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風 第3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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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何老哥……就現在這狀況,誰倒戈他都不可能倒戈,讓他當黃蓋完全不可信?!?/br> “所以,就讓我來吧?!?/br> “這場戲,也只有我來演,才能顯得合理?!?/br> 何布帕的話里透著三份無奈、兩分委屈、還有五分不甘不愿。 其實他之前確實是搖擺派,甚至某一個階段可以說是騎墻派,但在真正參與了聯軍的行動,在靠著自己手里那點在整個蒲北不足為道的兵力拿下大其力、分享到巨大的利益之后,他對聯軍、對東風集團可以說也是死心塌地了。 如果從忠誠度數值的角度來講,何邦雄是200%,而他則是120%。 雖然達不到何邦雄的高度,但起碼,也是達成了事實上的“絕對忠誠”的。 可惜的是,在大多數人看來,他的忠誠度只有80%。 這真的讓何布帕很抓狂。 憑什么??? 我到底哪點看著像不忠誠的樣子了?? 先不說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也不說什么前途啦、發展啦、利益啦之類的“正面激勵”,就說負面的威懾吧。 我兵比何邦雄少,勢力范圍比何邦雄窄,我的老家就在東風兵團的基地邊上,一天還要被ah-2重炮指著,我他么怎么敢不忠誠? 難道這就是沉船曾經提到過的原罪嗎? 就因為我繼承了陳益民的隊伍,就要繼承他的原罪嗎? 媽的,陳益民,你真的死得不冤…… 在北邊看來我有原罪就算了,現在在東風兵團這里我也有原罪了…… 想到這里,何布帕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而陳沉在看到他的表情之后,也是覺得有些好笑。 確實,何布帕不管做到什么程度,大家都對他還保留著一絲防備。 平心而論,哪怕自己其實也是這樣的。 但想要洗脫原罪哪有那么簡單?繼續打吧,繼續干吧。 很多事情不能是嘴上說說的,得從事情上見分曉…… 于是,陳沉開口說道: “那這個黃蓋就交給你來當了?!?/br> “具體怎么處理,你再考慮考慮?!?/br> “記住,要處理得流暢自然一點,千萬別被他看出破綻?!?/br> “我們寧可不接觸,都不能露出破綻?!?/br> “因為一旦有了破綻,你再怎么去圓,都圓不回來了……” “明白?!?/br> 何布帕立刻點頭,隨后,便開口說起了他自己的計劃…… …… 兩天之后,東風兵團的別墅里。 陳沉重生以來第一次穿上了西裝、打上了領帶,準備去參與一次正兒八經的“商業會談”。 小魚站在一旁看著他略微有些笨拙的穿衣服的動作,自然而然地走到他背后幫他拎起西裝,開口說道: “伸手?!?/br> 陳沉茫然地張開手,小魚無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糾正道: “雙手往后伸、往下伸?!?/br> “穿西裝是要由下往上提起來,不是跟你穿防彈衣一樣從上往下套下去的!” 聽到她的話,陳沉乖巧地放低了手臂,而果然,這一次他順暢地把外套穿了上去。 “……所以你們情報口的還要學這種東西嗎?” “我們也是有社交需求的,大哥。我們學的課程里,禮儀課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因為你很可能會需要扮演高端人物參與上流社交?!?/br> “像你這樣是完全不合格的,如果你現在是在某個宴會的大廳里,就你剛才的動作,就已經把你的老底都透光了……” “好吧?!?/br> 陳沉聳了聳肩,繼續說道: “反正這也不是我需要做的事情——就像你說的,我的任務場景,大多數時候還是要穿防彈衣的?!?/br> “那這次要不要穿?” 小魚冷不丁地問道。 “……你覺得玄阮隆想干掉我?” “不是沒有可能,販毒的都是瘋子,哪怕表面看著正常,心里也是瘋的?!?