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詭異世界建地府 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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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聽不聽了?” “你繼續說?!?/br> “我的朋友悄悄偷來一套酒店工作人員的制服,潛入后廚。那位從來不見任何客人,派頭大得沒邊的主廚看起來和任何一個廚師都沒有分別,似乎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廚師。制作菜肴的手法嫻熟,沒有異常之處。唯一可以稱得上疑點的便是他的歲數,他很年輕?!?/br> “年輕為什么是疑點?” “名廚一般都是經過歲月沉淀的中年人,就像天才也需要時間成長一樣。比如我們,再怎么有天賦,也不可能在一兩年之內,成為檢察官一樣的人物?!?/br> 白青對于霍少少時不時冒出來的自傲已經習慣了。 誰知霍少少忽然話鋒一變,盯著她說:“我不行,沒準你可以?!?/br> 白青:“……謝謝夸獎。說正事吧?!?/br> “好吧!主廚發現我在廚房里探頭探腦,招手喊我過去,詢問我是誰?我自然是早有成算,只說自己是新來的服務員,走錯地方了。我確認自己沒有出現任何的紕漏,被發現的預演,我都進行過好多次了。對方沒說什么,只是讓我趕緊離開。理由是廚房不能隨便進來。我當時走了,但沒有走遠。躲在廚房外面,但等到餐廳歇業時又摸進廚房?!?/br> “那時,廚房只剩下主廚。他拿著一把锃亮的好刀,正在剁骨頭。他都沒怎么用勁,牛棒骨就像是豆腐一樣被整整齊齊的切成兩半??惩旯穷^,他從旁邊的桶里抓出一只龍蝦。刀尖一挑,殼rou便徹底分離。殺完一桶龍蝦,再殺蟹,然后是各種魚,最厲害的手法在展現一條小小的鯽魚身上。 只見鮮活的鯽魚還在甩尾,刀尖刺進去,便帶出一副完整的骨架。憑著吃魚者靈活的手和眼睛都挑不出的細刺,整齊的擺在魚骨旁邊?!?/br> “整整殺完十二桶‘食材’,主廚放下刀,走出廚房。我猜測他是去上廁所了,便趁機走進廚房。剛靠近主廚使用過的案板,便見案板上插著的刀劇烈顫抖起來,像是被一只看不到的手握著,從案板中拔出來,砍向我。那把刀異常鋒利,離我的脖子還很遠,我卻有一種腦袋和身體已經分家的感覺。畢竟我的脖子,絕不會比牛骨頭難切多少?!?/br> 霍少少沒有說的是他當時的境況不但危急且窘迫。 他被一把刀逼得趴在案板上,就像是古代即將被砍頭的犯人,屈辱感油然而生。 “就在我覺得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肩膀忽然被人從后面拍了一下。我艱難地扭過頭,主廚就站在后面,陰森森看著我。他說——” “詭能者,門口貼著‘廚房重地,閑人勿入。打擾廚師,罰款一萬’的標語,你沒看見嗎?” 白青:“……” “本少爺絕不是被刀架在脖子上就會認輸的慫蛋,怒而威脅他:你在城市中私自使用詭牌害人,并牟取暴利。我要向鎮詭者總部舉報你!你等著坐牢吧?!?/br> “然后,主廚一把抓住懸在半空中的刀柄,送到我面前,平靜的說道:你自己好好看看!你既然能說出《詭異律法》中詭牌的使用條例,顯然也知道只要能辦下‘詭證’,飼養小東西是合法的吧?!?/br> “我定睛一看,刀柄上的確有烙印的詭證標識。我梗著脖子道:利用小東西害人牟利,一樣犯法?!?/br> “主廚說,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他提著刀,讓我跟著他走。來到員工休息室里,從書柜抽屜里取出一沓文件。我隨便拿起幾份,無一例外都是鎮詭者總部的下達給鎮詭者的調查單。如果鎮詭者被人舉報違規,就會收到這樣的調查單。