青年放下笛子,說道:“好不容易才買到的活物,運到這里花費我不少的力氣,你們可以好好的吃光才行?!?/br> 那位穿著嫩粉色裙子的貴賓滿嘴雞毛,如聽到無法拒絕的命令般,梗著脖子使勁吞咽??伤5纳眢w機能早就在死亡的那一刻停止了,咽下異物對她來說太困難。只得自己用手往里面不停地塞,不停地塞。 那漂亮的、涂抹著潤唇膏的唇都被尖銳的骨頭戳爛,形如喪尸,駭人的同時又有些可憐。 吹笛子的青年看到這一幕,只是嘖嘖兩聲,喃喃道:“看來活雞是真的不適合你們!沒關系,今天我有帶新的餌料?!?/br> 他說著,用手中長笛勾住陶甕的蓋子,向旁邊一推。那蓋子落在枯葉堆,一點聲響都沒發出來。一條色彩斑斕的蛇從甕中抬起頭,金黃色的眼睛里瞳孔豎起,充滿著攻擊性。幾乎是彈射而出,一口咬在一位撲過來的貴賓的面門上。 這位貴賓伸手要抓它,但無奈手指太過僵硬?;锪锏纳邚乃麅芍皇值目障独锏袈?,一頭鉆進草叢里。 “這條毒蛇可貴啦!” 青年站起來,喊道:“抓住它?!?/br> 貴賓們沒有反應,青年重新拿起笛子,吹奏起來。 五六個貴賓走進草叢,翻找起來。 其余貴賓蹲在陶甕旁,張大嘴。 不多時,便有各色毒蟲爬上陶甕邊緣。有些一時不分左右東西的,直接鉆進貴賓的口中,更多的卻是爬到貴賓的臉上,慌不擇路間,鉆進貴賓七竅。更有爬進貴賓頭發中的,順著脖子爬進貴賓身體里的。 青年眼睛放光,口中說著:“這次一定有用?!?/br> 又是連連搖頭,嘆息著“可惜浪費許多毒蟲”。 貴賓變成這樣……張先生想到自己難以和貴賓家屬交代,不由悲從心來。他自認不是什么良心商人,但家屬交托給他的貴賓,都是妥善安置的,從沒出過什么紕漏。哪怕偶然有突發狀況出現,最終都有好好的送貴賓走完最后一程,告慰生者的心靈……整個儀式中,死者的儀容之所以重要,是因為生者能通過親人平靜的面容和一絲不茍的儀容,意識到死亡是一件有尊嚴的事情。 這樣才能撫平傷痛,重新踏上人生的道路,繼續前行。 張先生喊道:“不可以,快停下來?!?/br> 他被貴賓擋住,根本無法靠近。 張先生知道的道理,喪葬行業的從業者都知道。張叔憤而拿起枯枝,沖向青年,但無奈青年離他太遠,只需要略后仰就能避開。不慌不忙地吹奏笛子,喚來貴賓擋住他。 對于追上來的三人,青年早就看到了。他又不是瞎子,只不過一直沒有搭理三人而已?,F在他都不怎么在意他們,直到白青冷著臉一步步靠近,他莫名感覺到危險,這才歪頭笑問:“你是誰?” 白青根本不與他廢話,無人知曉,貴賓在白青心目中的地位??赡軐η嗄陙碚f,貴賓只是一具尸體。對張先生和張叔來說,貴賓是職業道德,是殯儀館的責任??墒?,對白青來說,貴賓有著超脫世俗的價值,是她成長過程中心靈支柱,也是她與活人的世界聯系的橋梁。 怎容此人以戲謔的態度,輕慢的、帶著侮辱的對待。 白青心念一動,已經潛伏到青年背后的白無常顯露出身形,速度快到難以用rou眼捕捉。青年還未反應過來,已經被一把油紙傘勒住脖子。 白無常單腳抵住山石,向后一拉。 青年整個人彎成一張弓,腹部高高拱起。面頰充血,面色脹得發紫,白無常還在用力,油紙傘深深地勒進他的脖子里。 求生的本能讓青年雙腳用力地蹬向山石,一雙純白色的布鞋都蹬掉了。雙手抓撓山石,指甲翻飛,不過摩擦十幾下,雙手手指便已血rou模糊。 同樣模糊的還有視線,他的眼球外凸,幾乎爆裂。一陣深沉的黑暗之后,眼前驟然發白,好像精神回歸到意識海中一樣。 虛空中,母親帶著笑容朝著他走來,對他伸出手。他很多年沒有見過母親了!連忙也伸出手…… 等等,青年忽然想起一件事,愣愣道:“mama,你已經死了……” 白光消散,青年意識到:剛剛出現是走馬燈,他快死了。 這時,似乎已經斷裂的喉管重新吸進空氣,火辣辣的疼痛隨即襲來。他像一條離開水的魚一樣,肢體的各個部位在地上不停地甩動。 好半晌,才能重新控制住身體。接著,便爆發出一連串劇烈的咳嗽。 