/br> “應該不至于的,玄阮隆的阮隆集團在做轉型,這個節骨眼上,他不可能干這種蠢事?!?/br> “而且,這次是在我們的地盤,安保非常嚴格,他想干掉我,也無從下手?!?/br> 小魚皺著眉頭點點頭,她顯然還是不放心,但從多種角度來說,陳沉這次的行動,確實不適合穿防彈衣。 畢竟,過度的警惕也會引起他人的懷疑,導致整個行動的目標無法達成。 該冒的險還是要冒的,這總比在戰場上沖鋒陷陣要安全得多了…… 想到這里,小魚開口說道: “注意自己的位置,遠離大門口,遠離窗口,并且永遠不要背對窗口,還有……” “知道了知道了,這我還能不知道嗎?” 陳沉打斷了小魚的話,伸手拿過fn57插進了腋下的槍套里。 “放心,我只是過去走個過場,真正的戲,是要讓何布帕來演的?!?/br> “來回都是裝甲車接送,出問題的可能性微乎其微?!?/br> “你自己一個人都干闖帕莽營和糯康的地盤拿情報,現在倒是啰啰嗦嗦地擔心起我來了?” “閉嘴吧你?!?/br> 小魚沒好氣地說道: “我真正出任務之前,‘家里的人’比我還要啰嗦多了,這是對行動人員的安全負責?!?/br> “任何一個行動人員的損失,都是我們不想看到的結果,更別說是你了?!?/br> “明白,我會保護好自己的?!?/br> 說罷,陳沉轉身走向門口,登上了早已等待在那里的掠奪者,前往這一次會面預定的酒店。 車子開了十分鐘,陳沉在自己的眾多“保安”的掩護下走進了酒店大門,隨后又在何布帕親自帶領下走進了二樓專門設立出來的包廂。 何邦雄已經在里面等著了,而他的身邊,就是這次見面的主角,陳玉虎。 一見到他,陳玉虎立刻站了起來,迫不及待地走到他面前伸出手,而這時候,李幫和鮑啟又一次找到了當初他們剛到勐卡時的感覺,像兩個門神一樣毫不留情地把陳玉虎擋在了外面。 “離遠點!” 李幫全身重甲,壓迫力十足,再搭配他低沉兇狠的嗓音和伸手摸槍的動作,陳玉虎差點沒被嚇一個跟頭。 他倒退了兩步,下意識地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了何邦雄,何邦雄不為所動,而何布帕則順勢上前打起了圓場。 “別著急,別著急……陳長官,這是個就是陳玉虎?!?/br> “嗯,看出來了?!?/br> 陳沉冷淡地回答。 他根本不用演,因為他對陳玉虎確實一丁點的好感也欠奉。 而在得到他的回答之后,陳玉虎也是如蒙大赦,他一邊幫陳沉拉開凳子,一邊賠笑說道: “長官,是我唐突了,待會兒我先自罰兩杯……” 陳沉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轉身按照小魚說的找了個遠離且正對門窗的位置坐下,隨后手一揮,開口說道: “開席吧?!?/br> “好,上菜!” 何布帕轉頭向自己的副官交代了一句,很快,早就已經準備好的菜品一盤一盤地端了上來。 實際上,在很多飯局上是不會去談什么實質性的內容的,因為一場飯局只要能組起來,從酒桌上所有人的態度和話語,就已經能說明很多東西了。 也許大家只是在聊女人、聊美酒、聊桌上那條做的還算不錯的魚,但話里話外,其實談的還是生意。 比如飯局的老大說“這魚沒動,你打包帶回去”,那你想要的東西就基本妥了。 而如果老大說“換瓶酒上來”,那就算不是當場告吹,起碼也是沒了大半了…… 然而,整場飯局中,陳沉都沒有表現出任何偏向性的態度。 他只是滴酒不沾、悶頭吃飯,然后在有人主動跟他搭話的時候隨口敷衍兩句。 因為他早知道,自己今天只是個吉祥物,壓根不需要多余去做什么。 吃飽喝好,等正戲上臺就行了。 ——飯吃到一個多小時的時候,終于,該上場的人物上場了。 何布帕的副官敲門走了進來,在何布帕耳邊說了幾句話。 何布帕眉頭皺起,但很快又舒展開,他打發走副官,似乎是想將那件“其他人都沒聽到的事情”先放下,可一旁的何邦雄卻不依不饒、半開玩笑地追問起來。 “何老弟,什么事情???還要背著我們?” 何布帕哈哈一笑,回答道: “沒什么事情,有點小角色鬧事……來來來,喝一杯,不用管?!?/br> “鬧事?在酒店還是在哪?什么事?” 何邦雄的眼神變了一變,這一刻,就連陳沉都忍不住想為他的演技鼓掌。