那么厚的一沓調查單,結果一欄結果都為:經調查無違規行為,允許羅羅牛排館繼續營業?!?/br> “原來,經那把刀處理過的食材,都會變得無比的美味。只是,這種能力僅對普通人有效,對擁有詭能的人類來說,味道會走向另一個極端。這位主廚家里世代都是廚師,從未想過成為鎮詭者。激發出詭能之后,很快成為d等級鎮詭者,卻還是只想做廚師。有一天,他自己最喜歡的一把刀竟變成小東西了。這把刀本就是廚師刀,最適合待在廚房里,也只愿意待在廚房里,被主廚使用。讓食物變得美味,只是它的技能而已。無毒無害,不具備成癮性?!?/br> “小東西受鎮詭者驅使作為信使是合規的,這也是小東西最常見的用途。那么,作為廚房用刀,自然也是合規的。既然合規,不管招來多少投訴,時不時惹出多少麻煩。只要主廚還愿意工作,誰都不能強迫餐廳關門?!?/br> 白青卻是在想:羅羅牛排館的存在,果然是有意義的。它是鎮詭者總部立起的標桿,昭示著執法人員凡事循律而行的公正嚴明。 “我到了?!?/br> 霍少少問:“你來學校干嘛?” 白青下車,關上門,答道:“不告訴你?!?/br> 霍少少:“……” 白青其實是要借用學校的制牌屋制作新的詭牌,但告訴霍少少的話,還得提醒他保密。 不知道他能不能保守秘密。 那還是別說了。 “對了,”白青回頭問:“那一萬塊錢的罰款,你給沒有?” 霍少少把汽車的車窗打開到最大,喊道:“剛剛我說禿嚕嘴啦。故事的主人公不是我,真的是我的一個朋友?!?/br> 白青點頭,“我知道了。你的朋友給錢沒有?” “給了!” 其實一萬塊錢,對霍少少來說和普通人的一百塊錢沒有任何差別。畢竟是自己理虧,鬧到哪里去他都該罰。 可是,霍少少沒有想到。每個月羅羅牛排館會把私闖廚房的名單貼出來,作為警示。以便讓主廚的工作能夠順利進行,以免總被打擾。 這個名單一直是詭異大學校園論壇的大熱門,自羅羅牛排館的特殊性被發現之后,熱度沒有消減過。不過,帖子只有知曉羅羅牛排館特殊性的詭能者才能看到。 霍少少一度社會性死亡。 …… 詭異大學的制牌屋不止一間,可見財大氣粗,不是外城的詭異醫院可以比擬的。白青提供居民身份id借用,等待十幾分鐘后,才有空出來的制牌屋給她使用。 她走進里面,關上門。 屋中四面墻、天花板和地板都刷著白漆,刷得很厚。整個屋子像是一個白色的盒子,把人罩在其中。 白青盤腿坐下,她想要制作的是一張可以鎖定小東西幕后之人的詭牌,把沙思思的委托辦得盡善盡美。這是白青參與工作之后的職業cao守,換職業一樣得遵守。 那么,詭牌必須有追蹤的技能,d等級詭牌做不到。又鑒于纏著田小芬的小東西可以隱形,這張詭牌還需要能夠鎖定隱形的詭異,并能克制隱形詭異。否則,今夜不一定能成事。 一位陰神難以具備兩種不相干的技能,但白青沒有兩張c等級空白詭牌。她苦思冥想之際,一位早就嘗試過借其形象制牌,但最終失敗的陰神姓名浮現在腦海之中——黑無常。 黑無常,又稱“黑爺”、“八爺”,本名為范無咎。乃是民間傳說中出現率極高的鬼差,被活人熟知。 古話說:命運無常。 取的便是“無?!贝淼乃劳鲋?。 白青失敗的原因是想以黑無常的形象制作出一張d等級詭牌,但無常位列十大陰帥之一。專司緝拿惡鬼,戰斗力不弱,區區d等級詭牌,其中蘊含的詭力太少,難以繪制其形象。 當然,黑無常同樣無法具備兩種技能,但十大陰帥之一的無常,并不只是黑無常一人,還有白無常。 白無常,又稱“白爺”、“七爺”,本名為謝必安。 黑白無常,合稱無常。 民間傳說,謝必安和范無咎兩人生前為好友,情誼很深。一天,兩人一起出門,行到橋下。謝必安見天色很暗快要下雨,便讓范無咎稍微等待一會,他回去拿傘。雨下得太大,不一會河水上漲。范無咎不愿失約,便在橋下等待,卻因身材矮小被淹死了。謝必安帶著傘回來,見好友已死,痛不欲生,吊死在橋邊。 兩人的情義深厚,感動冥府。 閻王認為如此守信的人,肯定能擔任重要的工作,便授予陰差的職責,讓他們負責捉拿惡鬼。 兩人死后不愿意分開,一直一起行動。 白青有以黑白無常形象制卡的念頭,也是想起城隍廟中曾見過兩位的神像。無常二爺一黑一白,頭頂都戴有高帽。