捂著疼痛的脖子,青年艱難地站起來,指著白青說:“你……” 白青淡淡道:“你應該慶幸,我剛剛已經報警了?!?/br> 現在總不好直接弄死他。 話音未落,身后有腳步聲響起。 鎮詭者總部處理詭異事件需要報警人排隊等待,但遇上鎮詭者在詭域之外濫用詭牌的行徑,絕不姑息。那是隨叫隨到,第一時間便會趕到現場。 白青回頭去看,竟然看到兩個熟悉的人。面上不由露出詫異的神色,脫口而出:“許文書、檢察官先生?” 來人一高一矮,高的容貌英俊,年紀輕輕眼神卻無比滄桑,帶著nongnong的死氣。這么熱的天氣,竟然還穿著一件卡其色的薄款風衣。他的目光極為銳利,落在青年身上,令青年像是被針扎到一樣,不禁微微退后一步,避開他的視線。 矮的自然是許文書,其實他本身是不矮的,雖是少年的模樣,但身高也超過一米七五了。無奈檢察官太高,顯得他身材嬌小起來。 許文書朝她揮揮手,笑瞇瞇道:“嗨!白青,又見面了。這是怎么回事?” 白青說道:“這名鎮詭者連續多日使用詭牌偷取殯儀館的尸體,進行邪惡的儀式。侮辱死者,破壞殯儀館的正常秩序,危害社會安全。我是熱心市民,發現之后就報警了?!?/br> 青年沙啞著聲音辯駁:“什么邪惡儀式……我是在養尸,你不懂不要胡說??瓤瓤??!?/br> 許文書根本沒有搭理他,略有點遲疑道:“他身上的傷……” 非說是此人拒不停止邪惡儀式,戰斗中重傷……那太假了!白青有著能讓c等級復蘇的詭異死機的實力,對付區區一個d等級鎮詭者??峙聭鸲愤€沒有打響,已經結束了。 白青理直氣壯,實話實說:“抓到賊,不得打一頓嗎?” 第67章 懲罰 “呃, 那是得打一頓……” 許文書先是一愣,然后撲哧笑了。 張叔猜出兩人的身份——這兩人肯定是管理鎮詭者的警察。那白青很可能為此擔干系,青年實在是傷得不輕。雖說張叔在白青動手時, 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白青的架勢,真像是要弄死青年才肯干休的樣子,但青年最后不是沒死嗎?沒死, 那就是便宜他了。 “我作證!警官,這個家伙是個反骨仔。不打他一頓,他是不會好好說話的?!?/br> 張叔慌的說道:“這位熱心市民一時情急,才會直接動手,可以理解?!?/br> 張先生見狀, 也連忙替白青說話:“這個人肆意糟蹋死者的遺體, 不攔下他, 我實在是無法和死者的家屬交代……便是現在,我也無法和人家交代啦!如果白……熱心市民不出手,遺體可能一具都難剩下……那是要活生生逼死我啊?!?/br> 青年罵道:“你們這些搞不清楚狀況的傻子,沒有頭腦的呆瓜。我毀掉尸體干什么?我都說過了!這些尸體有正經的用途, 是用來煉制的……” “請報一下你的身份id?!?/br> 檢察官先生冷漠無情的聲音打斷他的話, 冷冷地道:“另外, 注意你的言行。如果你聽不懂人話, 也說不出人話。我便不再詢問事情的經過, 直接判你下獄了?!?/br> 許文書笑嘻嘻說:“這位鎮詭者先生,你也不想背上案底,在暗無天日的鎮詭者監牢里度過多年時光吧?!?/br> “多年?” 青年一驚,“你不要嚇唬我……我又沒犯事?!?/br> 許文書:“……” 你管濫用詭牌叫做沒犯事? 可他看此人信誓旦旦, 理直氣壯的樣子,還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許文書斷案無數, 心里有預感:又遇到奇葩了。 檢察官再次提醒,“身份id?!?/br> 青年報上一長串數字。 許文書翻開手中的大部頭書籍,棕色的卷發被風吹得飛起來。他的眼睛里閃過無機質的光芒,口中念道:“身份idxxxxx,姓名謝運凡。湘市戶口,十八歲,系本年高中畢業生。高三時激發出詭能,為詭異大學大一新生,尚未報到。目前沒有登記的詭牌……” 檢察官詢問:“信息有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