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風 第8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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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是什么情況?你算是正中下懷?” “正中下懷不至于?!?/br> 陳沉搖搖頭,回答道: “有些事情,就只有一個標準答案?!?/br> “我不可能強求你們把1 1=2這個問題算成1 1=3,那不可信,也不可能?!?/br> “我很早之前就說過,我們這些出生在蒲北的人,身上總是有洗不清的原罪?!?/br> “有一段時間,我確實是想洗清原罪,換個更好的世界生活?!?/br> “但現在想起來,洗清原罪的過程,會給我們帶來新的負擔?!?/br> “等罪洗清了,那些負擔也就丟不下了?!?/br> “東風集團,就是我現在的負擔?!?/br> “實際上,你們比我更清楚這一點?!?/br> “我猜,最終拍板這個方案的人不是你,對吧?” 小魚默默點頭,沒有愚蠢地去問“你怎么猜到的”,因為很顯然,陳沉已經把自己這邊決策層的心理完全摸透了。 是的,正如他說的一樣,他的原罪早就已經洗清了。 哪怕是最嚴苛的決策者,在這種時候也是不會吝嗇于給他一個“更好”的身份的。 之所以最后停留在了這一步,本質上說,就是想把他的根基留在蒲北,留在國境線之外。 只有這樣,他背負的那些東西,才不會被他甩開。 這是信任,也是一種不信任。 信任來自于理性,決策者們相信東風集團在陳沉手里,它就一定不會走向錯誤的方向。 不信任來自于感性,他們不知道陳沉會不會有一天,突然撂下肩上的擔子?! ∷?,他們只能想辦法把這副擔子鎖死在陳沉肩上。 這樣的做法.很符合他們一貫的邏輯。 但小魚從始至終都是反對的那一個。 因為她知道,哪怕不這么做,陳沉也不可能放得下。 可惜,這也是一種感性的判斷,尤其是在陳沉重傷之后,這個判斷的說服力更是急劇下降。 最終,呈現在陳沉面前的,就是這么一個結果。 因此對小魚來說,陳沉越是淡定,她反而就越覺得愧疚。 沉默了好幾秒,小魚才再次開口道: “如果你真的沒有問題,那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了?!?/br> “后續我會給你新的身份和新的資料,以后,你可以用這一套身份在境內通行,絕對不會受到任何阻礙?!?/br> “行,沒問題?!?/br> 陳沉平淡地回答,看著他這副表情,小魚倒是有些來氣了。 她皺著眉頭盯著陳沉,恨鐵不成鋼地問道: “你就不打算多問一句?” “我不管說什么,你就給我回個好好好,沒問題?” “那我能說啥嘛?” 陳沉攤了攤手道: “如果是別人來找我談就算了,你過來找我談,我實在是沒辦法多說什么啊” 小魚又好氣又好笑,最終只能搖頭道: “這個決定沒有那么簡單?!?/br> “之所以是我來找你,就意味著還有談的余地?!?/br> “那你現在告訴我,你要不要談談?” “我能提什么條件?” 陳沉終于來了幾分興趣。 對于他來說,這其實算是一個“意外之喜”。 畢竟,東風集團此前通過公平交易所獲得的一切,北邊都已經兌現了。 現在只是一個簡單的身份問題,他們居然還愿意拿出東西來。 不得不說,這也算是誠意十足了。 —— 嗯? 本質上似乎還是交易? 他們要的是自己“不會放手”的承諾,那既然如此,自己要點東西也很合理吧? 陳沉期待地看著小魚,后者深吸了一口氣,回答道: “我不知道你能提什么條件,你可以隨便提,如果能執行下去的,我肯定給你兌現?!?/br> “如果不行,那你就重新提?!?/br> “直到雙方達成一致為止?!?/br> “那就是我可以無限制出價咯?” 陳沉立刻追問。 “大概是這個意思-——你可以無限出價,但我們不一定會無限接受” “那我要克欽的自治權?!?/br> 小魚的話還沒說完,陳沉便立刻插嘴。 “.你怎么不直接要仰光的自治權?你怎么不要內比都的自治權??” “那不是還沒打下來嘛” 陳沉不懷好意地說道。 “.你別告訴我你真想打?!?/br> 小魚嚴肅地看著陳沉,陳沉也意識到自己這個玩笑開的有點過了,于是趕緊擺手道: “仰光跟密支那不是一回事,我要密支那的自治權,是要處理到殘留在那里的文蚌組織的勢力?!?/br> “現在這種政局處理起來太麻煩了,什么阿貓阿狗都能拿到席位,很多政策執行不下去,就只能靠軍權強壓?!?/br> “繼續這么拉扯,密支那早晚會重新回到軍閥割據的局面?!?/br> “所以,我需要蒲甘政府徹底退出密支那,給與密支那完全自治?!?/br> “只有這樣,我才能在那里獲得一個相對安定的環境,去做我要做的事情?!?/br> “怎么樣,很合理吧?” “合理?!?/br> 小魚點點頭,話鋒一轉道: “但不可能?!?/br> “密支那,準確地說是克欽邦的完全自治是一條紅線,誰碰誰死?!?/br> “這個邏輯很好理解,我們可以用各種手段制約蒲甘,但我們沒辦法制約一個完全自治的克欽?!?/br> “一旦那里失控,處理起來會非常麻煩?!?/br> “這個你就別想了,出價不成功,換一個?!?/br> 陳沉輕輕嘆了口氣,他其實也知道這個要求不太可能被通過,但他就是想試一試。 萬一真過了呢? 自己要的又不是克欽的自治權,而僅僅是密支那罷了。 可惜,對方顯然不打算讓自己碰這個滑梯。 略微思索片刻后,陳沉再次開口道: “我想注資國內一家無人機廠商,你們能幫我牽線搭橋嗎?” “dji?” 小魚立刻問道。 “對,可以嗎?” “不行?!?/br> “dji是民用無人機制造公司,我們給你牽線算什么情況?在規則之內,你可以自己去跟他們協商,能談下來是你的本事,談不下來也別找我?!?/br> “不過客觀地告訴你,出于各種敏感要素的考慮,對方大概率不會接受你們的投資?!?/br> “.那你不如直接說你們不允許得了!” 陳沉略有些氣惱地偏過頭,而小魚則是好笑地說道: “我發現你打仗有一手,經營管理也還行,商業這東西,你是真的不行?!?/br> “這跟我們有什么關系?無人機是多大一個市場?他們未來能創造多少利潤?你那點資金體量在他們面前算什么???” “他們為什么要為了你們那幾億美金的投資去冒巨大的風險?想給他們投錢的人多了去了好嗎?” “這本質上就不是一個政治問題,是一個純商業問題?!?/br> “我解決不了,也沒辦法幫你解決?!?/br> 聽到小魚的話,陳沉也回過神來。 確實,對方是一艘正在起航的大船,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不是自己能搭上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