她看過的資料中,白無常的帽子上寫著的是“一見生財”,黑無常的帽子上寫的是“天下太平”。 可是,兩尊神像的形貌和白青在資料上看到的一般無二。白無常高大,黑無常矮小,不過,黑無常的高帽上寫的是“正在捉你”,白無常的高帽上則寫著“你可來了”。 可不是正與白青的此時的需要契合! 只是,黑白無常雖二位一體,共享十大陰帥之一的位置,但畢竟實力都不弱,單獨以某一位的形象制作出一張c等級詭牌都綽綽有余,現在一張c等級的詭牌容納兩位,恐怕超出 c等級詭牌的詭力負荷,難以成功。 白青一時有些為難。 不過,轉念一想,一張空白卡牌有兩次制牌的機會。若一次不成,大不了再另想辦法。 思及此處,她單手撐著地板站起來。 取出保質期只有五天的c等級空白卡牌,屏氣凝神,排除雜念。 再睜開眼睛,已經來到意識海之中。 第55章 兄弟情深 廣闊無垠的意識海中, 白青低頭看向腳下的土地。原本荒蕪的黃土地,隨著一張張詭牌的制作成功,漸漸變成濕潤、肥沃的黑色土地。漆黑的、沒有一點光的天幕, 不知何時起便有霞光彌漫,五彩絢爛。 讓人置身在其中,猶如置身于亙古的神話世界之中。 白青捏碎手中的c等級空白詭牌, 釋放其中的詭力。按照腦海中浮現出的黑白無常的形象,引導詭力勾勒出一高一矮兩道身影??谥心畹溃骸昂诎谉o常,無常之鬼,勾魂陰差?!?/br> “白無常,本名謝必安, 身材高瘦, 面色慘白, 喜笑顏開,身穿一襲白衣,頭戴高帽。自縊而亡,動時偶有長舌吐露之相?!?/br> “黑無常, 本名范無咎, 身材矮胖, 面色黝黑, 兇悍嚴肅, 身穿一襲黑袍,頭戴高帽。水淹而亡,動時偶有水露溢出之擾?!?/br> “二人義結金蘭,情義甚篤, 雖未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一諾千金, 感天動地,魂歸地府,受酆都敕令,共享陰帥之位。終日游走陰陽兩界,穿梭地府幽冥,專司緝拿亡靈,吸魂散魄?!?/br> “接引善魂” “緝拿惡魄” “賞善罰惡!” 隨著白青的話音落下,已經被完成勾勒出的黑無常身影逐漸凝實,可是,黑色的液體卻已經用完,白無常的頭上空空蕩蕩,最重要的高帽沒有勾勒完成。 詭力沒有能勾勒出完整的詭牌形象,制牌顯然是失敗了。 白青嘆息一聲,說道:“看來,用c等級的空白卡牌容納兩位無常還是太過勉強。不然,先請出一位無常,等我有錢買新的空白卡牌,再請另一位無常吧?!?/br> 她深吸一口氣,盤腿坐下來,已經做好劇痛襲來的準備。 制牌失敗,還是制作c等級詭牌失敗,鎮詭者經受的痛苦和詭牌戰斗中重傷反饋給鎮詭者的痛苦差不多。猶如千萬根細針刺入頭顱,難以忍耐。 然而,預想中的失敗沒有到來。 已經凝聚實體的黑無常伸出雙手,放在白無常的肩膀上。他的衣袍下擺重新變成漆黑的液體,流到白無常的身上。 白青明白過來,黑無常并不想和白無常分開。若分別獨立成牌,哪能同進同出?她連忙調動黑無常主動割舍的詭力,凝聚白無常的高帽。 可還是不夠,高帽僅僅凝聚完成三分之一。 黑無常并未有一刻的猶豫,只見他身高猛然變矮一寸,硬生生又擠出一團漆黑的液體。 這下,白無常的高帽終于勾勒完成。他身形凝實,重重握住黑無常的雙手,想要說話,猩紅的長舌直接從口中掉出來。 黑無常反握住他的手,嚴肅的臉上露出笑容。 兩人最后什么也沒說,什么也不必說。 話語對生死相隨的兩人來說太過多余,短暫的激動之后,兩人并肩站在一起,面朝白青,深深一揖。 不知是感謝白青將他們制作出來,還是在感謝白青沒有將兩人分開。 制牌成功了。 白青看向腳下,不知何時,她腳下肥沃的土地上竟然冒出一片新鮮的綠芽。翠綠,綠得甚至有些妖異。 綠芽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很快長出綠葉,生出花苞。 綠葉枯落,花苞開放。 鋪天蓋地的紅色強勢占據白青的視野,暈染整片天地。 彼岸花開開彼岸,花開葉落永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